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好奇,你为什么不去医院生产呢?”蓝汐注视着她。?精-武 晓*说¨网\ ·追!嶵′欣_章*劫,
陈惠惠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眼神也开始闪烁,下意识地低下头。
蓝汐瞧在眼里,以为她不愿回答,便故意板起脸,装作冷淡地说:“看来只是客气说说呀,我还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呢。”
陈惠惠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慌张:“不是的,我……我说出来,你可千万别笑话我。”
蓝汐连忙换上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当然不会,我坐在这里和你聊天,就是因为我想真心听你说。”
“我的家乡特别偏远。”陈惠惠缓缓开口,眼神飘向远方,像是陷入了回忆。
“几十年来,我是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还是港大。全村的乡亲们凑钱,才把我送出了大山。可等我到了这座梦寐以求的城市,才发现自己是那么渺小,就算被人欺负了都没办法自救。/纨. ~ ¨鰰-颤! ′最¨芯*蟑\截_埂/辛·哙·”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蓝汐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给于回应,“那后来呢,你有报警吗?”
“我不能报警啊。”陈惠惠的声音一下子哽咽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们会毁了我的,我要是报警,肯定会成为大家的笑话,乡亲们也会瞧不起我。我没有他们的背景,没有他们的见识,就连来这里的路费,都是我爸爸卖血凑出来的……”
说着,她忍不住用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
蓝汐怔怔地看着她,心里一阵揪痛。
没想到陈惠惠会有如此沉重的负担,而她自己却是衣食无忧,她没有经历陈惠惠的苦,更无法理会陈惠惠的压力,所以她没有资格去责备陈惠惠,你为什么不报警。
“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蓝汐往床边坐近了些,温柔地安慰道,“你看,宝宝在你怀里睡得很安稳呢,也许以前你没有大树乘凉,但从现在乃至未来,你可以和宝宝一起种出一颗参天大树。-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 结/”
陈惠惠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望着蓝汐,从她漂亮的脸蛋说出那么遥不可及的话,似乎也变得轻而易举,好像伸手就一定能触摸到那追逐的幸福。
恰好这时,怀里的小bb轻轻挪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抱紧孩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是啊,一切都在慢慢变好,遇到老师,又遇到你们。”
“我很好奇,你和李老师是怎么认识的呢?”蓝汐不动声色地继续引导着话题。
陈惠惠的脸色再次黯淡下去,她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bb,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过了一会儿,才坚定地开口。
“我以为那些糟糕的事情过去了就没事了,没想到居然怀孕了。我当时一心想打掉孩子,去了医院才知道,港岛正规医院不允许随便堕胎。走投无路之下,我想去黑诊所,可连三千块钱都凑不齐。”
回忆起那段绝望的时光,陈惠惠的眼神里满是痛苦。
“我觉得这辈子都完了,甚至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在我爬上学校天台的时候,李老师发现了我。他说他一直没结婚,在学校里也有些困扰,还说愿意承担我和孩子的所有费用。我当时以为他只是安慰我,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说到这里,陈惠惠的脸上又浮现出幸福的神情。
蓝汐看着她,表面上微笑着附和,心里却充满了怀疑。
李裕明的目的绝对不简单,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同性的事实,她直觉陈惠惠身上还有更多秘密,比如她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针痕。
“那他可真是个大好人。”蓝汐违心地说着,脸上挤出笑容,心里却厌恶不已。
“是啊,李老师真的特别好。”陈惠惠丝毫没有察觉到蓝汐的异样,继续说道,“怀孕的时候,我特别焦虑,觉得自己没背景又不好看,特别害怕宝宝出生后像我一样。但李老师一直耐心地鼓励我、安慰我,还不知道从哪里给我找来了基因药剂。”说着,她又低下头,满眼爱意地看着小bb。
听到‘基因药剂’这几个字,蓝汐和陆远迪瞬间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惊讶,紧接着是确定。
这可能是关键线索。
“这基因药剂是什么呀?我都没听说过。要是我以后也用,能生出像你宝宝这么漂亮的孩子吗?”
蓝汐故作羡慕,继续顺着她的心意聊下去,让她处于轻松的氛围,降低她的防备,才能套出她真实的话。
“你长得这么漂亮,以后生的孩子肯定也好看。而且打这个药剂可遭罪了,你看我身上这些伤痕,都是打针留下的。但一切都值了,宝宝这么漂亮,一点都没像我。”
“你真的太不容易了。李老师对你可真大方,这药剂肯定很贵吧,你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吗?”蓝汐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