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戏时又甩了甩头。*看`书.屋` ?追¨嶵?欣.章^結~贴着景饲生的肌肤,那也太奇怪了!
几乎不用再耗费多少时间,虞戏时就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块玉佩。
那是景饲生最宝贝之物,每日必然贴身携带。而这玉佩曾经落入虞戏时手中,虞戏时观察过它,它就是一块普通的玉,并没有什么特殊。
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虞戏时便开始练习附体的术法。从前使用神力并不难,没有什么口诀与手势,大多是靠念力——也就是想法,然后神力就会随着她的想法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虞戏时还是呼唤出了离惘,让他教她正确的施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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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虞戏时一大早便吩咐僧人为她送信宫中,与景饲生约定时间见面。
回信是一只奇怪的大鸟送来的,以公务繁忙为由,一天拒绝了三次。\鸿!特 晓*税~蛧′ _蕪\错~内′容¨
本想今天只能作罢,不料晚上大鸟又送来信,说景饲生在山脚下的酒楼等她。
思及若今晚真能附身在景饲生的玉佩中,恐怕好几日不能归家,所以走之前她去看了母亲,并说这几日有事,可能不会回来。
罗槿自然追问是何事,有没有危险云云。
若是以往,虞戏时只怕会不耐地敷衍过去,可此刻,虞戏时只是温柔地看着母亲唠叨,说到母亲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便放她去:“去吧,小心些。”
顾及到这次“一去不返”,虞戏时没有唤僧人驱车送,自己骑马下山。她骑马技术虽然不高超,但只要小心些,还是能送她这么些路。
山脚下有几家酒楼,迎来送往不少香客,但只有一家专供王亲贵胄,虞戏时想都不用想,便走入这一家酒楼。
“可是虞姑娘?”小二聪慧,虞戏时讶异又很快理解,称是,小二便领着她往天字号厢房去。_第′一·墈\书?旺. ·首 发^
虞戏时叩了三声门,里头传来一声“进”。
她推开门,便见景饲生正看着一本形似奏折的小册子,桌旁还放了一小沓。趁着他没看过来,虞戏时快速瞄了一眼他腰间的玉佩,果然如她所料,这珍贵之物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
玄色的锦袍上,玉佩被一根黑色的绳子拴住,挂在暗金腰带上。那绳子虽只是麻花状,没有别的纹路,但一眼便可知价值不菲,恐怕还附有灵力,用来防像虞戏时这样的贼人。
她很快收回眼,坐在他对面。
他将折子一合,一沓折子便尽数消失,想来是收进了乾坤袋去。
“虞姑娘今日怎么有闲心?”他喝了口茶。
虞戏时开门见山,将画放在桌上,推至他面前。他有些不解,伸手拿画来看。
“这是浮玉在王都的势力所藏之处。”虞戏时道。
景饲生动作微顿,目光仍落在画上。
“据阿引所言,杀害先嗣君与幺姆陈叔的凶手,很有可能就出自于这一股势力。那些杀手技艺高超,而浮玉手下最厉害的杀手,便在此处。”怕他不懂,虞戏时又解释道,“阿引就是玉儿——你还记得她么?当年你为我猎来……”
“没什么为不为你的。”景饲生打断道,“就算没有你,我也需要进食。”
虞戏时不说话了。
景饲生显然已经将画记入了脑子里,将画收入乾坤袋中,“为何给我这个?”
“我说了,想要报仇,不必用最损己身的法子。就我所知的浮玉的罪状,都足以她死上几回,更何况那些我不知道的。”虞戏时道,“她的罪行公布于世,届时你想如何处置她,怎么爽利怎么来,都可以。”
“怎么爽……都可以。”景饲生复述出这句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便站起身来,“告辞。”
虞戏时看着他漠不关心起身便走的身影。
本该觉得憋闷的她,此刻却是觉得有趣。
有趣,就是这种看垃圾的眼神,这种高冷的姿态。她喜欢,喜欢得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才没有疯!
等会再发疯。
虞戏时抓紧时间,将自己的本命魂元送入他的玉佩之中。
——这是离惘告诉她的,无灵者身体里有一颗本命魂元,没什么作用,但是魂元没了,人就会死。
而附身到玉佩中,就两个法子。第一个法子,就是趁他不备,马上附进玉佩中。很明显,她现在不能那样做。第二个法子,就是将魂元送进去,这样只要在离景饲生不远处,约莫几百米的距离内,可以随时钻入他的玉佩里。当然了,危险就是,魂元不在身体里,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她忽然暴毙。
富贵险中求。
眼瞧着景饲生已经关上门,任由她在这里享用桌上的美食美酒。她动用神力,化作了一缕轻烟,追上了魂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