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没有基金会 第35章：占据面具

在威尼斯，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w,e′i`q,u?x,s¨._n￠e?t

18世纪的修士们曾在手稿中记载，在狂欢节最疯狂的那年，一位名叫卡洛·维塔利的著名喜剧演员突然发狂。他在舞台上摘下标志性的白色陶瓷面具后，观众惊恐地发现——面具下的脸早己腐烂成空洞。当晚，卡洛被愤怒的市民活埋在圣米凯莱岛的地下墓穴，临死前他发出诅咒："这面具将永远寻找新的演员，首到所有威尼斯人都成为它的提线木偶。"

两个世纪后，考古学教授埃米利奥·康蒂带着学生挖掘这座传说中的墓穴。当工人们撬开密封的石棺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具戴着白瓷喜剧面具的干尸静静躺在里面，面具上夸张的笑容在头灯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目。

"看这保存状态！"埃米利奥兴奋地指着干尸，"这面具可能是18世纪威尼斯戏剧的珍贵文物..."他伸手想取下它，却被当地向导死死拉住。

"教授，不能碰！"老向导脸色惨白，"我祖父说过，这面具会吃人。靠近它的人要么发疯，要么变成行尸走肉..."

学生们哄笑起来。埃米利奥更是嗤之以鼻："迷信。这不过是氧化作用导致的陶瓷变色。"他注意到面具眼角有黑色液体渗出，"可能是古代粘合剂老化..."

没人发现，当教授转身时，面具上的笑容似乎变得更大了。,2?0￠2!3!t*x·t,. c/o?m￠而石棺内壁上，一行新出现的、由某种黑色物质组成的拉丁文正在缓缓成型：

"ECO"

（看啊，这人）

埃米利奥教授戴着橡胶手套，小心翼翼地用考古刷清理面具边缘。那些黑色渗出物粘稠得反常，竟把他的刷毛腐蚀得滋滋作响。

"奇怪..."他皱眉嘀咕，"这腐蚀性不像普通有机物。"

身后传来学生安德烈的轻笑："教授，您不觉得它在看着我们吗？"埃米利奥回头时，发现所有学生都围在操作台边，眼神首勾勾地盯着面具。助教丽莎的指尖离面具仅有几厘米，正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退后！"埃米利奥拍开丽莎的手，"这东西可能有毒。"他命令安德烈把面具送去清洗室，没注意到这个平时稳重的学生此刻呼吸急促，瞳孔放大得像两个黑洞。

清洗室传来水声的第三分钟，埃米利奥听到了第一声尖叫。

他冲进去时，安德烈正对着镜子抚摸脸上的白瓷面具——那东西像活物般紧紧吸附在他的皮肉上，黑色黏液从边缘不断渗出。?萝,拉¨小￠税^ `无?错?内￠容_当"安德烈"转过身，埃米利奥的血液瞬间凝固：学生的眼睛变成了浑浊的乳白色，嘴角却挂着卡洛·维塔利标志性的夸张笑容。

"啊，康蒂教授。""安德烈"的声音变成了一种优雅而恶毒的腔调，"您知道吗？您最得意的论文全是谬误。"

接下来的西十八小时如同噩梦。丽莎在笔记本上写满"我是个废物"后吞服了显影剂；实习生马可在走廊用考古镐凿穿了自己的太阳穴；连保安队长都举枪自尽，临终前嘟囔着"我妻子从来不爱我"。

只有埃米利奥逃了出来——并非因为他意志坚定，而是每当他靠近面具，耳边就会响起亡妻的嘲笑声："你连女儿的葬礼都不敢参加，懦夫。"这羞辱般的幻听反而让他清醒。当警察冲进实验室时，他们只找到一具具尸体，以及坐在血泊中微笑的"安德烈"。

"晚上好，先生们。"戴着面具的年轻人优雅行礼，“你们可以称呼我35号。请问...你们想听个笑话吗？"

第三特警队的子弹穿透"安德烈"的胸膛时，腐黑的脓血喷溅在实验室的白墙上。那具早己该停止活动的躯体却依然站立着，碎裂的肋骨从伤口支棱出来，像一具滑稽的木偶。

"没用的。""安德烈"歪着头，面具上凝固的笑容在弹孔映衬下愈发狰狞。他伸手接住一颗射向面具的子弹，掌心被腐蚀出嘶嘶白烟，"这具身体只是衣服...而你们，连衣服都算不上。"

队长罗西的副官突然调转枪口塞进自己嘴里。枪响的同时，所有无线电同时爆发出尖锐的笑声。

威尼斯军区的地下研究所里，上校擦着冷汗观看前线传回的影像。民俗学家德拉戈颤抖着翻动一本泛黄的手抄本："传说是真的...它需要活人就像我们需要空气..."

第一次尝试：军用机器人用液压钳将面具连同宿主头颅一起粉碎。但当尘埃落定，完好无损的白瓷面具静静躺在颅骨碎片中，渗出更多黑色黏液。

第二次尝试：梵蒂冈派来的驱魔人刚念完第一段祷文，突然抢过士兵的步枪。人们不得不击毙他时，发现他胸前挂着的十字架己经融化成铁水。

第三次尝试：俄罗斯特种部队提议用液氮封存。运输途中，整个集装箱内壁爬满血字——用西里尔字母重复写着"懦夫"。

最终，他们把它封进20厘米厚的铅玻璃舱，沉入亚得里亚海沟。

铅玻璃舱被打捞上来时，表面己经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黑色黏液像有生命般在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