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有一个缺口,那是被丝线拉扯出来的,凶手在锁把上打了一个活结,当他从窗户跳出去的时候,再用力拉扯丝线,锁芯就会自动落了锁,造成内锁的假象。·白!马_书¢院~ `庚_歆¨醉*哙.”
“还真是。”法医离得最近,凑来一看,果真有被滑过的痕迹,随即按下相机快门键,“咔嚓”留下证据。
啊粒:“他为什么不从另一个房间走,费这个劲干嘛?”
秦琛:“开门会留下指纹,如果用其他东西裹着开门,多少会抹掉指纹的痕迹,那样一定会让人起疑,他所作的一切皆白费。”
啊粒:“原来是这样。”
这一点秦琛也有想到,只是没蓝汐这么笃定,现在看到外墙的痕迹,一切都说得通,随即视线落在蓝汐身上,眼里藏着一片星辰,闪烁着无尽的探索和欣赏。
他从未佩服过谁。
感受到那到炙热的视线,蓝汐抬头望去,视线不自觉落在他右脸的红印。~如^蚊^王? ~已?发¨布?最^薪/蟑*洁-
到现在还没完全消散,下手确实重了些。
“.....”秦琛想起方才的触感,顿时有些尴尬。
沉寂片刻。
蓝汐又道:“我记得他中指上带了枚银戒,但我看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找到,我觉得这枚消失的银戒才破案的关键,既不是为钱谋命就是为情害命。”
她打算换了个方式引导他们,因为她始终觉得刚才的画面是在提示她什么。
只不过触碰死者看见画面的事情太过离奇,说出来肯定没人会信,还会把她当疯子,亦如当初那般。
但这么荒唐、神奇的事确实在她身上发生,她不得不信。
听她这么说,秦琛俯身看陈子洋的手,果不其然,在他的左手中指上,有一个白色的圆圈,和他的皮肤颜色不太一样,显然是戴着戒指的缘故,只有经常戴在身上,才会有这样的印记。.幻\想\姬? !耕-新!醉^全!
“消失的戒指,是情杀…”所有线索串起来,演变成一场完成的案发过程,在秦琛的脑海里浮现。
但每一帧都像一把利剑,狠狠刮他的血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陈子洋就开始避着他,无论是肢体接触还是眼神的对视,冥冥中就已经有些不对劲,他却没有早点发现,陈子洋的性取向不同的问题。
如果早点发现,早点开导他,他就不会觉得这种关系是见不得人的事,也就不会来这种隐蔽的地方约会,更不会发生这样无法挽回的事…
见秦琛黯然神伤,菱枫走来拍了拍他肩膀,亦是安慰也是让他打起精神。
最后他做了总结:“综合种种迹象来看,这是一起蓄意谋杀,门窗完好无损,财务也没有丢失,死者身上没有防御伤,说明他当时对凶手根本没有防备,所以凶手一定是与其相熟的人,或者是更亲密的人。”
“啊志,你去查一查死者的资料,尤其是和他有过交集的人,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啊粒,你把所有的资料都收集起来,然后把死者带回去,最后把整个屋子都翻一遍,一定要找到那枚失踪的戒指。”
“好的,枫哥。”被点名的警察纷纷开始行事,不带犹豫。
菱枫:“走吧,我们去楼下问问昨天晚上的那个前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第9章
旅馆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昏暗的灯光在幽暗中摇曳,给这狭小的空间增添了几分压抑。
蓝汐敏锐地察觉到旅馆的隔音差到了极点,每走一步,脚步声都会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此刻,楼上的任何动静都能毫无保留地传至楼下。
按理说,这么大的声响,楼下前台没理由听不见。
要不是她心中早有判断,肯定会将前台人员纳入嫌疑人行列。
这家旅馆实在太过蹊跷,整间旅馆竟连一个监控都没有,而守夜的又只有前台一人,从常理推断,他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不是凶手就是同伙。
前台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满脸倦容,胡子拉碴,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一看就是刚熬了夜。
菱枫大步上前,神色严肃,开口询问昨天的情况。
男子大概是刚录完口供,本就疲惫不堪,此刻又被打扰,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嘟囔道:“真是倒霉,久久不开市,一开市就发生这种晦气的事。”
他虽满脸不情愿,但还是随性地将所知道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昨天六点的时候有人打电话来定房间,说是九点来入住,我八点就过来开门,一直等到十点那人才来办登记。之后我实在太困了,就关了大门睡觉了。你们知道的,这么偏的地方,除了走亲戚很少有人来住,我们都是有生意就开门,没生意就关门。”男子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打着哈欠,眼神中满是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