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赶紧躬身应了,几乎是逃了出去,而红儿却是撅着小嘴,不高兴的扭着身子叫了一句“姑妈,红儿又不是外人!”
“红儿听话,下去。^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齐伯安沉沉说了一句,红儿才不情愿地跳下炕,扭搭扭搭地走了。
“安儿,红儿是你表妹!别凶她!”刘氏有些不高兴的说了一句。
齐伯安皱眉道:“娘,你别说这个了,出大事了!程莲如要与儿子和离!”
“什么!那个贱人竟敢与你和离,她要反了天了不成!”刘氏立刻拍打着炕桌,愤怒的尖叫起来。
“对了,那个贱人呢,她竟敢不回来?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刘氏这才注意到儿媳妇没和儿子一同回家,又厉声质问。
“娘,你就别叫了,她都要和离了,如何还肯与儿子一起回来,如今已经住在宁国公府里了。”齐伯安用手按着太阳穴,心烦意乱的说道。^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
“那个贱人真的要和离?”刘氏仿佛是没反应过来一般,又问了一遍。
齐伯安不耐烦的叫了起来:“是,她要与我和离,娘你听清楚了吧!”
“她……她怎么敢,不行,绝不能让她和离,安儿……”刘氏立刻慌了神,急急的叫了起来。
“她有什么不敢!她有当国公爷的爹,有当元帅的兄长,有做大理司卿的姐夫……娘……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何况她不是兔子,她是超品国公的女儿!”齐伯安红着眼睛,忿忿的大叫。
“可是安儿,她已经嫁给你为妻了呀!好人家的女儿,都得从一而终!况且你也是京兆府的官员,你才二十三岁,你有好前程啊……”刘氏并没有什么底气的叫了起来。
“娘,说这些都没用,如今她要和离,我要是不答应,宁国公府有的是手段整治我,到时候只怕连京兆府的职位都保不住,碾死我,对宁国公府来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l~a\n^l^a*n`x^s...c!o m~”在愤怒过后,齐伯安只剩下满心的惶恐。
“不会的,安儿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那个贱人与你和离,谁也不能夺走你国公女婿的身份。”刘氏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她眼中闪烁着冷厉阴狠的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娘……”齐伯安疑惑的叫了一声。其实他心里一直存着一个疑问。那怕是之前的镇北侯府,那也是何等的高贵,就算是侯府的庶女,他这个不入流的小官也高攀不起,怎么当日他娘亲就给他求到了这门亲事?
“安儿,你别多想了,对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叫谁打了?”刘氏看到儿子脸上没有伤,可走路一瘸一拐很不得劲儿,皱眉问道。
“还能是谁!不就是国公府里的人!嘶……下手真狠!”齐伯安没好气的叫了一声。他就没想想,凭国公府那两个会武功丫鬟的身手,活活打死他都不费吹灰之力,要不是下手有分寸,他还能活着回家?
“哼,敢打我儿,贱人,给我等着……”刘氏恶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底气,以卑下的平民之身,竟敢如此硬杠超品的宁国公府。
“娘,您当真有办法让儿子不和离?”齐伯安疑惑的问。
刘氏冷森森的笑了一下,胸有成竹的说道:“当然有办法,否则当日也不能给你娶了那贱人回来!”
“好,儿子相信娘。娘,今日儿子在国公府受辱,日后您可都要替儿子讨还回来。”齐伯安想赶今日的遭遇,恨恨的说道。
“安儿,你先回房歇着,娘这就叫四保去买几贴跌打膏,我儿今日可吃大苦头了……”刘氏见儿子时不时疼的眼角直抽抽,又心疼的叫了起来。
将儿子送回东厢房,刘氏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回身插好门,蹲下身子在炕洞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小皮口袋。
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刘氏坐到炕沿上,将小皮口袋里的东西倒在炕桌上。
那是一个灰白色的羊皮荷包,以羊皮缝制荷包,是朔北草原的女人们特有的手艺。荷包里有一只铜制鹰头戒指,和一张巴掌大小,上面写满了鞑子文的羊皮。
第67章 死也不和离
“李芳啊李芳,你要是能拦着那贱人不与我儿和离,那就什么都好说,若是不能,就休怪我不留情面,要死,大家一起死!”刘氏咬牙切齿的低低说了一句,将那只羊皮荷包仔细的收了起来。
次日一早,刘氏刚刚准备去宁国公府要个说法,就听到小丫鬟金珠在外面叫“奶奶,亲家府上的管家来了……”
刘氏听了这话面色一沉,怒气腾的冲上心头,就算是谈和离之事,也得是宁国公府的正经主子出面,打发一个小小的管家过来,算个什么事,宁国公府着实欺人太甚!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盘算,刘氏板着脸,冷声道:“叫那个管家在外头候着,去请你们大爷到正堂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