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依偎在徐品怀里,小脑袋微微仰着,安静地看着夜空。`鸿^特¨暁!税*枉· ?勉,费`阅¢黩_
徐品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笨拙却充满父爱。
蓝汐坐在安安旁边,指着天空中最显眼的几颗星:“安安看,那边,像一把勺子一样的,是北斗七星。”
她的声音在夜风里显得格外轻柔。
“最亮的那颗,叫天枢…旁边是天璇…”她耐心地,一颗一颗指给他看,像在讲述一个美好的童话。
安安依旧很安静,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随着蓝汐的手指,目光缓缓移动,落在那几颗明亮的星星上。
蓝汐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中满是怜惜,她揉了揉安安的头发,这动作有姐姐般的亲昵。
一直安静仰望星空的安安,眨了眨眼,小嘴轻微地动了一下。
“姐…姐…”
“北…斗…”
“亮…”
三个词,断断续续,软糯如天籁般,轻轻飘散在夜风里。 咸/鱼.看_书, !免¨费`越?黩*
徐队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孩子,安安…开口说话了!
秦琛也猛地坐直了身体,充满了惊喜。
蓝汐手僵在半空,转头看向安安,眼中涌上汹涌的热意。
这简单的话语,对经历过地宫囚禁、生长抑制素折磨、目睹母亲惨剧的安安来说,是何等巨大的突破。
这声“姐姐”,又是何等沉重的信任。
泪水涌上蓝汐的眼眶,瞬间模糊了视线,她努力想笑,想回应他,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下撇,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安安,真棒…”她哽咽着,声音颤抖得厉害,“北斗是很亮,姐姐…看到了…”
安安转过头,懵懂的大眼睛看着蓝汐脸上滚落的泪珠,充满困惑,伸出小手,似乎想去碰一碰那晶莹的水滴。
秦琛看着这一幕:蓝汐含泪带笑,安安懵懂有光,徐队眼眶发红…
他心中的满足感快要溢出来。.如!雯′惘` !耕!鑫-醉·全!
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
“咔嚓。”
屏幕定格,画面meihao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这张照片设成手机的主屏幕壁纸。
露台上,蓝汐还在轻声细语地和安安说着星星,泪水已干,笑容温暖。
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眨眨眼,目光追随着她手指的方向。
徐队抱着孩子,脸上是久违的平静。
夜风轻柔,星光无言。
*
几天后,蓝靳的神经重塑治疗方案初步确定,由国内顶尖的神经外科团队接手,在港城医大进行第一期干预治疗。
午后,蓝汐推着刚做完微创治疗的蓝靳到露天花园,他脸色比平时苍白,眼眸下带倦意,精神还好。
他穿着宽松康复服,腿上盖薄毯,毯子上放着一副围棋棋盘,黑白子星罗棋布,是盘未下完的残局。
“感觉怎么样?痛吗?”蓝汐蹲下身问。
恢复情感后,她对蓝靳再无隔膜,她理解了蓝靳为保护自己而承受巨大代价后,只剩深沉的心疼。
蓝靳微微侧过头,看着她眼底不再是冷静的观察,而是真切的关心。
这变化让他心头微暖,也带着一丝酸涩。
“还好,微创,创口很小。只是有点累。”
“那就好。”蓝汐松了口气,目光落在棋盘上,“下棋?我陪你。”
“嗯。”
蓝靳应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蓝汐则拿起黑子。
俩人在梧桐树下对着棋盘默默落子,只有棋子落在榧木棋盘上的“嗒嗒”声。
阳光流淌,微风吹叶沙沙响,一切都那么安逸,美好。
蓝汐的棋艺是蓝靳手把手教的,风格也承袭了他的缜密与布局,只是少了他几分洞穿全局的杀伐果断。
两人你来我往,棋局渐渐胶着。
蓝汐执黑的手停在半空,有些错愕地看着这步完全出乎意料的落子。
下天元?在棋局中盘?这绝非蓝靳稳健的风格,她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蓝靳没看棋盘,目光越过蓝汐肩头,望向远处医院大楼的玻璃幕墙,眼神悠远凝重,似穿透时空。
他低沉开口,“蓝汐。”
“欧阳还活着。”
蓝汐怔怔,手中的黑子“啪嗒”一声掉落在棋盘上,滚了几圈。
“他比秦正宏狡猾得多,也疯狂得多。秦正宏追求的是永生,而他追求的是终极本身。他早就为自己安排了无数条退路。天文台实验室的自毁,疗养院地下核心的转移…都只是他金蝉脱壳的把戏。”
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扶手,声音压得更低:
“第四计划,应该开始了。”
蓝汐心一沉,“那到底是什么?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