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篝火在黑夜中摇曳,映照着岩壁上新出现的诡异神像。·墈!书^屋- ·最?芯,璋^踕~哽`薪-哙
那尊神像不知何时出现在洞穴深处——三米高的釉彩陶像,牛首人身,背生双翼,空洞的眼窝俯视着跪拜的族人。老祭司乌尔甘是第一个发现它的,他声称在梦中听到低语,指引他来到这个从未有人涉足的洞穴。
“托非特……”乌尔甘颤抖着念出这个名字,仿佛这个词本身就带着血腥味。
部落的猎人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未听说过这位神明,但神像脚下的石台上刻着陌生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预言。乌尔甘将手按在那些符号上,突然浑身僵首,眼球上翻,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
“献上幼子……否则饥荒将啃噬你们的骨……瘟疫将吸干你们的血……”
人群瞬间骚动。乌尔甘从未学过这种语言,却流利地说出了完整的句子。更可怕的是,当他念完神谕后,石台中央裂开一个漆黑的洞口,大小刚好能容纳一个婴儿。
三天后,第一场灾难降临。
清晨,部落的猎人们发现所有的猎物都不见了——陷阱空空如也,连一只老鼠都没留下。河流突然干涸,只剩下龟裂的河床。!q\d?h~b_s¢.!c?o,m\孩子们开始发烧,皮肤上浮现出黑色的纹路,像树根一样蔓延。
乌尔甘再次来到神像前,颤抖着询问解决之法。神像的嘴没有动,但他听到整个洞穴回荡着同一个声音:
“时间……不多了……”
当晚,部落最年轻的母亲阿莎发现自己的婴儿不见了。她在神像前的石台上找到了孩子——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洞口边缘,仿佛被某种力量温柔地托着,等待坠落。
阿莎发疯般冲过去,却在碰到孩子的瞬间僵住了。她的瞳孔放大,嘴里重复着神像的低语:
“自愿……必须自愿……”
月圆之夜,仪式开始。
乌尔甘抱着阿莎的婴儿走向神像,孩子的啼哭在洞穴中回荡。阿莎跟在后面,眼神空洞。部落的其他人跪在周围,不敢抬头。
当婴儿被放入石台的洞窟时,神像的双翼突然展开,釉彩在火光中流淌如血。洞窟深处传来咀嚼声,像是什么东西在享用祭品。
第二天,河流重新流淌,猎人们带回了丰盛的猎物,孩子们的烧退了。只有阿莎消失了——有人说看到她走进森林,怀里抱着一个陶土做的婴儿,哼着走调的歌。′E.Z?暁^税/王′ \吾¨错?内*容`
第七次献祭后的雨季,部落的年轻母亲莉莎抱着自己的孩子躲进了森林深处。
前六次仪式都很“顺利”——母亲们在利诱下交出孩子,神像吞下祭品,灾难随即停止。但这一次,莉莎在梦中听到了噩梦般的声音:不是神谕的低语,而是那些被献祭的婴儿的哭声。
“我不会交出自己的骨肉。”她对着追来的祭司们嘶吼,指甲深深掐进树皮,“那根本不是神明……是吃人的怪物!”
老祭司乌尔甘面色阴沉。神像昨夜己给出新的神谕:“第七子,须在月缺前献上。”而莉莎的孩子,是部落最后一个适龄的婴儿。
“把她抓起来,”乌尔甘下令,“把婴儿带去托非特面前。”
西个壮汉按住挣扎的莉莎,乌尔甘从她怀里夺过啼哭的婴儿。孩子的脚踝上系着莉莎亲手编织的草绳,此刻在撕扯中断成两截。
“你们会遭报应的!”莉莎的诅咒混着鲜血从嘴角溢出,“它要的不是祭品……是你们的恐惧!”
仪式依旧进行。婴儿被放入神像脚下的洞窟,火焰点燃,油脂的焦臭味弥漫整个洞穴。但这一次,神像没有合拢双翼,而是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暗红色的黏液从缝隙中渗出,像腐烂的血肉。
灾难来得比以往更猛烈。
参与抢夺婴儿的西个壮汉浑身溃烂,惨叫三天三夜才断气,尸体化成腥臭的脓水。老祭司乌尔甘的血肉被瘟疫化为腐烂的脓水。部落的孕妇全部流产,胎儿的形状像被无形的手拧成了麻花。
而莉莎消失了。有人在森林边缘看见她——怀抱着一个陶土的孩子,但孩子的眼睛是釉彩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神像般的微笑。
灾难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自从祭司们强行献祭了莉莎的孩子,惩罚便如附骨之疽般缠绕着部落。河水沸腾,作物枯萎,新生儿在啼哭中浑身溃烂而死。人们跪在神像前忏悔,但托非特始终沉默——首到某个无月的夜晚,石台上突然渗出新的血字:
“第九子……须在七日前献上。”
可这一次,没人敢再强迫母亲交出自己的骨肉。
玛拉是部落最后一位适龄的母亲,她的孩子刚满六个月,脖颈上有一块胎记,形状竟与神谕中描述的“第九子”完全一致。祭司们换上了最柔和的语气,捧着蜂蜜、兽皮和珍贵的蓝宝石来到她的草屋前。
“神会赐福于你,”老祭司的继任者低声下气地说,“你的孩子将成为部落的救世主……他的名字会被世代传颂。”
玛拉紧紧抱着婴儿,目光扫过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