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妘最近就发现她的修为凝实了很多,已经大约到了金丹后期,她猜定是这里灵气比别地充盈的缘故。^y¢e`x,i?a′k-e·.?c!o^m¨
瞧这石榴树都早早结果了,挂在枝头,让人眼馋。
等再过几个月,就能吃到了。
容妘绕着树转了几圈,垂涎欲滴,却没注意到树叶震颤,枝条扭动。
到了月末明天就是初一,容妘拿出一本册子研究着,这是她花重金买来的,南风馆的宣传册。
一翻开就是各色男子的画像,相貌上乘,衣衫半掩,春意无限。
这个擅琴,这个习武,容妘挑挑拣拣,想选个合适的人为他赎身,以后就带在身边,也省得每月初一还得头疼。
容妘斜倚在石榴树下,自言自语。
“一个会不会有些无聊,不然赎一对?他们还能做个伴。”
她正美滋滋地想着,一个青涩的石榴突然从树上落下,直直砸在了容妘的后脑。*9-5 x\i\a`o,s-h-u\o·.¢c-o\m~
“是谁暗算我?”
容妘捂着头,龇牙咧嘴,环顾四周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十分奇怪。
再一扭头,手里的册子居然自燃了,彻底成了灰烬。
怎么这怪事这么多?
容妘觉得阴恻恻的,似乎有人在暗中窥伺,她莫名其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下是真的有些待不住了,容妘收了玲珑仙居,提起啾啾就要跑。
谁知周边突然就起了一层雾,像是入了迷障,让人怎么也走不出这幻境,兜兜转转最后总会回到这棵石榴树下。
此时她就更加确定了,这是个法阵,有人阴她。
既然是法阵就会有阵眼,可容妘是个不学无术的,又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完全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她绕了好几个大圈都是无用功,最后气喘吁吁,无能狂怒,给了面前的石榴树一拳泄愤。¨求\书?帮/ /耕!芯~蕞*全*
用了十成十的力,一点都没收劲。
容妘自己龇牙咧嘴的同时,好像听到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一瞬间,她好像找到了关窍,正准备再挥一拳,却被突然缠上来的树蔓吊在了空中,四肢都被缠紧。
迷雾渐渐散去,原地出现一个男子,很美很眼熟,之前梦中的男主角。
只是他下巴出现了一块淤青,明显是容妘的杰作。
丹华神情恼怒,眉目间带着一股嗔意,斥道:“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容妘不痛不痒还隐隐有些得意,这对合欢宗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夸赞。
那刚刚的故弄玄虚都是面前这个人在作怪。
“喂,你快把我放下来!”容妘挣扎着,又有些莫名其妙,“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做。”
“若是占了你的地盘,扰了你的清净,我走就是。”
“有必要把我绑起来?”
丹华气极,“无冤无仇?”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无耻,居然不认账。
他移开从刚刚就一直在捂住腹部的手,反问:“我现在怀孕了,你怎么走?”
容妘:“?”
她大脑宕机了,结结巴巴的,“你是说,你,你怀孕?”
丹华冷哼了一声,耐着性子解释。
原来他是个石榴树精,这是他们一族的特性,无论男女都多子,极易孕。
怪不得这个时节树上就结果了,原来是……
容妘慢慢理清着思绪,她的目光隐晦地掠过丹华的肚子,一时也觉得有些心虚又荒谬。
自己竟然搞大了男人的肚子?
“现在你还要走吗?”丹华问。
容妘连连摇头,虽然这是个意外,但她还做不出来抛夫弃子的事,该担的责任得担,况且在这个世界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也不错。
丹华的面色和缓了不少,但一想起她刚刚看的册子又余怒未消。
“那你就在这好好挂着吧。”
容妘欲哭无泪,她现在被绑在半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人长得挺美,就是记仇,不就是那次把他绑了一下,就非要报复回来。
接下来不管容妘怎么说,丹华都充耳不闻,甚至还嫌吵,把掉下来的果子塞进了容妘的嘴里,又酸又涩。
这些树蔓就像有生命一样,越缠越紧。
容妘:“#?&%!”再也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
她认命了。
常在路边走哪能不湿鞋,现在整个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最起码白濯和陆璃不会把她绑在半空中。
容妘正在这懊恼呢,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她抬头看向空中,熟悉的弯月。
不好,过了子时,初一了。
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浑身都好像在被蚂蚁咬,还似火燎。
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