张树林拿起拐杖,一瘸一拐的带着两人朝附近的招待所走去。
“对了,周同志你还没吃饭吧,我去买点吃的。”到了招待所门口,张树林想起自己只买了三个玉米饼,怕是不够吃。
“张大哥,不用了,我自己带着吃的。”周旺财拍了拍自己的挎包。
“爹,叔叔给我吃了包包和肉肉。”小女孩张春妮说道,她还记着面包和卤肉的味道。
“哎,这孩子,就记着吃。”张树林笑着刮了刮女儿的鼻尖,转头对周旺财说,“那行,咱先安顿下来。招待所虽说简陋,好歹能喝上口热水。”
三人走进招待所,木质地板踩上去“咯吱”作响。
服务员坐在柜台后喝茶,见来人立刻堆起笑:“就剩两间房,一间大通铺,一间带火炕的单间,你们要哪个?”
“给周同志来带火炕的单间,我们住大通铺就行。”张树林摸出皱巴巴的钱,“再麻烦烧壶热水。”
“单间六毛钱一晚,大通铺一毛钱一个人。”服务员说道。
“张大哥,你别这么客气,我的房间我自己来付钱就行。”周旺财立刻拿出六毛钱和介绍信,抢先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接过介绍信登记,从钥匙串里挑出一把钥匙,“二楼最里头,暖壶里有刚烧的热水。”
周旺财接过钥匙到了房间,这个招待所还真是简陋,房间里除了火炕和被子,就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一个搪瓷脸盆、一个暖水瓶。
不过这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从空间里拿出自己的被子和枕头铺到炕上,拿出一碗大米饭,一盘红烧肉,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条红烧大黄鱼放到桌子上,一个人美滋滋地吃了个晚餐。
再拿出洗漱用品,好好洗漱一番才躺到炕上。
第二天,吃过早饭,周旺财和张树林夫妇乘坐短途火车去阿城区的林场。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红旗林场。
场部大喇叭里飘出《团结就是力量》的歌声,几个戴狗皮帽的伐木工人扛着斧头从雪地上走过。
张树林一路和人打着招呼,领着赵春燕和周旺财往自己的宿舍走。
张树林的宿舍是间土坯房,窗户糊着两层报纸,推开门,炕头摆着台老旧的半导体收音机。
张树林先打开收音机,赶紧把炉子和火炕点起来,收音机里面正滋滋啦啦地播送天气预报:“明日气温零下九摄氏度,西北风三级……”
“周同志,先烤烤火,我马上烧热水。”张树林提着水壶放到炉子上。
“张大哥,你先别忙活了,跟我说说熊瞎子的情况吧。”周旺财说道。
“嗯,最近一次发现熊瞎子是一个多月前,在老秃子岭那边,不过现在应该都冬眠了,躲起来了不好找。”张树林说道。
“那个老秃子岭在哪里?”周旺财问道。
“从这里往东走,大约四五里路。”张树林说道。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张树林回来了吗?”
“是王队长!”张树林立刻起身去开门,进来的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头戴狗皮帽,肩上落着层薄雪,手里提着杆猎枪。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扛着铁锨的工人,鞋帮上沾着冻土块。
“哟,树林,媳妇女儿接回来了!”王队长见到赵春燕和张春妮微笑着说道,转头目光落在周旺财身上,“这位是?”
“王队长,这是周旺财同志,从城里来打猎的。”
张树林连忙介绍,“周同志,这是咱林场的王队长,护林队的主心骨。”
王队长上下打量周旺财,盯着他手上的野猪牙挂件眯起眼:“打猎?小伙子有两把刷子啊,这么大的野猪都打到了。”
“王队长好眼力,这是四百斤左右的野猪獠牙做的。”周旺财晃了晃手上的野猪牙挂件。
“周旺财同志,我们正打算去打猎,你要不要一起去?”王队长邀请道。
“我倒是想去,但我的枪还没到呢。”周旺财说道,毕竟和张树林他们一起来的时候明面上没拿枪,现在不好拿出来用。
王队长闻言摆了摆手,“没事,我们这里枪多的是,你跟我去仓库选一把就是了。”
“那感情好啊,咱们走吧。”周旺财笑着说道。
王队长带着周旺财来到林场仓库,推门便是一股混杂着机油与木屑的气味。
靠墙木架上斜靠着五六杆猎枪,枪管泛着冷光,枪托处磨得发亮。
王队长随手取下一杆“雄狮牌”12号五连发单筒猎枪递过去:“这杆猎枪虽说年头久,准头还不错,去年老张头用它打了只二百斤的野猪。”
周旺财接过枪,熟练地拉开枪膛检查,虽然是杆老枪,但金属部件没有锈迹,保养得还不错。
他点点头,拿着枪朝窗外瞄了瞄,“行,就它了。”
王队长见状咧嘴一笑,从木箱里拿了十五颗霰弹,十颗独头弹,塞给周旺财:“够用不?不够再拿。”
“够用了,我枪法很准,应该还用不了这么多子弹。”周旺财自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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