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槿十分不同意虞戏时的做法:“鱼宝,你才刺了你一剑,你还想着和他重修旧好?怎么可能!就算他同意,我也不会同意!你们这样互相伤害,能有什么好结果?”
虞戏时叹了口气:“娘,我有难言之隐。?w_a~n,b!e?n`g_o^.?c/o~m*”
“鱼宝,我以前说过,你可以自由选择喜欢的男子,但也不能是这种,成日里拿着刀互砍的吧?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我不允许!”
“娘,我有心事,你知道的。我不得不做。”虞戏时这才隐晦地提起任务之事,“左右都是死,做不做都是死,不如就做了,搏一条出路。”
罗槿理解了她的意思,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你——”
一旁,盛鸢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见两人越说越说不明白,现在又都沉默了下来,看来是夫人在嘴皮子争斗上败下了阵。她这才拿出了自己擅长的事,专心致志地出起了主意:
“要让他主动抱你,也不是什么难事。~微,趣,晓′税~ _毋·错`内\容~我看戏本子上说过些法子,你可以试试在他面前装晕,就说身子不舒服,他见你要倒在地上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很有可能就出手扶住你,说不定顺势就抱上了;
还可以装哭撒娇装可怜,跟他认个错,说当年是自己不懂事,惹他生气了,软化他的心,他心一软,说不定就……”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一种法子,装冷,就说天气凉,冻得发抖,看他会不会脱件衣服给你披上,要是靠得近了,说不定就……不过这个法子好像不大靠谱。”她挠了挠头,“不过,总要试试。等会去受学,说不定就能看见景大人了,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虞戏时听着这些法子,出了满头的汗。让她去对景饲生做这些事,简直比让她再去刺杀他一次还难。可她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艰难地点了点头。一旁的罗槿看着女儿为难的样子,拉过虞戏时的手,温声道:“鱼宝,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切莫再惹怒他了。^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你凡事顺着他些,别硬碰硬,知道吗?”
虞戏时看着母亲眼中的担忧,握紧她的手,宽慰道:“放心吧,娘。我有分寸的,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只是她心里清楚,面对景饲生,分寸二字,何其难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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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起细雨。
虞戏时站在屋檐下,看着辆黑色马车停在阶前,车帘边缘绣着暗金色的云纹,低调也透着威仪。
“圣女,该启程了。”车夫恭敬行礼道。
盛鸢闻言道:“圣女,我还是跟你去吧。”
虞戏时摇摇头:“娘一个人在院子里会闷,你留下陪她说说话。再者宫里规矩多,稍不注意便祸及家人,你在这里自在些。”
盛鸢只好作罢,搀着虞戏时上了马车。
马车碾过积水,虞戏时靠在车窗上,听着雨声。熙王宫她并不陌生,过去都是以上帝视角去看,可如今亲身踏入,去见一个想都不敢想的人,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奇怪的是,心里没有那么紧张,反倒有种松弛。
或许是没了退路的坦然。
马车在宫门外停下,雨势渐大,风卷着雨丝扑在脸上,带着凉意。领路的黄门撑着伞,脚步匆匆地在前头引路,“圣女这边请,司礼嬷嬷在静心苑候着。”
雨幕中的宫殿更显幽深,穿过几重宫门,黄门躬身道:
“司礼嬷嬷就在里头,圣女请。”
虞戏时收起伞,叩了叩虚掩的院门。“吱呀”一声轻响,她踏入院中。
园中央有方小池塘,荷叶被雨水打得微微颤栗,几朵迟开的荷花垂着花瓣,池塘边摆着张茶台。
“圣女来了。”嬷嬷朝她屈了屈膝,动作却敷衍得很,颇为倨傲。
虞戏时还了一礼,刚要开口,便听见对方冷冷道:“你应当要跪。”
她抬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嬷嬷缓缓直起身,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我此刻代表的是景大人的身份来教导圣女,尊我,便是尊景大人。”
虞戏时默然。
以她对景饲生的了解,这人当厌恶借势欺人的做派,这话绝不可能出自他口。
狐假虎威,找存在感?
她站着没动,雨停了下来,空气有些闷。
“既不知规矩,就莫怪我严苛了。”嬷嬷脸色一沉,朝两侧招了招手。两名婢女应声上前,一左一右扣住虞戏时的手腕,竹板已经举在了半空。
“时间紧迫,祭祀大典在即,”嬷嬷坐回茶台后,“圣女若不配合,我只能用些刻薄手段,勿怪。”
竹板落下,十指连心,虞戏时忍着痛,道:“水沸过久,茶末沉底,连沫饽都散了形。”
嬷嬷添炭的手一顿。
虞戏时加快语速:“《茶经》有言:'其沸如鱼目,微有声为一沸,缘边如涌泉连珠为二沸,腾波鼓浪为三沸。'嬷嬷连候汤的火候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