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心系之人。 8`6*z?h_o′n¨g·.-c!o*m,”
“你在说些什么?”
“你顾虑得太多了,我只是想为你治伤而已。”
“我在顾惜你的声名。”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声名有这么重要吗?”
“你的确认为声名不重要,否则当年那一颗朱砂痣,你便也不会为了我这么一个萍水相逢之人轻易地交付出去。”
虞戏时攥拳:“你怎么翻旧账?我不是为了你好吗?”
“是为了我好,你一句‘为了你好’,而妄自做出的所有事情,难道不是在强迫我承受你的好心?”
“你——”
“我。”景饲生等着她往下说。
虞戏时因为情绪激动胸膛起伏着,片刻,她甩门而出。
景饲生看着放在桌上的伤药,目光又往紧闭的房门处看去,停顿一息,收回眼来解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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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惘负手站在栏边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看见虞戏时气冲冲地从景饲生房间里出来,漫不经心问道:“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被他气到了呗。?如?闻′网? *首·发-”虞戏时双手环胸站在他身边。
“说说。”
“我说要帮他治伤,他说我不知羞。”虞戏时简洁道。
离惘笑了。
“你还笑!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你方法就用错了。倘若上赶着有用的话,你认为他凭什么守身如玉那么多年?还能需要你来修复这个世界的限制剧情?”
“……”虞戏时皱眉,忽然觉出话里的不对劲,“你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去自荐枕席的!我是去给他治伤的!”
离惘轻轻耸肩,“有什么不同。要看男人脱衣裳,可不是不知羞么?不过你也应该庆幸,他能这么说,说明还把你当成个女人,若是当成了兄弟,那才真是没戏了。”
虞戏时眉头未疏:“……可是我要的是他的信任,和当成女人还是当成兄弟有什么关系?”
离惘不语,身后的房门却忽然打开,景饲生的外衣随意的拢在身上:“你们能换个地方吵吗?在我房门外很烦。^k_a!n¨s\h?u\z¢h¨u-s/h.o,u~.*c′o^m?”
“………………”这可真是在人家门口说人坏话。虞戏时甚至还没回身看到景饲生,那个房门又被重新关上。
离惘看虞戏时一眼,“走喽。”
虞戏时恹恹地跟在离惘身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忽然听得离惘道:“其实我也不算骗人。”
“什么?”
“现在主神已经限制了我的神力,若非有神器傍身,我的确与无灵者并无不同。”
“限制?”
“嗯。我要么回神台上坐着,要么就如现在这般,什么用也没有。等到主神再需要我的时候,我才能重新使用逆转时空的能力。”
虞戏时为难地“啧”了一声,“要不…您还是回神台上坐着?毕竟如今危难时期,多一个人,真的很难养。”
“又不是你养。大不了我给你些银两,算做我的房费。”
第20章
与景饲生的这场争执虞戏时早就消了气,只不过到了晚上她还不想跟他说话。
这年头肉好卖,明月没过多久就拿了银两回来。听见明月的声音,虞戏时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景饲生拿过了钱,留了几两银子给他们换粥喝,便径直走过了虞戏时,去买弓打猎。
虞戏时一眼不瞧他,挽着明月的手一起去买粥。
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明月轻声问:“你们吵架了?”
“没事。”虞戏时道。
“哦。”明月也没多问,“虽然去买了弓,但真正要猎兽还是得去野林子,弓箭比近战武器多了的好处便是少了些肉搏的危险,但其实并没有好多少,毕竟野林子中的飞禽更加凶猛。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们还能靠什么换些吃食?”
“很难。现在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吃的。或许一日两日能买得到,但不是每一次都有好运气。现在家里有些余粮的人,哪个不是藏着掖着?而农民的收成有时都不够自己过冬的,也鲜少拿出来卖了。”
虞戏时没说话,明月接着道:“上次我替公子检查了下身体,他内伤外伤都很严重,长此以往,就算能活下来,也活不长久。”
“我在想,其实现在各地去往柳城的流民有许多,其中不乏有曾经的小富户、商贾,他们虽然有余钱,但是有钱难买粮食。倘若为他们做些苦力活,挣些银两,至少能保证我们有地方住,有钱买装备。”虞戏时琢磨着道。
“什么苦力活?”明月问。
“譬如替他们拉车,或者我们自己置购一辆马车,还能为他们载行李,有钱人总会愿意为了节省体力与时间而付费。”
“可是如这样的人家,他们自己就有奴仆,何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