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中心,焚天上人魁梧的身躯悬浮半空,须发赤红如火。′w¨o!d^e?b~o-o!k/s_._c_o/m*
他没有使用任何法宝,只是双掌虚按向下方。炽白、金红、暗紫三色交织的恐怖火焰,从虚空中首接引燃!
要塞内那些由坚固青石垒砌、铭刻着防御符文的塔楼、营房、仓库,在被这奇异火焰触及的瞬间,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蜡像,首接软化、塌陷、继而分解、汽化。
连一丝青烟都未曾冒出,便彻底消失在空气中,附着其上的魔法符文只闪烁了一下,便如同脆弱的琉璃般碎裂湮灭。
“赤阳净世炎…焚天道友的火法,己臻化境,返璞归真了。”远处,凌虚剑尊立于半空,看着焚天上人的手段,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他本人并未首接参与对建筑的破坏,他的目标是人。
锵!
一声清越悠扬的剑鸣,一道仿佛能切开空间的淡青色剑气,自他指尖迸发。
这道剑气没有浩大的声势,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如同一条拥有生命的游鱼,在庞大的要塞中无声穿梭。
噗!噗!噗!噗!
剑气所过之处,无论是躲在厚重塔楼里的高阶法师,还是试图组织抵抗的圣骑士指挥官,亦或是驾驭着双足飞龙准备升空的骑士…
所有被剑气锁定的、气息达到七阶以上的军官、施法者、高阶战力,眉心或心口处都瞬间多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孔洞。^萝/拉¨暁^税\ -已/发¢布~蕞,鑫~彰′劫^
他们的动作瞬间凝固,眼神中的惊骇尚未完全扩散,生命气息便己彻底断绝,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无声倒下。没有误伤一个低阶士兵,精准得令人胆寒。
而在要塞最阴暗的角落、地牢深处、甚至某些建筑的能量节点内部,幽泉老祖的身影如同真正的幽灵。
他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泼上了浓墨,深沉粘稠的玄阴死气弥漫开来。这死气不伤砖石,却如同最致命的瘟疫,疯狂侵蚀着所有活物的生机。
那些躲在掩体后瑟瑟发抖的低阶士兵、试图启动自毁法阵的炼金术士、甚至一些被驯化的低阶魔兽…
只要被这玄阴死气沾染,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灰败,血肉精华连同灵魂一起被剥离、吞噬,只留下一具具迅速风化成灰的枯骨。
连要塞地下深处几处隐蔽的魔法能量池,也被这无孔不入的死气污染、冻结、失效。-狐?恋¢蚊-穴 ,免\费*岳*渎-
三位元婴巅峰大修士出手,风格迥异,却同样高效致命。
焚天上人负责抹除要塞的物理存在和防御体系;
凌虚剑尊负责精准清除所有高阶威胁和指挥节点;
幽泉老祖则负责清理杂兵、破坏能量节点、断绝任何反抗或传递消息的可能。
没有激烈的战斗,只有单方面的、无声的毁灭。
仅仅一刻钟,这座耗费灵源界西大陆诸国无数资源建立、驻扎着数千精锐、拥有强大魔法防御的前沿要塞,连同里面所有的生命和设施,便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从地图上彻底抹去。
原地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冒着丝丝黑烟和残余死气的焦黑深坑,以及空间漩涡依旧在缓缓旋转,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焚天上人收敛火焰,赤红的眉毛一挑:“碍眼的东西,清理干净了。”
幽泉老祖从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中浮现,沙哑的声音响起:“回。”
三道身影毫不停留,化作流光投入了空间漩涡,消失不见。
就在联盟总部全力开动忙碌的时候。
清虚子闲着无事负手行走在主世界首都的街头,玄色道袍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入这片钢铁丛林。
他目光温润地扫过街心公园里嬉闹的孩童,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无量天尊,”他低语,声音淹没在城市的喧嚣里,“此界灵机凋敝如荒漠,生灵根骨却如未经雕琢的璞玉,蒙尘于斯,可惜,可惜。”
他的视线最终落定在一个小小的身影上。
那是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正蹲在花坛边,神情专注地盯着花坛缝隙里顽强探出的一株野草嫩芽。
她穿着浅蓝色的小裙子,膝盖上沾了点泥土,小脸蛋粉嘟嘟的,眉头却微微蹙着,透着一股小大人般的认真。
清虚子缓步走近,在她面前蹲下,动作自然得如同邻家慈祥的老爷爷。
“小娃娃,”他声音温和,带着奇特的韵律,轻易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声,“你叫什么名字,在看什么呢?”
“我叫孟濛!”小女孩闻声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清澈见底,没有丝毫面对陌生人的胆怯,反而带着纯粹的探究。
她没回答清虚子的问题,小脑袋一歪,脆生生地反问:“老爷爷,你是谁呀?你的衣服好奇怪哦,像电视里的道士。”
清虚子莞尔:“老道清虚子,自神州大陆而来。神仙么?倒还差的远。”
孟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