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医书的字里行间流淌,苏婉的湖蓝色裙摆与如诗的月白色衣袖在灯下轻轻相触,像两朵交缠的花。/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林凡翻过《本草纲目》的最后一页时,通脉初境后的内力让书页发出细微的脆响,惊醒了趴在摇篮边打盹的灵儿,少年怀里的铜人腹部 “安” 字金线,在烛火中泛着温暖的光。
“天快亮了。” 苏婉将缝补好的林安小衣裳叠成方块,湖蓝色的线脚在布上构成整齐的菱形,“如诗妹妹,你绣的药囊还差几针?我帮你收个尾。” 她的指尖拂过如诗膝上的锦缎,上面的并蒂莲己绣得栩栩如生,只剩最后一片小叶的脉络未完成。
如诗的银针在指尖转了个圈,月白色的袖口滑落,露出皓腕上苏婉送的银镯子 —— 那是用王铁匠新打的边角料做的,上面錾着极小的兰草纹。“不用啦姐姐,” 她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微哑,针尖在小叶中央落下最后一针,“这样就正好,像咱们三个。”
窗外的启明星刚爬上檐角,苏婉己在厨房忙碌。砂锅炖着的 “当归乌鸡汤” 咕嘟作响,汤面上浮着的油花被她用小勺轻轻撇去,动作熟练得像在分拣药材。如诗则在案前揉面,新磨的麦粉里掺了些 “山药粉”,是她从父亲医书里看来的方子,据说能健脾养胃,适合林凡练剑后食用。
“安儿的米糊该换花样了。” 苏婉往汤里撒了把枸杞,红光在乳白的汤液里散开,“张老爹说后山有种野生的‘小米’,熬出来的米糊更细腻,今天让赵虎派人采些回来。” 她的目光落在灶台上的蒸笼,里面是如诗昨夜做的 “药香馒头”,面团里裹着切碎的 “紫苏叶”,蒸透后满屋都飘着清冽的香气。
如诗将揉好的面团切成均匀的小块,指尖在每个馒头上捏出浅浅的花纹,像极了药圃里铁皮石斛的叶片。“我还学了道‘百合莲子羹’,” 她的声音里带着期待,“用苏姐姐说的新采莲子,加些‘蜂蜜’,林大哥练剑后喝这个,能安神。”
林凡带着卫阁成员操练归来时,晨露还挂在演武场的枪尖上。通脉初境后的内力让他能清晰地听见西厢房传来的动静:林安咿呀的学语声里,混着苏婉教如诗辨认药材的讲解,“你看这‘远志’的根须,要选这种带细毛的,药效才足……”
“林大哥回来啦!” 灵儿抱着铜人冲出门,双环髻上的红绸带扫过林凡的手背,“苏姐姐和如诗姐姐做了好多好吃的,还有你最爱吃的‘紫苏馒头’!”
饭桌上的景象热闹而温馨。林安坐在特制的小木椅里,小手抓着苏婉递来的小米糊,糊得满脸都是;如诗正用手帕给林凡擦去嘴角的鸡汤,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珍贵的瓷器;苏婉则翻看着丫蛋送来的凡医阁账目,指尖在 “铁皮石斛” 的采购记录上轻轻一点:“这个月的进价降了一成,如诗妹妹说的‘以量压价’果然管用。¢墈^书\屋/ -追?蕞_歆,蟑\結·”
如诗的脸颊泛起微红,往林凡碗里夹了块炖得酥烂的鸡肉:“是苏姐姐教我看账本的,不然我哪懂这些。” 她的目光落在苏婉手边的《女医入门》上,书页里夹着她画的草药图谱,每个叶片旁都有苏婉批注的药性,“昨天学的‘西物汤’配伍,我总记不住剂量,姐姐能不能再讲一遍?”
苏婉放下账本,取来纸笔写下药方,湖蓝色的衣袖与如诗的月白色衣袖在宣纸上投下交叠的影:“当归三钱,熟地西钱,白芍三钱,川芎二钱……” 她的指尖点在 “白芍” 二字上,“记住,血虚加‘黄芪’,血热减‘川芎’,就像调绣线的深浅,要根据布料来定。”
林凡看着两人凑在一起讨论医书的侧脸,通脉初境后的内力让他能感觉到空气中流淌的平和气息,像药圃里交织生长的藤蔓,彼此扶持,却不争夺阳光。他突然想起昨夜巡查时,看到苏婉将自己的《脉经》手抄本送给如诗,扉页上写着 “医者同心,不分彼此”。
午后的药圃里,苏婉正指挥门徒们移栽新培育的 “紫心草”。她的目光扫过暖棚的温度计,对身边的如诗说:“这种草喜阴,温度不能超过二十五度,你看这温度计的水银柱,超过红线就要掀开棚顶的草席。” 她的指尖划过如诗手里的洒水壶,“浇水要顺着根须浇,不能淋在叶片上,就像你给安儿喂奶,要顺着嘴角,不能呛着。”
如诗的洒水壶在手里微微晃动,水珠落在紫心草的根部,激起细小的尘土。“姐姐懂得真多,” 她的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敬佩,“连这些细微的地方都想到了。” 她突然指着不远处的 “薄荷”,“这种草可以驱蚊,我想编些香包,挂在卫阁的营房里,夏天快到了,弟兄们练剑容易被叮咬。”
苏婉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主意好!” 她转身对灵儿喊道,“去账房领些绸缎,要透气的,再让丫蛋算算需要多少薄荷,咱们多做些,连百姓们也能分些。”
两人回到西厢房时,如诗立刻取出绣架,月白色的绸缎上很快就出现了薄荷叶片的轮廓。苏婉则坐在一旁,用通脉初境的内力将晒干的薄荷碾碎,粉末落在青瓷碗里,散发出清冽的香气。“林大哥说黑风岭的邪派最近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