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母亲关切地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怎么了?你刚刚突然坐着不说话了,好像魂飞了一样。*k^u¨a?i\d,u\b′o?o/k..,c?o¨m ”
看见母亲还在身边,她舒了口气。
可是心口闷闷的,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往下坠。
关于主脑和时间之神的事,虞戏时方才已经和母亲提起过,“刚才我去到了一个地方,是主脑在催促我的进度了。”
母亲知道她的任务是获得景饲生的信任,“可是我们现在被关在牢里,怎么办?”
她方才嘴上说着不信虞戏时有多大的能耐,此刻倒是一点脑子不用,全然依赖着虞戏时来想办法了。
“没事,等会离惘就会把我们救出去。”虞戏时道。
“为什么?”
“因为我有女主光环。”虞戏时玩笑道。
说着,她愣了愣。
是啊,女主。若是旁的文便罢,一本限制文,怎么会没有女主?——她自然不是这女主,因为她是身穿,用的还是自己的名字。 飕¢飕_小¨税,惘* \已\发*布*罪.新^璋¢劫·而且不论是主脑还是离惘,没有谁对她说过她是女主的话。
倘若要修复那些限制剧情,就算需要虞戏时来帮助,不应该也是由她来促成女主与景饲生的感情?
可是想到倘若要将另一个女人往景饲生身边推,心里头这点郁结似乎越系越紧。
她只能甩开这些没必要的思绪。
分明已经取走了那份感情,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情绪?
一旁,母亲有些迟疑地看着虞戏时的神色。
人是从内到外的松弛还是故作轻松很容易分辨,何况眼前的人是她的女儿,“你是不是用什么跟这个时间之神做了交易?”
虞戏时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片晌,她道:“是。”
可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没什么重要的”这句安慰人的话。
“用什么?”母亲果然这样问。-r`u`w_e¨n^x~s!.`c_o,m·
“用我对景饲生的感情来换。”
“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当我下次看见他,就会像陌生人一样,内心毫无波澜。”
“那你原本对他是什么感情?”
虞戏时忽然沉默了。
她想到最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看见车驾上遥不可及的那个身影。
到此后互相试探与拉扯,直至每一天被他护在身后,熬过那些艰难的时日,她脑中划过一张张他不同神情的脸。
“我曾经和他去过一场幻境。”她转了话锋。
“幻境中,我曾旁观过熙王对熙王妃的尊重。
但熙王到底还有股子贬低人的霸气,设身处地去想,我若是王帝,世界上哪个想得到的人敢忤逆我?找死!所以熙王有这样的傲慢也并不奇怪。
可景饲生对我的尊重,完全出自于对一位异性应有的礼节,是骨子里的教养,也是认知里的单纯。
他做过最逾矩、或者说我与他做过最亲密的事,不过是我冷极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传递那份暖意。”
话说到最后,尾音有点发颤。
“那你呢?”母亲问。
那我呢?
“我对他——”虞戏时顿了顿,“从一开始便是利用,这种感情从开头就是错误,到结束,也只会是一错到底。”
当那份原本有的感情被取走,剩下的,就是对良心的叩问。
“娘,我是不是……”
做错了。
第一次,她有了这样的疑问。
不,也不是第一次。就在方才,要离开那片黑暗之时,她理解离惘所说的话的那一刻。
这样的茫然与退却就已经产生。
可是,她不能有这样的情绪。因为她所需要的,是留住她的母亲,留在她的身边。
“鱼宝,”母亲唤她,“妈……娘不明白,如果不完成这个任务,我们就会死在这里吗?”
不会。虞戏时只不过会回到现实世界去,可母亲……
于是虞戏时只能说,“嗯。”
“但是就算是为了活下去,也不能做伤害别人的事情——特别是这个人还对你很好。当然了,娘希望你好好活着,但不希望你丢掉太多东西,最后活的…不像个人。”
“我知道。”虞戏时道。母亲向来心善,否则外婆的儿女里,怎么只有母亲任劳任怨地照顾着外婆。
而且,曾经母亲也总是告诫她,来日有了喜欢之人,要认真对待,不要辜负别人。
“你还不了解我吗?”虞戏时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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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饲生被拦在了城外,要过两日才能再进城——因为与他同行的虞戏时被抓住,所以暂时不能将他放进城中。
景饲生坐在山头上,嘴里嚼着野果,一面用水壶里的水清洗着手——周遭水源充足,如今喝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