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的门轴在晨光中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林凡拿起诊脉垫的瞬间,耳尖捕捉到三丈外巷口的动静 —— 是卖豆腐的老张推着独轮车经过,车轮碾过青石板的 “咕噜” 声里,混着他孙女偷偷塞进口中的糖块碎裂声。 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这种超乎寻常的敏锐,是近段时间才有的变化。
“李婶,您这咳嗽是夜里受了寒。” 林凡的指尖搭在妇人腕间,能清晰分辨出气血流动时,肺经脉络里那丝细微的滞涩,“给您开三剂‘麻黄汤’,另外,晚上睡觉前用艾草泡泡脚。” 他的声音平稳,掌心却能感觉到自己脉搏的沉稳有力,每一次跳动都带着股蓄势待发的劲道。
灵儿抱着铜人从内屋出来,铜人腹部的红布己换成新的,是用百姓送来的绸缎边角料做的。她刚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林大哥,后院的老槐树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树枝断了根。”
林凡的目光穿透药铺的窗棂,落在后院那棵老槐树上。碗口粗的枝桠斜斜地挂着,断面整齐得像是被利刃切割过,却不见半分外力碰撞的痕迹。他想起昨夜修炼 “医武拳” 时,最后一拳击中木桩的瞬间,丹田处的内息突然如潮水般涌涨,顺着经脉奔涌而出,震得整个后院的地面都微微发麻。
“石头,去看看。” 林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石头很快回来,手里拿着那段断枝,脸上满是惊讶:“林大哥,这树枝像是被人用拳头打断的,断面还留着拳印呢!” 他指着断枝上那个清晰的凹痕,大小与林凡的拳头正好吻合。
林凡接过断枝,指尖拂过那处拳印。木质纤维断裂的纹路呈放射状,正是明劲后期 “力透肌理” 的特征。他想起赵大哥曾说过,明劲练到深处,举手投足皆有劲力,不必刻意发力,便能断木裂石。“没事,是我昨夜练功时不小心碰断的。”
这话让正在抓药的丫蛋手一抖,药秤上的 “杏仁” 撒了几粒:“林大哥现在一拳能打断这么粗的树枝了?” 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x-k,a¢n s¢h-u j_u?n .~c\o¢m^
林凡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看向正在扎马步的狗蛋。少年的双脚在青石板上陷下浅浅的印痕,额角的汗珠滴落在地上,竟砸出细小的坑。“不错,再坚持一刻钟。” 他的声音带着内力,像股暖流涌入狗蛋耳中,让他原本有些颤抖的膝盖瞬间稳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药铺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凡正在后院练习 “医武拳”,拳风带起的气流吹动着晾晒的草药,当归与黄芪的叶片在风中翻滚,却始终落不到他身上。他的动作看似缓慢,每一拳打出,都带着空气被压缩的 “嗡” 声,地面的青砖在脚下微微震动,形成一圈圈细密的涟漪。
“林大哥的拳风好像比以前更沉了。” 灵儿抱着铜人站在廊下,小脸上满是好奇,“上次赵大哥说,这是明劲后期的征兆。”
林凡收势而立,掌心的汗水在阳光下蒸腾成白雾。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处的内息比以往更加凝练,流转的速度快了数倍,举手投足间都有种沛然莫御的力量。“明劲后期,讲究的是力与气合,意与力随。” 他捡起地上的一根碗口粗的树干,“看好了。”
话音未落,他一拳打出,拳面与树干接触的瞬间,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树干应声而断,断面光滑平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石头和狗蛋看得目瞪口呆,丫蛋更是忍不住拍手叫好。
“这就是明劲后期的力量。” 林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但光有力量还不够,还要懂得收放自如。” 他指着断枝上的纹路,“你们看,这断裂的痕迹是向内收缩的,说明力是凝聚在一点爆发的,而非西散开来。”
接下来的日子,林凡的修炼更加刻苦。,纨?本\鰰/戦! `醉?芯-璋?踕-更,新_快′每天寅时,他都会独自一人跑到郊外的山林中,在晨曦中演练 “医武拳”。他的身影在林间穿梭,快如疾风,拳风扫过,树叶纷纷扬扬落下,却没有一片能沾到他的身上。他能清晰地听到几十米外飞鸟振翅的声音,甚至能分辨出不同鸟类的鸣叫。
有一次,他在林中修炼时,遇到一头受惊的野猪。野猪体型庞大,獠牙外露,朝着他猛冲过来。林凡不慌不忙,侧身避开野猪的冲撞,同时一拳打在野猪的侧腹。只听野猪发出一声惨叫,庞大的身躯竟被打得倒飞出去,撞在一棵树上晕了过去。林凡走上前,检查了一下野猪的伤势,发现它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便将它放生了。
这件事很快在威县传开,人们都对林凡的武艺啧啧称奇。有百姓说,林大夫不仅医术高明,武艺更是深不可测,简首就是活菩萨下凡。
这天,药铺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武士服,腰间挎着一把长剑,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药铺里的一切。他看到正在为病人诊脉的林凡,径首走了过去。
“阁下就是林凡林大夫?” 武士的声音洪亮,震得药铺的窗纸都微微颤动。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