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空,骤然暗了下来。¢d¢a¨w~e-n¨x u′e′x*s¨w!.~c/o?m,
并非乌云蔽日,而是被纯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所笼罩。
只见那尊悬浮在幽冥河坍塌形成的巨大死气深渊之上的恐怖身影,他周身翻滚着比在封印中更加恐怖的魔焰,如同灭世的魔神降临人间。
他模糊的面容上,那两团吞噬光线的漆黑眼眸,缓缓扫过地面上狼狈不堪的几人,如同看着几只待宰的蝼蚁。
“啧,几只烦人的虫子,倒是命硬。”
魔尊的声音不再是嘶吼,而是带着一种高高在上、漠视一切的冰冷。
“正好,就用你们的血肉神魂,作为本尊重临人间的第一份养料吧。”
滔天的魔威如同山岳,轰然压下。
众人顿时感觉呼吸变得无比困难,骨骼都在呻吟。
扶灵月一时间只感觉自己吃了大亏。
若是在一个公平的场合,她绝对能与这魔头打个五五开。
可在这魔渊,她的实力被压制的着实厉害,再加上保护这么多人,现在的她己经差不多燃尽了。
“温景珩!”
温酒宁猛地踏前一步,尽管脸色苍白,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怒火,声音因愤怒而颤抖。/w?o!s!h!u·c*h_e?n~g,.·c!o*m¨
“你若今日在此屠戮仙门修士,便等同于宣告魔族向其余五界开战!你置你的万千魔族子民于何地?难道你想让整个魔界为你一人的疯狂陪葬吗?!”
“哈哈哈!”
魔尊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震得空间都在颤抖,充满了无尽的狂妄和残忍。
“子民?不能为本尊而死,不能为本尊征服大业贡献力量的族人,于本尊有何用?不过是些无用的废物罢了!”
温酒宁瞳孔骤缩。
温景珩继续嘲讽道:“本尊连你娘都杀得,这世间还有什么枷锁能束缚本尊?!”
他的目光锁定温酒宁,那漆黑的魔焰似乎带着一丝扭曲的欣赏。
“酒宁,我的女儿,你倒是有几分骨气,不愧是本尊的血脉!你如今帮着这些蝼蚁对付本尊,如此看来,本尊当年确实不该怀疑你娘那个贱人是否与他人有染~”
“毕竟,你这副大义灭亲、弑杀亲父的冷血模样,倒真有几分像本尊年轻的时候!你就是本尊的亲生女儿,没错!”
“住口!!!”
温酒宁瞬间暴怒,如同被踩了逆鳞的狂龙,浑身微弱的魔力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波动。 微\趣,小^说 网_ ^无′错.内¨容*
她双目赤红,指着魔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耻辱。
“温景珩!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强暴我娘,虐杀我娘!如今竟还敢当着天下人的面,侮辱她清白?”
说着,她狠狠地怒啐了一口唾沫,厌恶充斥了双眼:“我温酒宁活着的每一刻,都为自己体内流淌着你的肮脏血脉而感到无比的耻辱!我的存在,就是你强迫我娘才降临这世间的罪孽!是永远洗刷不掉的污点!”
“罪孽?耻辱?”
魔尊的声音陡然升高,竟微微颤抖起来。
显然,温酒宁的话精准戳中了他的破防点。
那滔天的魔焰瞬间沸腾,如同被激怒的毒蛇,在空气中尖啸。
“你是这世间唯一的魔族公主,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你竟敢视这份尊荣为耻辱?温酒宁,你真是不知好歹!既然你如此不想享这份福……”
温景珩的杀意瞬间锁定了温酒宁。
一只由纯粹死气凝聚而成的遮天巨掌,带着湮灭一切生机的恐怖威能,撕裂空间,毫不留情地朝着温酒宁当头拍下。
速度快到极致,连袁思明和扶灵月都来不及救援。
“公主!”
众人惊呼。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嗡!”
一面金黄色,流转着阴阳二气的太极八卦光盾,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温酒宁头顶。
“轰!!!”
温景珩的巨掌狠狠拍在太极光盾之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光盾剧烈震颤,光芒瞬间黯淡大半,表面八卦疯狂流转,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但终究是堪堪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出手的,竟然是灵剑宗掌门老头——玄微子!
温酒宁震惊地看向这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与魔族堪称死敌的仙门魁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玄微子掌门?您……为何……”
玄微子手持拂尘,面色凝重至极,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抵挡魔尊含怒一击也让他受了内伤。
他看向温酒宁的眼神,极其复杂。
“实不相瞒,酒宁公主,你的母亲……”
玄微子的声音带着沉痛的沙哑,陷入遥远的回忆。
“她当年倾心之人,正是老夫的亲传师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连魔尊周身翻腾的魔焰都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