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都收拾妥当了,他又在一旁杵着,眼巴巴地看着容妘像是有话要说。`微?趣_小^税^旺* 哽/辛/嶵/全~
“又怎么了?”容妘无奈,开口问。
“娘子……”
“我给你上药,你给我上药,咱们……一起。”
“这叫礼尚往来。”
他还文绉绉地说了一个成语。
容妘:“……”
他恢复能力很快,除了左腿骨折,身上还有几处擦伤都已结痂,前几日还说这些伤就和挠痒痒一样,今天上什么药。
容妘刚要开口拒绝,就见楚渊干净利落地脱了外衣,袒露出上身,紧绷的肌肉微微鼓起青筋,再往下看是坚实的胸膛,整齐排列的腹肌,交错着几处伤痕,新伤落旧疤,每一寸透着炽热蓬勃的美感和野性。
她拒绝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反而觉得今日的烛火怎么有些暗,怪碍事的。
楚渊十分善解人意的向前趴在软椅上,露出精壮的后背,任人施为。/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在他够不到的地方确实有两处伤还比较明显。
容妘拿药杵挖了一勺药膏,细细地在掌心揉化,鬼使神差地贴在他的背上,慢慢抹匀。
楚渊不自觉出声,“娘子重些,有点痒。”
眼下四月,天气回暖,房檐上好像有一只野猫在求偶,叫得人口干舌燥,心烦意乱。
容妘快速上完药刚要起身,手腕就被一只大掌拽住,重新跌坐在了软椅上。
“娘子,该你了。”男人眸子亮得惊人,带了几分跃跃欲试。
她这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她上药做的铺垫。
有时楚渊就像个三岁小孩,不达目的不罢休。
容妘无奈,只好解开领上两粒盘扣,露出洁白修长的侧颈和似一轮弯月的锁骨。
楚渊有样学样,按照她的流程,将药膏抹在红痕处,粗粝带着薄茧的指腹在细腻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阵痒麻。~优¨品,暁\税′王· \勉~肺^悦¨犊,
手要再往下,就被容妘按住了,她颇有几分不自在:“剩下的我自己来。”
这红痕怎么来的,她还心知肚明,历历在目。
容妘此时莫名闪过些许心虚和愧意,若是让他知道了,这颈侧上药的手会大概会直接扼住她的命门。
下一瞬,她又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危险的想法抛之脑后,明明是假扮的托辞,这么入戏干什么。
她陷入思绪里,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越来越粗重的呼吸。
直到炽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肩头。
容妘回头一看,楚渊双目直直,古铜色的脸泛起红潮,似乎有些不解。
“娘子,难受。”
容妘:“……”
今日无语的次数非常多。
他只是失忆了,怎么连男女之事都不懂。
楚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混在男人堆里,不会到现在还是个雏吧?
容妘揉了揉额角,强迫自己不去注意那处,抬头对上他澄澈好奇的眼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咳咳,你出去跑两步,吹吹凉风就好了。”
楚渊点点头,十分听话,**着上身出去跑圈发泄精力去了。
器灵给出楚渊的爱意值一直处于高位,但不能作数,毕竟他现在宛若一张白纸,等到找回记忆,难免会跌落到谷底。
容妘简直不敢想,若是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会怎样?
欺他瞒他又骗他。
大概会想折磨一番,再掐死吧。
容妘对外说二人是夫妻,为了避免露馅惹人生疑,只能宿在一个屋里,但是对内又拿楚渊腿上未好,怕睡觉不老实压到他为借口,一直分床睡。
还好屋内有一张宽大的软榻,睡她一人绰绰有余,还在中间摆了一扇雕花屏风,隔绝了两人的视线,倒也不算太难受。
容妘和衣躺下,慢慢消化着今日的一切,准备入睡,双目微阖,快要进入梦乡之际,就又被一阵屋内一阵响动吵醒了。
原来是楚渊在搬动那扇屏风,他左腿本就使不上劲,所以有些吃力,还整出了些动静。
“娘子,我看着你才能睡着。”他赔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
容妘:“……”
罢了,随他去吧。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容妘准时睁眼,一扭头就又看见了趴在榻边的男人,他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她盯出来个窟窿,“娘子,洗漱。”
他应该是早早就醒了,左腿不方便,这几日早起就打拳,在院子里锻炼。
二人用过早饭,容妘穿过小院,准备去醉春堂,临走时不忘叮嘱楚渊:“我说的话你可都记住了?”
只见他摸了摸脑门上的疤,眸子一暗,乖巧点头,“这个疤会吓到别人,所以不能抛头露面。”
见他如此听话,容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