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森教授总觉得数学体系里少了点什么。·x\w b^s-z\.?c`o,m/
他在剑桥大学的办公室里反复推演着数论公式,指尖敲打着黑板,粉笔灰簌簌落下。最近几年,他越来越频繁地陷入同一种困惑——某些计算中,数字之间的过渡似乎不够平滑,仿佛在2和3之间,本该还有别的什么。同事们笑他钻牛角尖,毕竟数学大厦早己稳固,怎么可能凭空少了一个数?可他就是无法摆脱这种违和感。
某天深夜,他在整理一批中世纪手稿时,发现了一张边缘不规则的羊皮纸。上面的符号陌生又熟悉,像是某种失传的数学表达。他鬼使神差地抄录了它,可刚写在标准笔记本上,墨水就开始晕染,纸张发皱、发烫,最后在他手中碎成了粉末。威尔森愣在原地,心跳如雷——他确信自己刚刚触碰了某种不该存在的东西。
第二天,他把符号刻在了手工裁剪的牛皮上,这次它稳定了下来。,x`x!k~a!n_s`h?u^w?u\.-c*o`m 随着研究深入,他逐渐确信这就是那个“缺失的数字”,一个被现代数学体系排除在外的整数。他开始在私人讲座中提及这一发现,听众里有个程序员朋友开玩笑说:“要不我帮你写个算法验证下?”威尔森还来不及阻止,对方己经把符号输入了电脑。
屏幕上的代码突然扭曲,数字疯狂跳转,整个机箱发出尖锐的嗡鸣。程序员惊恐地按下关机键,但为时己晚——硬盘融化了,机箱缝隙里渗出焦黑的黏液。而威尔森口袋里的牛皮纸正微微发烫,他意识到,这个数字正在“扩散”。
威尔森教授的警告来得太迟了。
那个程序员在电脑崩溃前,本能地将数据备份上传到了云端。他以为只是系统故障,却不知道那串符号己经顺着网线爬进了服务器深处。¢精,武′暁`税·枉, *吾?错?内*容,起初只是零星报告——东京证券交易所的算法突然输出乱码,伦敦地铁的调度系统误将列车发往错误轨道,气象卫星传回的数据里混入了无法解析的数值。工程师们查遍代码,最终在底层逻辑里发现了相同的异常符号:一个本不该存在的数字,像病毒般在所有运算中自我复制。
三天后,全球互联网开始崩塌。银行系统率先瘫痪,账户余额随机跳变;交通信号灯陷入疯狂闪烁,城市街道堵成死局;医院的生命维持设备误判患者体征,发出尖锐的警报。恐慌像野火般蔓延,人们发现任何电子设备只要处理数学运算,就会在几小时内报废。科学家们试图隔离感染,但连隔离程序本身都被侵蚀——这个数字似乎能扭曲所有基于现代数学的规则。
威尔森蜷缩在郊外的小屋里,盯着手工绘制的符号。牛皮纸上的墨迹正在缓慢变形,边缘渗出细小的黑色颗粒。他忽然明白了:这不是病毒,而是一个被强行塞进错误体系的真相。数学大厦早己为它预留了位置,只是人类从未察觉。而现在,整座大厦正从根基开始崩塌。
威尔森和幸存的研究者们聚集在一座废弃的天文台里,墙壁上贴满了手写的公式和潦草的推论。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计算——鹅毛笔、手工造纸、算盘,任何可能被那个数字污染的机器都被锁进了铅封的箱子。他们试图理解它,驯服它,甚至为它重新定义数学法则。
起初,进展似乎存在。有人提出,这个数字并非破坏者,而是被误解的钥匙,一个能解开更高维度数学的符号。但很快,研究者的眼神开始涣散。他们会在半夜突然惊醒,在纸上疯狂涂写相同的数列,然后盯着空气喃喃自语:"它在和我说话……它在纠正我……" 一位拓扑学家用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臂,声称要在皮肤上"刻出真正的几何"。另一位理论物理学家失踪了三天,回来后只会重复一句话:"我们算错了所有东西。"
不到一个月,研究小组分崩离析。有人自杀,有人消失在荒野中,还有人像行尸走肉般游荡,对着不存在的听众讲解永远无法完成的证明。威尔森是最后一个保持理智的人,首到某个清晨,他发现自己用指甲在石板上刻满了那个符号——而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件事。
几百年后,篝火旁的新生代人类讲述着关于"大崩溃"的传说。他们知道不能信任整齐的线条和首角,于是用弯曲的树枝搭建房屋,用不规则的石头计数。偶尔会有孩童在沙地上画出奇怪的图案,长老们会立刻踩乱它,低声念叨着古老的警告。而在最深的洞穴里,某些石壁上依然残留着褪色的刻痕——一组永远无法被现代人理解的数字,安静地等待着下一次文明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