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戏时闭上眼。′4`2`k*a^n_s,h?u?.¨c/o m/
游灯却在此时逼出她额上的契印。
这印记景饲生不曾抹去,便会一直留着,只会慢慢淡化。远瞧与同归契并无分别,但近瞧便会发现不同。
“‘同生契’。你骗我!”
“不骗你,你怎么会自投罗网?”
“我倒要看看,是我自投罗网,还是你自讨苦吃!”
游灯使出灵力,枪尖转动,鞭子亦旋转起来,皮肉与筋骨里混搅的痛楚一刻不停歇,游灯道:“就算今日你能活下来,你的手恐怕日后什么也不做不了了,你的腿——我给你留着,让你去奔向你的心上情郎,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游灯踩住她肩膀的脚更加用力:“我曾经跟踪过景饲生,知道他在找你,原因竟然是你险些杀了他。再看你这同生契,不难猜出,你是用他的灵力杀他,对吧?可是你是无灵者,并且不曾习武,同生契所借用的灵力,也不会去攻击契约的主人。 求.书?帮? .首^发_你是怎么杀的景饲生呢?”
虞戏时猛然睁眼:“你说什么?”
第49章
“据我所知,你是将他一箭穿心,啧啧啧,一箭穿心,你知道这样的准度对于一个习武之人而言要练习多久吗?而景饲生,作为一个动用同生契的人,心知肚明同生契不会攻击它的主人,却还是要在见到你以后,一次次地折磨你。是他恶趣味如此,还是你真的这么不值钱?”
虞戏时回想起自己朝天射的那一箭。
就算游灯说的是假的,那支箭会追踪景饲生,但是明显偏了那么多的距离,它根本不具备这样的灵性。
更何况,游灯没有骗她的理由。现在说出这些,不过是想看她更痛苦而已。
游灯的确得逞了。
虞戏时喉间溢出一声痛吟,想咽下去,却哽咽了一声,她汇集神力,专心给出震碎灵力的还击——
一阵轰然,长枪与灵鞭碎裂,游灯大惊失色:“你是无灵者,可这些是什么——这不是灵力——”
离惘站在树端,低眼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看*书¢君~ *庚¢辛/醉_筷\
甚至带了点对虞戏时会使用神力的欣慰。
虞戏时挣扎着爬起身来,浑身血淋淋,那双盛满泪的眼早已清明,
“你说错了。我今日站在这里,是为我,也是为我之前的感情,为苏蘅沂最后看我的那一眼——讨、回、公!道!”
“定边大将军的妹妹——浮玉——你丁点也配不上你浮家的威名,你让你的兄长九泉之下丢尽了颜面!他当年让你和婢女互换身份,在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保护好你,不是为了让你在阴暗的角落,用尽心机!”
神力汇聚,虞戏时强忍痛楚,嘶声大喊,“浮玉,去死——!”
在浮玉震惊之际,虞戏时用最拿手的飞身之术脱离锁灵阵,杀阵开启,只是这杀阵却不会要人性命,因为她与太妃——游灯——犯下的所有罪,她是尚且活着的最后一个证明。
太妃为何会在想通景饲生的筹谋后自缢,保护一个婢女,根本就是因为,她们互换了身份!
太早了,应该早到苏蔼与定边大将军的妹妹相见的第一眼,苏蔼爱上的就是那个假贵女,游灯。
虞戏时垂下眼,看着锁灵阵中神力激荡,不致死却足够折磨的术法往浮玉身上击去,浮玉痛苦地大喊着。
雨终于停了下来,天际亮起一点白。
-
肃政司中,各司其职的众人终于搜集到了所有的证据,并根据近日在王都盛传的流言,很快就疏通了太妃十多年来犯下的恶行。
呈报给王帝时,王帝亲自去大牢接景饲生出狱。
“如景卿所料,游灯果然被抓住了。”苏翊旻抓着景饲生的手腕,一看便知十分开心地说道。
“那就好。”
“只不过不是寒致抓到的。”苏翊旻卖着关子。
“那是谁?”
“一个你想不到的人,一个我竟然才知道存在的人。”
“嗯?”
“圣女——虞戏时!”
“谁?”景饲生停住脚步。
“虞戏时!”
“她为何会参与其中?”他定定地看着苏翊旻。
“你这么看着我,好像是我把她拉下水的一样。”苏翊旻委屈道,“一切都是她自己猜透并且设计的。不仅如此,你的好左膀右臂——寒致还给她加了不少阻绊。”
“发生了什么?”
“那日,寒致本想趁你入宫议事,去寻圣女的麻烦,好在忽然传来了你入狱的消息,寒致不知道这是我的设计,急得不行,就软禁了圣女。这虞戏时能耐可真大啊,不仅打探到了你的消息,还猜到了你的意图——”
苏翊旻从祭礼说到了锁灵阵,“可惜啊,虞戏时的一双手应是废了,腿不知道还能不能——欸欸欸,景卿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