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景大人,王帝同意了国师所言——您这几日不可再去宫中了。\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
“我要去,无人能拦。”
“景大人,”寒致还是劝,“就算真要这样做,等几日又如何?肃政司向来本事大得很,查出太妃那些事,想必不难,就算不能查清原委,肃政司也会知道太妃身上有不少脏事。届时景大人再拿太妃开刀,引出这什么游灯,不是更好?”
“我能等,可百姓等不了。”
“什么意思?”
“你难道忘了,我们为了抓住伏国藏匿的谋士,抓了不少可疑之人,其中或许就有不少无辜百姓。你以为太妃出事,只能引出游灯吗?这件事情也要加快办。”
“那倘若抓到了游灯,该如何处置?还有那些囚牢中已经确定身份的伏国旧部。”
“游灯此人修为甚高,能活捉已是不易。倘若不能,就地格杀,做成人彘,摆在刑台上。,咸_鱼 墈.书,蛧. *毋`错*内*容/那些伏国旧部,尽数斩首示众。我不信,那威名赫赫的谋士,还能坐得住。”
寒致懂了:“哦——之前,我问景大人囚车之中的可疑之人如何处置,景大人说这些人是为了换个地方杀——竟然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所以,景大人早就算到了?”
景饲生没说话。寒致满脸崇拜:“我这脑子一辈子是赶不上了。”
末了,寒致又觉得自己脑中灵光一闪,“这国师向来和景大人不对付,但是他的爱女却很喜爱景大人您,不若景大人就娶了他女儿,省去日后不少麻烦。”
“……”景饲生今日难得有些耐心,“你知道什么人需要政治联姻吗?”
寒致沉思。
景饲生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没本事的人。”
“景大人,您这话说得不对。先熙王当年不也是为了和平,而娶了定边大将军的妹妹——如今的太妃吗?可是先熙王便很有本事,无论是治国之能,还是征战之能。*齐\盛,暁/税·罔- ?追·罪`鑫,漳?节*”
“为了和平——那只是旁人眼中如此。”景饲生垂下眼。
苏霭对浮玉,从来都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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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皆道荣华极,啼笑皆非是齐凰。
总差一步。
浮玉坐在宫苑树荫下,默然抚琴。
树上生着不具名的小白花,随着带着灵力的琴音簌簌而落。
祁姜引垂首站在她身侧。
景饲生大步跨入之时,琴音正在高昂之处。高昂过后,便是婉转。可是,浮玉没再弹下去,陡然停止,手离弦,但琴弦仍微微震颤着。
景饲生身后,众侍卫听命围住齐凰宫。
“王帝都没有下命,你竟敢行如此悖逆之事。”浮玉站起身来。
“你身上罪孽繁多,有这一日不过是迟早。但我曾许你一生无虞,不会要你性命。”
“景饲生!”浮玉厉喝一声,“你简直愈发放肆!难道你不怕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谁能让我死?”
浮玉不想和这个疯子掰扯,大步走上前去,就要绕过他去见王帝。不,不是那个年少无知整日里瞌睡的王帝,她要去见国师,要去见肃政司司主,或是内阁阁老,哪个都行——
景饲生抬起手,拦住她。
浮玉狰狞地扯起嘴角,“你也会怕?既然问心无愧,何不放我出去?我若有罪,自会有肃政司或王帝处置!”
“若有罪之人都能得到天道制裁,那我也不必煎熬这么多年。走到今日,无非是想亲眼见证你日日饱受折磨。”景饲生猛地一推,浮玉跌倒在地。
“你竟敢动手!”
“我手中剑,既斩老弱,也杀妇孺,可取王帝头颅,亦砍乱贼之首。”
“你——!”
“你该庆幸,当年换我一句承诺。”但是,有时,活着比死了痛苦。
景饲生不再看她,转身离去。
宫殿门合上,浮玉扑上前去,用力拍门,“放吾出去!反了——景饲生反了!!”
只是盛怒过后,她却觉察出了不对劲,默然怔愣片刻,蓦地,看向祁姜引。
祁姜引脸色骤变,跪了下去。
“吾还没说什么,你怎么如此慌张?”浮玉眼中的光缓缓落定,从迟疑变为笃定,站起身来,走向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奴婢的确知道一些——”
“说!”
“景大人发现了太妃暗卫藏身之处,一把火全烧了……”
“他是怎么发现的?这个地方,除去那些暗卫,就只有你和游灯知晓!”浮玉厉声道,“所以,那日你请求出宫,去了哪里?”
“太妃,你怎能怀疑我!是太妃您买下我,给了奴新生命,奴婢心存感激还来不及,怎会背叛您?”
“你真当吾是痴傻的?”浮玉揪住祁姜引衣襟,“你提起当年,吾才想起,当年你绝非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