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惘的神像肃然坐立,只是瞧起来像是个假的那个。?3-8/墈^书?罔^ -耕,薪\蕞,哙*虞戏时跪在蒲团上,在脑中呼唤着离惘的名字。
可是离惘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出现。
随着时间流逝,虞戏时心中愈发着急,她伏跪在蒲团上,乞求着离惘快些出现。
四周悄然无声。
她的指尖扣紧蒲团,整颗心被慌乱占据,只是很快,她站起身,深呼吸一遭,神情镇定下来。
没有时间再耗在这里了。
第53章
再次来到熟悉的易髓楼,掌柜的小哥已经明显成熟了许多,得知虞戏时的来意,小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抱歉,我不能取圣女的赤髓。”
这基本跟抽自己的脑干没什么两样。还不如去受天雷,好歹还能省点儿渣。
虞戏时道:“我已不是圣女。”
这事儿大家伙也知道,毕竟景饲生举着信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出了这件事。,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
但是,“这就不是您是不是圣女的事儿。”
“那是什么事?小哥,你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我也来此处,也是你帮了我!”
小哥不知道想没想起来,总之真是被吓坏了:“可别提从前了!我记不得,记不得!”
虞戏时甚至找到了不那么靠谱的摊贩,拒绝的说辞也如出一辙,“再说了,谁不知道您和景大人的事呢。我还想活命呢,谅解谅解吧。”
还有的说,“这样吧,虞姑娘,我可资助您一些钱财,不求您记得我的恩情。”
赤髓暂且是卖不出去,大夫还是要找,身上的钱再付几回诊费不成问题,只是大夫去问了诊,得到的答案果然如盛鸢所说。
一日过去,虞戏时几乎脱力,她行走在人生渐消的街道上,不知还能如何做。
不知不觉中,她离王宫越来越近。
既然民间的大夫毫无办法,王宫里的御医可是个顶个的神医妙手。/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但,怎么能求到御医来帮她诊诊母亲的病呢?
沉默的凝望时,一辆马车从王宫外缓缓驶出。
玄锦金边的车帘微微晃动,偶可见缝隙里露出来的一点墨靴,余光里金蟒车顶晃了眼睛,一下分不清龙蛇真身。打眼看去,二者皆不是,竟是个围了金圈的夜鸦。
虞戏时收回眼,身上旧伤隐隐作痛,加上一日的奔波与心绪难定,她忽地吐出一口血来。
往前踉跄一步,她瘫坐在地,用手撑着身子,驱逐着脑中混沌的意识。
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
马车上,车夫对着里头的贵人道:“景大人,虞姑娘好像晕倒在路边了。”
景饲生掀起一点窗帘,往外看去。
“要停下吗?”车夫问。
“不必。”景饲生放下车帘。
马车路过她时,她唤出一声:“景饲生。”
“停下。”景饲生很快道。
马车急停,景饲生的身体都因力道而往前倾了倾。
虞戏时抬眼,看向那道垂落的车帘。
复又垂下眼,什么也没有说。
气氛沉默着。
可两个人之间就有这种古怪的默契,在这种时候,好像都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这沉默,倒称不上沉默了。
“上来。”景饲生道。
虞戏时撑起身子,就这样一个动作,她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站起来之后,她稳了稳身形,才朝马车走去。
车夫为她搬来上马石,她掀开轿帘,对上景饲生沉稳的目光,生了些难堪。
但很明显,这份难堪,给景饲生带来了些愉悦。
“发生了什么,说说吧。”景饲生道。
虞戏时胸腔处难受,咳嗽了两声,坐在一旁,道:“寻了许多大夫,分明只是发热,却都说查不出来病因。”
“每个大夫都这般说,想来就是真的有古怪。”景饲生指尖传出灵力,怪鸟很快飞来,跟随在马车边,“我会让府医和太医去瞧瞧。”
“…多谢。你想知道的关于离惘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但不能完全说。旁的,我能做到的,也尽可以满足你。”
冷静下来之后,虞戏时想,早上景饲生提出的成婚,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监视离惘。毕竟以景饲生与她的仇恨程度,因为这个而成婚,他晚上能睡得着觉?
如果景饲生想要成婚还有别的目的,虞戏时并非不能满足。她让景饲生帮忙,就理应回报一些什么。
牺牲姻缘而已,左右姻缘这东西,太虚无缥缈。
“我没什么所求,你能痛苦,就是我的乐趣。”景饲生语气淡淡,如聊花逗鸟般寻常。
……
似乎察觉到虞戏时的疑惑,景饲生道:“你母亲无辜,对你的怨恨,不至于让我对人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