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王宫里的是是非非,咱们哪里清楚!而且,后来质子归国,也遇害身亡,竟还是和太妃有关。?萝,拉¨小¢税^ `无?错?内¢容_”
“你从哪听来的?这可不敢乱说。”
“岂敢妄言?此事是我表兄亲口所述。你有没有听过近日关于景大人的传言?说是当年他私自带着质子出逃,后又将质子杀害,为的就是扶幼帝登基,好谋今日之权位。更蹊跷的*是,如今又有人道,这些流言皆是太妃散布——毕竟当年诛杀质子时,太妃便欲置景大人于死地,谁料他竟活到了今日。呵,这太妃...终究是伏国出身!”
“要我说,当年太妃就该去给先帝陪葬!”
“低声些,快走快走。”
人来人往,此起彼伏的交谈声在雨幕中有些模糊,虞戏时身着素色长裙,缓步走向祭台。今日是祭礼,数以万计的百姓在外围观礼。她离百姓要近一些,因为她所在的是小祭台。要跨越文武百官以及王宫众人,才是王室祈福与祭祀的礼台。!零 点/看_书~ `已 发*布!醉,歆¨漳/结-
知道即将要做的事,虞戏时紧绷着神经。就算心事重重,一套流程下来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待到全部礼毕,王室众人即将离开之时,百姓里传出声声惊呼。
“那是什么——”
“快看快看。”
“我看不清。”
“圣女——圣女竟有‘同归契’!”
“是‘同生契’还是‘同归契’?”
“同生”乃是共通灵力,而同归——契成之日,生死同命,魂息相随。
大多是因情成契。
百姓们推搡着,有的还跳起来要看个清楚。有侍卫长厉喝“安静”,动静反倒是更大了起来。
虞戏时抬手,触了触额间银白的花纹,垂下头去。
那些天潢贵胄们终于有了反应。
交头接耳的王爷与世家子弟暂且不提,苏翊旻身上银白的礼衣夺目至极,尽管他个头小小,但一双锐利的眼睛望过来时,虞戏时几乎立即感受到这道目光,并且下意识地回看过去。*零*点¨墈?书_ ^首?发¢
四目相对,苏翊旻面无表情,偏头低声向身边的内侍说话,内侍一直躬着身子,连连称是,待到王帝言毕,内侍给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便朝虞戏时而来。
虞戏时垂眸静候。
下人走至她身前。
“请圣女自行处理好这荒谬之事,别让事情闹大。否则——”
话音刚落,虞戏时转过身去,面向众百姓。
“我额上的确是‘同归契’,而与我缔结契约的,是当朝首辅,景饲生。但却并非是各位心中猜想的那样。”
周围屏息寂然,只有虞戏时的声音清晰响彻:“我与首辅大人曾有些旧怨,不过都是些私人恩怨罢了。想必有些乡亲见过,我刺杀过景大人。而既命司的寒大人亦曾见过——景大人曾亲手用剑刺进我的肩膀。为了让这场恩怨了断,所以我与景大人结下同归契,从此再不找对方的麻烦。个中缘由都是我与他不愿再提起的过往,还请诸位乡亲体谅。”
全场讶然。
赶往车驾的王帝脚步一顿,低声道:“有趣哦。”
内侍惯会察言观色:“要不要请圣女宫中一叙?”
苏翊旻摇摇头:“不到时候哦。”
内侍知道,王帝“哦哦哦”的时候,大多是心情还不错的时候。他也笑眯眯的,跟上王帝的脚步。
苏翊旻似乎还有闲情逸致侃谈:“你说这几日王都关于太妃的流言,是不是都是圣女传出去的?”
“奴才不知。”
“嗯。”他默了默,“肃政司也该给景卿一事一个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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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已至。
今日这雨就没停过,虞戏时没有换衣裳,寺庙外看守着虞戏时的侍卫懒洋洋的,懈怠了几分。
虞戏时坐在屋中,看着外头的雨,罗槿在她对面织袜子,一边说,“等到秋冬,咱们就有足够的漂亮袜子穿了。”
虞戏时看向她,温柔一笑:“你现在不必做这些事,你只需要游山玩水,或是去山下与各家娘子推推牌九就好。”
罗槿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你说说,以前在家中,活多的时候觉得累得不行,不是挨你爹骂,就是被你外婆折腾。现在清闲了,却整日整日不安心。就连今晚,你坐在我面前,我都觉得心怦怦跳,感觉要有什么事要发生。”
“你想太多了,娘。”虞戏时喝了口茶,“这段时间,我总是梦到过去。”
“过去?”
“嗯。我梦到我小的时候。那时候我的梦想就是考电影学院,当演员。你给我报了特长班,老师们都夸我有天赋,可惜一场病让我在家躺了一年。再复读高考时,没有了学习的冲劲,也落下了声台行表的特长课。后来我上了个大专院校,虽然也是艺校。我看见了形形色色的美女,她们各有所长,各有各的漂亮。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