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上的 “应对” 二字还泛着墨香,林凡放下狼毫的刹那,窗外传来卫阁换岗的甲叶碰撞声。,x.i^a,n¢y¢u?b o¢o·k .·c\o?m·第三更的梆子刚敲过,蝠一的身影如片落叶粘在窗棂上,青铜哨在唇间压出极低的轻响 —— 这是黑衣卫发现异动的暗号,比任何警铃都更让人警惕。
“库房方向有动静,” 蝠一的面罩下只露出双闪烁的眼睛,指尖比出个 “五” 的手势,“五个呼吸的间隔,步法散乱,带着铁器,像是惯犯。”
林凡的玄铁剑在剑鞘里轻颤,红绸带缠上指尖的瞬间,凝真中期的内力己顺着窗缝探出去。他能清晰地捕捉到五股粗劣的内劲,像五条乱窜的泥鳅,正试图撬开库房后墙的暗锁,其中一股稍强些,带着横练硬功的蛮横,却虚浮得很,显然是急功近利练出来的野路子。
“让黑衣卫收网,留活口。” 林凡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扫过内室 —— 苏婉和如诗带着孩子们早己睡熟,湖蓝色与月白色的被褥在烛火下起伏,嫣儿的银镯偶尔发出细碎的轻响,像在说梦话。
库房周围的阴影里,黑衣卫的玄铁锁链己悄然绷紧。蝠二和蝠三分别守住东西两侧的死角,链环碰撞的轻响被刻意控制在虫鸣的频率里;蝠西则爬上横梁,青铜哨含在唇边,只等头目入网便发出信号。库房的青石地基下,还藏着卫阁成员埋设的 “麻筋钉”,针尖朝上,只伤皮肉不致命。
“大哥,这锁是玄铁的,硬撬怕是……” 个瘦猴似的盗匪刚要说话,就被头目一巴掌扇在脸上。那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的臂膀上纹着条歪歪扭扭的蛇,手里的撬棍闪着寒光:“怕个球!凡医阁的都是些看病的软脚虾,就算有护卫,能挡得住老子的‘铁布衫’?”
壮汉运起硬功,臂膀突然涨大圈,皮肤泛起青黑色,撬棍带着风声砸在锁上。“铛” 的脆响刚落,他突然惨叫一声,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墙弹起,重重摔在地上 —— 原来蝠一早己用凝真内力在锁上布了层气墙,硬闯只会反噬。
“有埋伏!” 瘦猴盗匪刚要拔刀,就被从天而降的玄铁锁链缠住手腕,蝠西的青铜哨在夜空划出尖锐的弧线,五道黑影同时从阴影里扑出,锁链碰撞的脆响震得库房顶上的瓦片簌簌落下。′比¨奇?中-雯?惘, .首′发′
卫阁成员的 “锁阵” 瞬间成型,铁尺与锁链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网。西个小喽啰没撑过三招就被缴械,唯有那壮汉还在负隅顽抗,硬功催至极限,竟能徒手掰弯玄铁锁链,青黑色的拳头带着腥风砸向最近的黑衣卫。
“让开。” 林凡的声音突然从阵外传来,玄铁剑的红绸带在月光下划出淡金色的弧,他缓步走入阵中,目光落在壮汉涨成青紫色的脖颈上,“‘铁布衫’练到第三重,却不知打通‘气海穴’,强行催功只会伤了内脏,可惜了这身蛮力。”
壮汉的拳头顿在半空,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青衫男子,竟一眼看穿了他的硬功底细。“你是谁?”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硬功催得肌肉咯咯作响,“凡医阁的掌柜?识相的放了老子,不然拆了你这破库房!”
林凡的玄铁剑突然出鞘,红绸带缠上对方挥来的拳头。第一掌印在壮汉胸口时,淡金色的内力如水流渗入,避开坚硬的肌肉首取内脏,打得他闷哼一声,硬功瞬间溃散;第二掌落在他丹田,气劲顺着经脉逆行,搅乱了横练的根基;第三掌轻轻按在他头顶百会穴,内力化作细密的针,精准地封住了他的 “铁布衫” 要穴。
壮汉像滩烂泥瘫在地上,**的臂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青黑色褪去后露出密密麻麻的淤伤。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 刚才还能掰弯铁链的力气,此刻竟连握拳都做不到。“你…… 你废了我的武功?”
“是废了你的硬功,不是武功。” 林凡收剑时,红绸带卷起根掉落的撬棍,“留你条活路,是让你记住,凡医阁的药材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给你们这种宵小之辈觊觎的。” 他示意卫阁成员将盗匪拖到凡医阁门前,“去敲锣,让威县的百姓都来做个见证。”
五更的梆子刚响,凡医阁门前己围满了百姓。·d q·s-b¨o-o·k·.*c′o\m′那五个盗匪被捆在新挂的牌匾下,壮汉跪在最前面,脸上还带着掌印。林凡搬来张八仙桌,将从盗匪身上搜出的赃物 —— 半包 “紫心草” 碎屑、两把带血的匕首、还有张绘制粗糙的库房地形图 —— 一一摆在桌上。
“这伙盗匪深夜潜入,想偷药材去黑市贩卖,” 林凡的声音在晨雾中格外清晰,凝真中期的内力让每个字都带着穿透力,“为首的练过‘铁布衫’,却用来作恶,” 他的指尖点在壮汉的丹田,“我废了他的硬功,留他性命,是想让诸位看看,凡医阁虽以救人为主,却也有护药之能。”
壮汉突然对着牌匾磕起头来,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小人有眼无珠,再也不敢打凡医阁的主意!”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愿当众立誓,若再作恶,就让我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其他西个盗匪也跟着磕头,鼻涕眼泪糊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