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赖嫂子真可怜啊,没儿没女还受这样的罪。?完¨夲!鰰¨占/ !追/最¨辛`蟑/踕.”
“造孽啊,回去肯定又是一顿毒打,快去叫村长吧。”
年长者语气里满是无奈:“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哪一次不是调解好了,又犯。”
“谁能救救可怜的赖嫂子,在那种人屋里迟早要被打死…”
这番对话随着寒风飘进蓝汐耳中。
她站在人群后方,攥紧的拳头在袖口里微微发颤,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看着老赖一步步逼近赖嫂子,她眼前浮现出无数个被家暴折磨的妇女,怒火到达极点。
就在老赖扬起巴掌的刹那,蓝汐弯腰捧起地上蓬松的积雪,迅速捏成紧实的雪球,卯足了劲朝着老赖的后脑勺砸去。
“啪!”雪球在老赖的脑袋上炸开,细碎的雪花飞溅开来。
老赖踉跄着往前扑了半步,猛地回头,通红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谁!哪个...!”
话音未落,蓝汐又一个雪球精准地砸在他的鼻梁上,溅起的雪沫糊住了他的眼睛。.幻?想~姬` ¨已 发·布_罪.薪`蟑¢结,
“欧!打得好。打得好!”人群中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有人激动地拍红了手掌。
平日里见到老赖都绕道走的村民们,此刻眼中闪烁着快意的光芒。
老赖甩了甩头,怒气冲冲地朝着人群走来,犀利的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
众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却没有一人退缩。
气势恢弘压过老赖。
趁着老赖转身的瞬间,蓝汐又抛出一个雪球。
老赖猛地回头,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弧度,那邪恶的眼神像是在说,终于找到你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嗖——嗖——”雪球如雨点般砸来。
大爷率先发难,紧接着几个妇女也加入了战斗。老赖抱着头蹲在地上,身上很快堆满了积雪,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你们这些杂种,老子要你们好看!”
一旁老赖的傻儿子早吓得脸色煞白,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哇”地一声哭出来,裤腿上湿了一大片,只会重复:“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
当最后一个雪球砸完,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老赖缓缓直起腰,刚要发作,却发现周围早已空无一人。
寒风呼啸着掠过空荡荡的街道,卷起零星的雪粒,空气中还弥漫着尿骚味。
他咬牙切齿地吼道:“我看是谁!老子要你们都去死,斯,好痛...”
—
时间悄然倒回三分钟前,现场嘈杂混乱。
蓝汐和秦琛对视一眼,眼底皆是惊讶——谁也没想到那个老赖的恶劣行径,竟彻底点燃了周围群众的怒火,大家自发地对老赖展开了反击,此起彼伏的指责声如潮水般涌来。
不过,这混乱的局面却意外给了他们一个绝佳的机会。
秦琛趁人群注意力都集中在老赖身上时,他迅速绕过拥挤的人群,来到赖嫂子身边。
赖嫂子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
秦琛小心翼翼地弯下腰,轻声说道:“婶子,咱们先离开这儿。”
说着,他伸出手臂,轻轻扶起赖嫂子,缓慢地往后撤去。
一路上,赖嫂子脚步虚浮,全靠秦琛搀扶着,才勉强能挪动步子。
司机早就在路口等待许久,他们坐上商务车,离开。
车内一片寂静,赖嫂子一直沉默地望着车窗外,她的脸颊苍白如纸,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眼前飞逝而过的景色都与她无关,她凝视的,是自己千疮百孔的内心世界。
蓝汐两人默契地不发一言,只是时不时用关切的眼神看向赖嫂子,希望她能在安静的空间,让她那颗破碎的心能慢慢平静下来。
约摸过了一个多小时,商务车缓缓驶入北河市医院的大门。
赖嫂子出奇地配合,虽然依旧沉默不语,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但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情绪失控、疯狂挣扎。
他们赶忙来到医院大厅,在挂号处挂了个外科。
很快赖嫂子就被退进诊室。
秦琛深知情况特殊,为了避免不被误会成施暴者,他马上掏出手机,联系徐队,“徐队,我这边带着一个伤者在北河市医院,情况有点复杂,您赶紧派当值片警过来一趟。”
诊室门外,走廊里偶尔传来护士推车轱辘*滚动的声响。
蓝汐望着紧闭的诊室门,心中的疑惑如同纠缠的丝线越绕越紧:“为什么赖嫂子女儿的死明明是老赖害的,她却要跑到别人家里去闹?”
身旁的秦琛正低头翻看着手机里的资料,听到蓝汐的喃喃自语,他轻轻合上手机,斟酌着开口:“接生婆在北河的方言叫老娘。她执着找接生婆,原因大概有两个。要么是孩子在生产过程中出了意外,要么是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