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追了一段路后,前面的士兵脚下一空就掉了下去。-m¢a-n′k?a.n?s?h-u^.`c/o,m′
后边来不及收脚的也跟着掉下去,再后面的就吓得不敢走了。
郑经这才上前,发现这里新挖的沟壑,不由冷笑道:“区区这么个简陋的陷阱,就打算对付我吗?”
施琅以前多厉害,如今真是老了,竟然用如此简陋老套的方式来对付他。
上当一次,郑经就不可能上当第二次,就看施琅还能怎么垂死挣扎了。
但是越往前,各种奇奇怪怪的陷阱就越多。
他们先是小心脚下,担心哪里又有沟壑,谁知道旁边的人过去了,这边的人掉下去了,底下有个很小却很深的坑洞。
还有踢到机关,头上有无数石头砸下来,把人打得头破血流。
这些小陷阱有的不致命,却很烦人,士兵也被吓怕了,有些不敢继续往前去。
郑经就换了一条路走,想着那么短的时间内,施琅不可能到处都挖陷阱。?0?4?7^0-w·h′l/y..~c!o-m¨
哪里想到,他还真的到处挖了,哪里来那么多的人手?
死伤了小半的士兵,郑经只好退回去了。
施琅却没放过他,半夜又到驻地前面,叫来几个大嗓门的当地百姓拼命痛骂郑经。
其中还夹杂着两个大嗓门的妇人,她们丈夫是反抗郑家军被杀的,两人恨得要死,骂得就更难听了。
郑经被吵得睡不着,听着就窝火,忍不住点兵又要冲出去把施琅砍了。
心腹好说歹说把郑经劝住,又让人放箭,打算逼退外边那些骂骂咧咧的百姓。
哪里知道施琅早就预判好了,让人躲在高高的盾牌里面,冷箭根本没伤人一分一毫。
骂累了就换人,多的是想骂郑经的,这骂声是一整夜都没断过。
郑经气得要死,一夜没能睡着,第二天以为能睡个回笼觉,谁知道施琅压根不做人,居然弄来了锣鼓在外边拼命敲。-0′0¨小.税?惘~ .埂?欣,嶵¨快_
新兵人多,晚上骂人的去休息了,换了一批来敲锣。
依旧躲在盾牌里面敲,郑经吵得受不了,还是忍不住带人出去。
谁知道这些新兵见他出来,立刻带着锣鼓四散逃开,撒丫子跑个没影。
这样反反复复几次,别说郑经,就是驻地里的士兵都受不了,一个个无精打采的。
施琅的消息除了他自己和康亲王报告之外,皇帝还另外派人盯着送过来。
皇帝得知施琅的做法,忍不住好笑。
云岚偷看了两眼,只感慨施琅这手法真够流氓的。
打不过就跑,跑了再回来骚扰,等人出来了再引着去陷阱,消耗一点是一点。
如此一来,新兵只要能跑,跑得够快就行,牺牲得不多,却也把郑经恶心得不轻。
虽然流氓了一点,却是个好法子,云岚都能想象到郑经没能睡好觉,还不能抓住施琅和那些逃得极快的新兵,自己的人还冷不丁掉进陷阱里有死伤,估计都快气吐血了。
皇帝笑笑道:“施琅倒是挺聪明的,毕竟硬碰硬是不可能打得过。”
云岚深以为然,施琅这游击战真是抓到精髓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
想到郑经被施琅遛狗一样撵来撵去,非但没拿下施琅和他的新兵,还因此损失了不少人手,云岚就忍不住想笑。
皇帝低头见女儿笑得甜甜的,不由跟着笑了:“怎么笑得这么高兴,是知道那边的进展不错吗?”
李德全在旁边笑着附和道:“大格格聪慧,兴许是知道皇上这一切顺利,好消息快要来了才如此高兴。”
这话皇帝爱听,笑笑道:“朕还以为施琅是鲁莽之辈,如今倒是刮目相看了。”
施琅很清楚这些新兵在短时间内训练不出来,根本不可能跟老兵一样,上战场不说听指挥,还可能因为害怕而自乱阵脚。
所以他没强迫这些新兵上战场,而是领着他们去挖沟壑挖陷阱。
这些住在沿海的百姓,因为郑家军时不时的骚扰,出海打渔要提心吊胆的,索性只能挖陷阱捕捉点猎物来补贴家用。
施琅得知此事后,灵机一动,就让新兵做熟悉擅长的事,到处挖陷阱来坑郑经。
如今看来,他的想法是对的,新兵对此很熟悉,也就不会害怕了。
尤其施琅让他们不要久留,引敌人过来陷阱的事交给自己来。
百姓最多就是在阵前叫骂和敲锣,盾牌好好挡在前面,他们也就更不害怕了。
多年来压抑的怒火还能尽数倾泻出来,他们骂得相当痛快。
有些嗓门不够大,嘴皮子不够利索的人没被选上,还有些遗憾,压根就没有上战场那种紧张感。
对老兵来说,新兵实在过于松弛和懒散了,康亲王见了肯定不痛快。
但是施琅不在意这个,他只为了有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