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渊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刚才被她推开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委屈。 小~说^宅! 首`发!
他看了看锅里翻滚的汤,又看了看沈清弦略显苍白的侧脸,眉头微蹙,语气带着浓浓的关切。
“你刚醒,伤势才稳定,怎么就急着做饭?这些粗活我来就好。”
说着,他非常自然地蹲下身,挽起袖子,拿起旁边洗好的植物,准备帮忙切配,动作熟练得仿佛做了千百遍。
看着这个本该是煞神心腹,未来可能把自己挫骨扬灰的大佬,此刻却像个贴心小媳妇一样蹲在自己旁边准备打下手……
沈清弦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恐惧、荒谬、还有一丝丝诡异的……心虚?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得探探口风!
沈清弦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狂跳的心脏,决定主动出击。
她没看曜渊,目光死死盯着锅里翻腾的肉块,仿佛在跟汤说话。
“曜渊。”
“嗯?”
曜渊切菜的手一顿,抬头看她,漂亮的金色眸子里带着询问。-三`叶·屋, ,首~发¨
“你之前……”
沈清弦顿了顿,组织着措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兴师问罪,“为什么要骗我?”
曜渊一愣,眸底飞速划过一抹心虚,但很快消失不见:“骗你?我骗你什么了?”
“你嘴里特么就没一句实话!”沈清弦一跃而起。
“首当其冲的,装重伤!”
她猛地转过头,目光锐利地逼视着他。
“说什么被仇家追杀,奄奄一息!结果呢?拔树跟拔草似的!打灵剑宗跟打孙子似的!你管这叫重伤?嗯?”
她越说越气,其实更多的是后怕,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曜渊:“……”
他俊脸一僵,眼神瞬间飘忽起来,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了一层薄红。
他支支吾吾,眼神躲闪,像是被抓包的小学生:“这个……那个……当时……情况特殊嘛……”
看着曜渊这副心虚气短、答不上来的样子,沈清弦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有鬼!
她决定趁热打铁,把矛头指向另一个关键点!
她猛地伸手指向旁边正在好奇啄食灵草碎屑的小毕方。\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那它呢?!”
沈清弦的声音带着一种“我看你怎么编”的咄咄逼人。
“你和我这傻儿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那天失去意识前可是看到你的真身了,你根本不是什么普通鸟类,你也是毕方没错吧?不过,我劝你最好从实招来,别再给我编出什么你们刚好是普通同族这种鬼话!”
曜渊顺着她的手指看向懵懂无知、歪着小脑袋“啾?”了一声的小毕方,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柔和。
这次他没有犹豫,坦然地叹了口气:“它……是我的亲弟弟,同父同母。”
沈清弦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还是心头一震。
曜渊继续道,语气带着一丝后怕和庆幸:“我……我算到它破壳在即,便匆匆赶来,没想到中途出了点意外才来晚了,然后那天正好撞见你陪它玩……”
他顿了顿,看向沈清弦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幼崽破壳之际最是脆弱,也极易遭人觊觎,你对它的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他是真心庆幸沈清弦捡到了弟弟,要是落入沈玉山那种歹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亲弟弟……恩情……铭记于心……
沈清弦听着,非但没有安心,反而更慌了。
完蛋!
这恩情越大,等他知道真相后,恨意岂不是越深?!
她虽然养了他弟弟,但是在此之前她可是个无恶不作的坏女人,还霸凌了他主子十几年,甚至剖了他主子的金丹……
巨大的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需要一个更爆炸的问题来转移自己的恐惧。
沈清弦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问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
她紧紧盯着曜渊那双漂亮得过分的金色眼眸,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到底多大岁数了?!”
山洞前瞬间安静得只剩下锅里“咕嘟咕嘟”的冒泡声和小毕方疑惑的“啾啾?”。
曜渊显然被这个跳跃性极大的问题问懵了。
他眨了眨眼,似乎没反应过来。
年龄?这很重要吗?
他看着沈清弦那副“你不说我就跟你没完”的严肃表情,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掰着手指头,认真回忆了一下。
然后,给出了一个让沈清弦眼前彻底一黑的答案。
“唔……具体记不太清了,大概……八千五百六十一岁?”
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嘿嘿,今天天气真不错哈”。
八千五百六十一岁?
沈清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