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妘逮住了始作俑者,正要与她好好算账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阵喧哗。.求~书·帮? \更·芯?嶵¨全\
二人向下望去。
原来是许久未现身的赵清如,身后簇拥了五六个丫鬟,都是新面孔。
她依旧是一副冷冷如月的样子,身着浅淡素锦,光彩照人,只是蒙着面纱,就越发显出她眸中的不可一世,高高在上。
原主对这样的眼神很熟悉,像看蝼蚁一般,仿佛轻轻一捻指,就可以捏死在掌心。
不过也确实如此。
秋芜在一旁小声私语:“什么嘛,还没当上王妃呢,谱先摆起来了。”
又有些幸灾乐祸,“那日还叫你带面纱呢,如今她自己先带上了。”
赵清如在厅堂中扫视了一圈,仿佛这些俗物入不了她的眼,便转身上了二楼。
一映入她眼帘的就是那株红珊瑚,像火树一样立在中央,熠熠生辉光彩夺目,特别距离不远还站着一个美人,二者相得益彰。~精¢武\晓-说-旺* ~罪*新/章.截\埂`歆!快
容妘微微颔首,主动上前给她介绍珍品,但没有忽略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和怀疑。
毕竟这株红珊瑚无论工艺还是形态,都与她府里萧珩送的那株极为相似,不过一大一小。
赵清如目光一闪,开始了试探:“自从上次一面,已经许久未见了。”
“我有个远房表哥一直向我打听,说那日他在府门前碰见一个姑娘。”
“生的面若芙蓉,眉如远黛,行走间如弱柳扶风,一下子就勾住了他的心,这些天茶不思饭不想的。”
她上下扫视一眼,语气肯定地说:“我思来想去,除了你,还能有谁?”
容妘蹙眉有点不适,这番话看似夸赞,实则贬损她轻浮故意勾引,品行不端意图攀枝。
“赵小姐,谬赞了。”她语气冷了几分为自己解释,“那日下着细雨,行色匆匆,府门前人来人往,实在没注意到有什么人。¢萝-拉?晓-说! 追·罪,欣?章-踕,”
赵清如就跟没听到一样自顾自说着:“我那位表哥也是詹事司直,有官职在身。”
“若是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搭个线。”
“将你纳入府里,也不必在外面开铺子谋生意了。”
她边比对着匣子里的钗环,边漫不经心地说,好像就跟买只小猫小狗进府一样,轻飘飘的透着随意。
只有“纳”字故意停顿了一下,这是让她入府为妾。
容妘刚想果断拒绝,一旁的秋芜先忍不住了。
“我们东家已经嫁人了,是正儿八经的正头娘子。”她底气十足,要为容妘撑场。
此言一出,赵清如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首饰,略带惊讶地说了一句:“哦?”
堂中的客人也都似有若无地朝此处看来。
人人都说醉春堂的容娘子,是京中开得最盛的一朵牡丹。
从前也未曾听说她嫁人的消息,究竟是谁有幸能抱得美人归。
容妘头皮一紧,想要否认已经来不及,只能不承认:“是从前家父定下的婚约,所以早早就成婚了。”
“我们都是普通百姓,所以也没大操大办,只是在老家摆了几桌酒席。”
果然一个谎抛出去,就要用更多的谎去圆。
她说得煞有其事,在场的人还纷纷恭贺。
只是赵清如还不依不饶,继续追问:“他姓甚名谁,家里靠什么营生?”
“他平日里靠打猎为生,前些日子才来京中寻我。”容妘对答如流。
此言一出,赵清如眉眼中的讥诮几乎忍不住,才算彻底消除了戒心。
估计是那种乡下来的泥腿子,大字不识一个,只知道卖力气的粗俗人。
到底是空有一副皮囊,却没做主子的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一株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此时赵清如就觉得自己很可笑,居然在这里浪费时间,去猜容妘是否与睿王有关联。
那可是天潢贵胄,容妘这辈子穷极一生恐怕也摸不到他的衣角。
她心情转好,大手一挥,将她刚刚看过的首饰,一口气全买下了。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可赵清如花起来毫不手软,眼都不眨一下,令人咂舌。
她享受着周围艳羡的目光,心里自得,等再过不久,这些人见到她就都得行礼了。
区区这些身外之物算什么。
秋芜一张脸憋得青红,她刚刚为了出气,将这些首饰的报价提高了一倍,谁知赵清如照单全收。
等到人出了门,才一脸懊悔。
醉春堂有自己的规矩,卖出去的物品会给她们分成,但物有所值,不得虚报高报抬价。
传出去会砸了招牌。
但刚刚实在是太过气愤,那詹事司直也不过是七品小官,还是花钱捐的,她们消息灵通,知晓不少此人的隐晦事,那就是个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