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就在这时,地上如同烂泥般的纪晟,忽然发出嘶哑难听的冷笑。/x~t,i¨a~n\l*a`i/.`c/o,m·
他抬起布满血污和泪痕的脸,恶狠狠地瞪着纪浮生,眼神充满了嫉妒和扭曲的恨意。
“纪浮生!你也就现在能嘴硬了,你以为奶龙姑娘真的看得上你这种心理扭曲的怪物吗?”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能诛心的矛,咆哮道。
“她喜欢的是我!是我纪晟!才不会喜欢你这只卑贱阴暗的老鼠!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快答应嫁给我?还给了那么多嫁妆?”
“这说明她心里有我!你永远……永远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抢别人东西的杂种,跟你那个狐媚子母亲一样,就喜欢觊觎别人的所有物!”
纪浮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死寂。
他的目光缓缓从沈清弦脸上移开。
落在状若疯癫的纪晟身上,如同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大哥。”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是不是被毒坏了脑子,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你以为父亲是什么人见人爱的香饽饽么?值得所有女人上赶着去抢?”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
“我母亲当年图他什么?图他年纪大?还是图自己死得不够快,不够惨?”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了百年的愤懑。°比?^)奇?中μ文±网! 更3新.$(最a;:快?]
“当年我母亲究竟是怎么被强行掳掠进梦都的,你,还有你这位高高在上的母亲,你们比谁都清楚!”
“孽障!住口!”
角落里的老冥尊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惊怒交加的咆哮。
纪浮生却猛地转头,那双冰冷的紫眸如同利剑般刺向冥尊。
他非但没有畏惧,反而露出了一个更加恶劣的笑容。
“爹,您别急呀,长幼有序,兄友弟恭……得一个个来。”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仿佛在安排一场盛宴的流程。
“浮生得先伺候好大哥和夫人,最后再来好好孝敬您,您可是压轴的,得有点耐心~”
话音未落,他手指微动。
“啊!!!”
大夫人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
又一块皮肉被无形的力量硬生生剜下。
纪浮生看都没看。
鬼力操控着那块血淋淋的肉,精准粗暴地撬开纪晟谩骂不休的嘴,狠狠塞了进去。
堵住了他所有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他眉眼弯弯,声音极轻:“实在不好意思,大哥,您真的太吵了~”
“唔……呕!”
纪晟被那血腥和窒息感噎得翻白眼,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ˉD优>@[品¢小t3说2?网> :免2费??o阅}?3读′
纪浮生看着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微微弯腰。
声音如同恶魔低语,清晰地传入纪晟耳中。
“没关系的,大哥,您就放心地消失吧~”
“只要你彻底消失了,奶龙姑娘身边,自然也就没你这个错误选项了~”
他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身旁的沈清弦,语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往后岁月漫漫,我会代替大哥你,好好守护奶龙姑娘的,毕竟……”
他凑近纪晟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笑着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不是吗?”
“纪浮生,你这个小畜生!不,你连畜生都不如!纪家怎么会出来一个你这样变态又残忍的怪物?!”
大夫人痛得几乎昏厥,却依旧用尽力气嘶骂。
“纪枭,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书简放在那里?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连我你都信不过?我可是你的妻子啊!”
老冥尊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充满了悔恨交加。
但他后悔的却不是曾经对这个儿子的虐待和忽视。
而是后悔自己千算万算,就不该把书简藏在花牢!
更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想到,纪浮生竟能通过与生母血肉残骸的深层联系,感应到书简的存在!
但是他也冤枉的很,因为从头到尾,他自己从未亲手把纪浮生关进花牢过。
他甚至昨天晚上还在到处找这小兔崽子,想让他来婚礼上当个花童呢……
把纪浮生关进花牢,一首是大夫人和他其余三个儿子专门针对纪浮生的地狱惩罚。
还几乎都是背着他做的。
他之所以知道,还是从闲暇时聊八卦的下人口中知晓的。
但为了稳定大夫人的情绪,为了让自己美美隐身,这百年来他也从未阻止过对方罢了。
毕竟,大夫人的怨气与怒火都转移到了花灵和纪浮生身上,自然也就落不到自己身上了。
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