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山大王子指着永宁关的方向,沉声问道:“德旺王爷,那是我们三个月都打不下来的永宁关,你敢说那里的将士都是软脚鸡?”
德旺王爷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顽¨夲`鰰¢栈? .芜?错.内~容/这三个月的交战,德旺王爷也彻底看清楚了,大楚的男人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没用。他们甚至比朔北草原的勇士更加勇猛凶狠!
“保山大王子,我们迟迟打不下永宁关,又谈何夺下大楚江山?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僵持着,我们朔北没有大楚那么多补充兵源,再这么耗下去,只能以我们的兵力被耗尽收场。”合骨扎钦王子沉声问道。
保山大王子点头道:“合骨扎钦王子此言不差。不过两位不必太过焦虑,我刚收到消息,大祭司已经命人打造出特制床子弩,正加急运往前线。”
“就算有那什么床子弩又有屁用?还能射穿城墙不成?”德旺王爷没好气的说道。!微-趣 晓.税*惘- ,埂-歆\罪?筷_他从前见识过楚军的床子弩,虽说威力不小,可对攻城并没有什么助益。
保山大王子却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没用,只要射死程家军的主将,还怕永宁关破不了!”
合骨扎钦王子眼神一亮,惊喜叫道:“当真能射杀程家父子?”
程家三代镇守永宁关,不知杀死了多少胡人,合骨扎钦王子的爷爷,父亲,两个叔叔和一个哥哥全都死在程思则祖孙三代的手上,若说起对程家的仇恨,忽卧尔部是最深的。
忽卧尔部原本是朔北草原上最强大的部族,曾经数次进犯永宁关。几乎每一次都以主将被杀,灰溜溜撤军收场。忽卧尔部族也由原本的朔北草原老大跌到了老三,这样的血海深仇,程家人不死绝了,合骨扎钦王子就不能消了心头之恨。
合骨扎钦王子只知道恨程家军,却从不去想,他的祖父父亲兄长全部死在进犯大楚的战场上,程家军从没有主动对忽卧尔部出过手。_0.0-小¨税!王. ¨免·废^粤?读′难不成他们进犯别国,别国还不许反击?
“自然可以,床子弩的图纸可是大祭司大人向长生天求来的,为了求得秘图,大祭司大人献祭了一只眼睛。”保山大王子双手交叉于胸前,无比感激的虔诚躬身说道。也算是将大祭司瞎了一只眼睛之事过了明路。
德旺王爷和合骨扎钦王子一听这话,忙随保山大王子一起躬身行礼,神情极为虔诚恭敬。在朔北草原人的心中,大祭司就是长生天在世间的化身。
“好,床子弩一到,我们再次攻打永宁关。”行过礼,合骨扎钦王子立刻大声喊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对报仇雪恨的渴望。
保山大王子点点头,对德旺王爷和合骨扎钦王子低声说道:“到时我们这样……”
三人商议许久,再三推演确保一定能射杀程缚虎程思则父子之后,才各自散开。
过了十余日,果然从乃蛮部王庭运来一架床子弩。看着这架长近一丈的超大床子弩,合骨扎钦王子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他终于能报仇雪恨了!
永宁关外噪声连天,程思则父子站在城楼上察看敌情。他们看到胡人联军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冲击城墙,而是远远躲在大楚军弓箭射程之外,鼓噪骂阵。
“父帅,胡人今日不攻城只骂阵,怕是另有玄机,我们一定不要上当。”程思则沉稳的建议。
程缚虎点头道:“我儿说的有理,传令下去,诸将严守城墙,鞑子不攻城,咱们只看着他们闹腾。若敢攻城,就往死里干!”
胡人联军一整个白天都躲在楚军射程之外,轮着番儿地骂阵,骂得极为难听。永宁关城头上,所有的大楚将士无不气的七窍生烟,却还得严守军令,绝不能出城作战。
天色渐暗,胡人鸣金收兵回营,永宁关城头的大楚将士总算是耳根子清净了,这一天下来,他们虽未出战,却比出战还累。出战,累的是身体,听敌军骂阵,折磨的可是精神。
程思则下令城头换防,让受了一整天精神攻击的将士们下城休息。换防上来的将士们虽然精气神比换下去的那一拨略好些,脸上却也有些许疲乏之色。毕竟噪音攻击是无所不在的。
子夜时分,一个在城墙上巡逻的大楚士兵突然指着胡人军营大叫“快看,鞑子营有异动。”
第20章 斩首未果
从永宁关城头看去,只见从胡人营地中冲出数不清的骑兵,打头的骑兵手里都拿着一柄火头并不很大,只能勉强照亮道路的火把,看样子胡人竟是要趁夜攻城。可骑兵只能冲杀近战,怎么可能用来攻城?那不是让战马白白送死,难道胡人战马太多了养不过来?
守城偏将摸不清胡人意图,一边下令防守,一边赶紧命人去向主帅禀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程缚虎和程思则父子二人俱是戴盔披甲,飞马赶到城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