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戏时心下沉。,6/1′k^s¨w′.`c\o′m,
“景大人真是风流,这么些年,不少美人在怀吧。”虞戏时站起身来,垂头看他,语气已完全冷了下去。
“原来的确知道我是谁。”景饲生懒懒地又喝了口酒,“关你什么事?”
虞戏时捏紧了酒壶。
“还不走?还是想和我在这里做些什么?”景饲生抬眼,因为饮酒眼眶泛起淡红。
对啊。这般刻薄才是他。
虞戏时觉得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她将酒水猛地泼了他一脸,他闭上眼,透明的水渍顺着脸颊滑下,一滴一滴,滴落在衣裳上。
他抬手抹去,垂下眼,头往后仰去,扯了扯嘴角,“挺爽。”
虞戏时大步离开。
她越走越快,越觉得咽不下心口的闷气时,就猛灌自己一口酒。直到走出很远,壶中酒也已喝尽——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神庙门口。·午^4!看·书^ *已`发_布 罪~新_漳?劫!
她换回自己的模样。
【恭喜您,让景饲生主动抱您的任务已完成。没有想到,这个任务对您来说如此容易!】
虞戏时手中的酒壶掉落在地,碎落成片。
是啊,这分明是她想要的,为何她还如此生气。
因为景饲生的不尊重?因为他口中肆意的调/戏?还是……
虞戏时甩开这些思绪,将这个人踢出脑海里。
可是直到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她好像有些知道,被离惘,哦不,被主脑抽走的那份感情,会是什么。
然而很显然,抽走感情不痛不痒,回忆带来的所有感觉,才是无尽无期。
【下一个任务,请您主动拥抱景饲生。】
“???”虞戏时闭上眼顺了顺气,“你没病吧?”
【没有呢,AI不会生病。我理解您的愤怒,在这里我需要解释的是,您主动和他主动不一样哦。′如^蚊.王\ ,埂/辛~醉_筷\对了,这次任务也有奖励——您将获得离惘的部分神力。不多时,他就会亲自为您送来。】
“哈哈哈哈哈。”虞戏时疯了,“好啊。好。要我抱他是吧?我抱。”
反正现在景饲生不是个醉鬼吗?他不是喜欢投怀送抱的女子吗?
虞戏时转过身,往来时路看去。
——好啊,那就索性,今晚把这任务就做了。
她大步朝景饲生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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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饲生站起身来,翻身上马。
他骑马走上大道,向神庙的方向而去。
寒致的话此刻回响在他脑中——“可知这圣女心性狠辣,并不配守护神庙一职。而且,滥杀无辜,也够定她的罪。景大人不是很厌恶她么?”
厌恶,是啊,极其厌恶。
骏马加快速度,很快就到了神庙外。
四周空荡,大道上的碎酒壶便十分显眼。
景饲生下马,走向那堆碎片。他白皙的手捡起一块碎片,对着月光看了看。
片晌,他眉尾微挑,早知如此般。碎片从他手中再次掉落在地,清脆的一声。他看了一眼神庙的方向,便在此上马,朝着寒致所说马夫遇难之处而去——这是他本来的目的。
但是等着虞戏时回家的盛鸢从神庙后出来,一眼就看见了他。
“景大人!!”盛鸢高声一唤。
景饲生看去。
“民女盛鸢见过景大人。”盛鸢行礼,而后也顾不得不可直视官威的礼数,抬头看他,“景大人怎深夜来此?”
深夜来此,好像用什么理由都不妥。景饲生也没有向她解释的心思,“路过。”
盛鸢一直看着他,看得仔细,“景大人身上怎么有些脏?脸上也有些污渍,可要进来处理一下再走?恰好我做了男子衣裳,原是给我表兄做的,但他身量和景大人差不多,景大人倘若不嫌弃,可以换件衣服再走。”
景饲生本想拒绝,可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好。”
院落都在神庙之后,绕过神庙,就能见一片安逸的小桃源。景饲生由盛鸢领着,往一处空置的客房走,他漫不经心地问,“圣女可歇息了?”
“圣女?”盛鸢单纯,想事一根筋,没有掩饰的习惯,“圣女不在。景大人是想瞧瞧圣女?若是在的话,只怕也歇息了。”
“圣女不在,去哪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听夫人说,圣女可能过几日才回。”
什么事要做几日?景饲生这回是真疑惑了。
他换了身盛鸢给他的白衣,清理了脸上黏糊糊的酒渍,便要离去。
盛鸢却唤住了他。
对于盛鸢而言,难有离景饲生如此近、并且还是独处的时候。趁着景饲生换衣的间隙,她还偷偷补了些妆,“景大人,你可还记得我?”
景饲生站在马边,从乾坤袋里掏出个大银锭子,“这是衣裳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