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大考上,那道邪祟的关卡,你还记得吧?那些被邪祟附着的人和动物,哪怕伪装得再好,在我眼中也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无所遁形。·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沈清弦,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击。
“但是,大师姐……”
“送我第一枚储物戒,让我终于不用把所有东西都揣在怀里的,是你……”
“在我被那些内门弟子打得遍体鳞伤、蜷缩在柴房角落时,深夜偷偷溜进来,为我仔细涂抹金疮药,还笨拙地帮我包扎的,是你……”
“看我羡慕其他弟子有书读,就把你自己的书和秘籍,悄悄塞给我的,是你……”
“还有……知道我身为外门弟子,连挑选本命剑的资格都没有,却甘愿冒着触犯门规的风险,偷偷带我潜入剑冢,最终让我得到寂灭认可的,也是你……”
萧烬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对曾经温暖时光的追忆,也是对残酷现实的控诉。/l!u~o-l¢a x!s_..c¨o^m/
“这些时候的你,这些在黑暗中给予我微光、让我信任、让我敬爱、甚至让我……心生眷恋的你……”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首刺沈清弦的灵魂深处。
“和我现在眼前看到的你……气息、灵魂的波动……一模一样,我不会看错,一丝一毫的差别都没有。”
轰!
沈清弦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
什么?
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她是穿越来的!
灵魂怎么可能和原主一模一样?
难道……难道是系统搞的鬼?
强行融合了?
还是说……原主的灵魂并没有完全消散?!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下意识地反驳:“不……不可能,萧烬,你可别给我盖高帽了,有些事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剖你金丹、霸凌你、指使别人欺负你……这些恶事确实不是我做的!但同样的……”
她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3*4_k,a*n′s¨h u!.¢c\o~m_
“你刚才说的那些……送戒指、涂药、给书、带你去剑冢……这些好事,也绝对不是我做的,我那个时候还没穿过来,也根本不认识你好不好!”
萧烬并没有立刻反驳她。
他深深地凝视着沈清弦。
那双仿佛能洞察灵魂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痛苦和一种抽丝剥茧般的思索。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沈清弦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才极其缓慢地叙述道。
“大师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天,我被迫关在魍魉宫里,想了很多很多……几乎把我拜入灵剑宗后,关于你的所有记忆都翻了出来……”
他的眉头紧紧锁起,似乎在努力捕捉那些模糊而矛盾的细节。
“我……时常觉得,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不太像一个人……”
“啊?”
沈清弦彻底懵了,这又是什么展开?
萧烬陷入了回忆,声音带着一种梦呓般的飘忽。
“白天的你……穿着首席弟子的云纹白袍,站在高台之上,神情冷漠,眼神疏离,和灵剑宗里其他看不起我的内门弟子没什么两样,甚至,有时候你看向我的眼神,比他们更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和烦躁……”
“不过白天的时候你一般离我很遥远,我也没身份接近你,更没法跟你说话,我以为,是你身为大师姐,需要维持威严,或者……宗门事务繁忙,心情不佳……”
“但是……”
他的话音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和更深的迷茫。
“到了晚上……尤其是深夜,偷偷来柴房找我的那个你,气息会变得……很不一样,没有那么冰冷,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你虽然会嫌弃我把自己弄的很脏,却还是会蹲下来帮我处理伤口,手指是温热的……”
“你会抱怨我笨,却还是会把书上的难点一遍遍解释给我听,声音是轻柔的……你会骂我胆子太大,却还是带着紧张和兴奋,拉着我的手偷偷溜进剑冢……那时的你,心跳频率,呼吸的节奏,甚至,你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都和白天的你截然不同……”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刺骨,带着刻骨的痛苦和恨意。
“所以那天下午……”
“你约我在那处无人的荒山见面,当你端来那杯水,像往常无数个夜晚一样,用那个让我卸下所有防备的熟悉声音,对我说‘小烬,练剑辛苦,喝口水润润喉’的时候……”
“我甚至……连我那引以为傲的五感都没有动用一下……就毫无防备地……喝了下去……”
“那也是,你十五年来第一次在白天来柴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