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直处于社会底层,整天为几文大子儿挣命的普通百姓来说,这一声道谢,甚至比他们手里那一捧铜钱更加珍贵。`鸿^特¨暁!税*枉· ?勉,费`阅¢黩_
好些眼窝子浅的百姓,都忍不住掉了眼泪,再度连声道喜。
后面还没有领到喜钱的百姓们听了前面得到喜钱之人激动的讲述,也都开开心心的盼望快些轮到自己。
有知道宁国公家里有几个孩子的百姓,看到大公子二公子和小郡主都出来的,独独少了三公子,便好奇的问了起来。
程小白是个嘴快的,不等她两个哥哥说话,程小白就笑着囔了起来。
“我小三哥正在写文章呢,他不写好文章不出来哦……”
众百姓齐齐捧场的“哦”了一声,纷纷在心中暗道:“难怪二公子能高中头名,看看人宁国公府这家风家教,他们家孩子不高中头名,简直没有天理!”
被关在书房中,急得就差跳房梁上的程谨枫,可不知道他亲妹妹给他狠狠的宣传了一波,可算是给他架到火上下不来了……
程谨竹惊讶地发现,自家亲妹妹还有点儿天然黑。?暁`税^宅\ ^更,欣.醉.筷,
不可辜负了妹妹的天然黑,程谨竹在心中暗自决定,以后要时常用这事儿敲打弟弟,看他还敢不敢荒废学业!
等着排队领喜钱的百姓们都有些担忧,毕竟这么长的队伍,小郡主又是个小孩子,怕是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若是不能领到小郡主亲手发的喜钱,那他们重新排这长队,还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在后面排队的人,每见到一个领了喜钱往回走的人,都会问上一句:“小郡主还在发喜钱么?”
得了喜钱的百姓们也会都欢欢喜喜的回应一句:“小郡主还在发喜钱,小郡主精神头好极了。”
直到最后一个排队的百姓拿到的喜钱,都是从小郡主手中领到。·x\w b^s-z\.?c`o,m/
看着下人们来收空空的大箩筐,程谨竹赶紧将妹妹抱起来,他大哥念在今天是二弟的好日子,就没和弟弟抢妹妹。
其实程小白是想自己走路的,可是她的三个哥哥总是把她当成没有腿的小孩儿,只要三个哥哥在身边,程小白就没有多少走路的机会。
唉!哥哥们太疼自己,真是个甜蜜的负担呢!
程小白口里说着自己可以走路,可一双小手却诚实的环着她小二哥的脖子,还时不时淘气地往她小二哥的脖子上吹口凉气儿……
兄妹三人来到上房之时,宁氏正和母亲嫂子弟妹商量设宴请酒之事。
程谨竹听了赶紧上前说道:“外祖母,二舅母,三舅母,母亲,以竹儿之见,现在不是设宴摆酒庆贺的时候。”
宁氏皱眉道:“之前你连中小三元,你说还在孝中不便设宴,阿娘依了你,可如今你中了解元,咱们家也出了孝,再不设宴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程谨竹摇头道:“阿娘,如今阿爹在永宁关,阿娘身子沉,便有外祖母和舅母们帮衬,府中设宴,阿娘这女主人又怎么能安心养胎?”
见外祖母她们眉头微皱,脸上有了些犹豫之色。程谨竹赶紧接着说了起来。
“不若等明年春闱之后再行设宴,到时,若是永宁关没有战事,阿爹也能回来,咱们家便是三喜临门,岂不是更好?”
宁氏摇头道:“那也太委屈竹儿了。”
程谨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阿娘千万别这么说。在竹儿心中,一家团圆,平安,比什么都重要。若是现在办喜宴,万一有那不长眼的冲撞了阿娘,可怎么办?”
当日生小白时,阿娘人事不知,躺在血泊之中的情形。一直深深刻在程谨竹的心里。
所以阿娘再次有喜,程谨竹是最紧张害怕之人,只是他一直将自己掩饰的很好,没有人发觉罢了。
“这……竹儿说的也有道理,他父亲不在家,叫三个孩子招待宾客,也实在是为难他们了!”
崔老夫人看向女儿,轻声说了起来。
宁氏眉头微蹙,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原确不适合摆酒。只是……
程谨竹似是猜到了他阿娘的顾虑,只笑着说道:“阿娘,阿爹虽然不在家,可大哥这个少族长可在家呢,就算族老们想生事,还有大哥弹压他们。”
程谨松瞪了弟弟一眼,立刻上前说道:“阿娘放心,族老那边有儿子安排,他们不过想沾沾喜气罢了,如今二弟高中,咱们家只会越来越兴旺,族老们也不会太过份的。”
崔老夫人欣喜地看向大外孙,这孩子如今也会动脑子了,不再是个只知道逞匹夫之勇的鲁直之人。
宁氏笑笑说道:“既然你们兄弟都说不摆酒,那便先不摆了。不过……竹儿,回头放你三弟出来,叫他安排人多采买些米粮布匹,捐给安养院和育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