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踏入院子,耳边就传来数声惊喜的呼叫:
“青书!”
“二弟回来了!”
宋青书转眸,只见萧峰大步流星走过来,稍后处是满脸激动之色的张松溪和殷梨亭。
“大哥!”
向萧峰点头示意,宋青书随后目光落向张、殷二侠身上,绽开和煦笑颜:“四师叔、六师叔,有一段时日没见,二位师叔的功力越发深厚了,看来是得到了太师父的倾力相授。”
张松溪强抑内心的激动,实话实说道:“自从参加了你的婚礼,师父他老人家回来后就一直在闭关,哪有功夫指点我们。”
宋青书并不奇怪,到了张三丰这个层次再去管理世俗派务,反倒有些掉价,天道才是最高追求,事实上这几十年来武当派的事务都是宋远桥和俞莲舟在打理。
他抬手恭维道:“没有太师父亲身指导,两位师叔的武功都能精进的如此迅速,这更说明了师叔们的天资聪颖。”
殷梨亭哭笑不得道:“当年在武当青书可是挺方正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这几年跟谁学的这么油腔滑调。”
宋青书嘿嘿一笑,总不能说自己经过了一个大世界的熏陶吧。
张松溪年纪不小心却不老,不介意和晚辈谈笑风生,他眉宇舒展,神态闲雅:“青书是做大事的人,做事当然不能太过古板。上次你让大师兄带回武当山的两百万银子帮了我们大忙,我们借之把武当山上上下下都修缮了一遍,二师兄平日里对你可是赞不绝口,说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青书。”
宋青书义正辞严:“我也是武当的一份子,给自己家装修一下是应该的,何况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都是各地的的贪官污吏孝敬我的,也算是借花献佛,不对,是吞富济贫!”
“你这小子!”张松溪笑骂。
旁听的萧峰也有些哭笑不得,他当南院大王期间,或是恭维讨好,或是有求于他,也时常收到底下人的“孝敬”,但他性情刚正,连残暴的打草谷都取消了,自然不会接受这种不义之财,哪像宋青书这般“坦然”。
“萧前辈,你如今情况如何?”和张、殷二侠交流完叔侄感情后,宋青书关切地看向被阿朱搀扶着的萧远山。
“经过青书的费心救治,内伤已无大碍,只是耗损的内力还需一些时日才能恢复过来。”脸色略显苍白的萧远山慢慢走过来,豪迈粗犷的脸上带着浓厚的感激之色,“老夫一生直来直去,仇必报,恩必还,当初雁门关一役的仇怨是报的差不多了,但欠青书的数次救命之恩……”
“实不知该如何偿还!”
声音沉重绵长,情感真挚炽烈。
宋青书目光明澈若山间清泉,发声道:“我一向敬仰萧前辈和萧大哥的人品武功,助你们脱困不过是依本心而为的举手之劳,萧前辈不必挂怀,而且这些年萧大哥和嫂嫂在金蛇营帮了我很多,早就还了这点微不足道的恩情,嫂嫂,你说是吧?”
宋青书将充满笑意且意味深长的眼神投给阿朱。
每次听宋青书喊“嫂嫂”,阿朱就有一种衣服被扒光的羞耻感,恨不得把他那张可恶的笑脸打烂,但见大家注意力都聚集在她身上,她才只好露出笑颜,言不由衷地说道:“这次多亏了……二弟,我才能和萧大哥……”
后面的话她一个小姑娘说不下去了。
见到阿朱晕红俏脸上的娇媚色彩,宋青书心中一动,朗声道:“既然萧大哥和阿朱嫂嫂有情人终成眷属,难得这次大家都在,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你们的婚事办了,二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众皆变色,反应最大的是阿朱,只见她俏丽脸颊上的色彩像变戏法一样,由淡红瞬间转化为霞红,就连雪颈都染上了羞涩的酥粉色,她一跺脚,嗔道:“你……你说什么胡话?”
宋青书不以为意,道:“嫂嫂到底是个青春少女,难免害羞,大哥意下如何?”
萧峰,这个铁一般的汉子,此时就像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脸蛋泛红,全身写满了局促,但他心性和经历到底不凡,很快调整好情绪,看了看阿朱,又看了看萧远山,略显紧张地挠头道:“其实……其实我和阿朱去少林寺,本就是为了让爹爹主持我们的婚礼,如果……如果爹爹不介意……”
不等他说完,萧远山豪迈地大手一挥:“我的儿子和儿媳妇要成婚了,这是天大的喜事,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青书说的对,择日不如撞日,就在这两天把你们的终身大事解决吧!”
“啊~”
长辈发话,阿朱再也受不住,羞涩地跑回了房间,足迹凌乱。无论她再如何古灵精怪,也难以面对这样的场景,只得落荒而逃。
“峰儿,还不追上去。”萧远山挤眉弄眼地笑道。
宋青书拦住了起步的萧峰,用过来人的身份劝道:“嫂嫂这是女人家的天性使然,不是真的害羞,嫂嫂刚才上扬的唇角和眉梢的欢喜,我可看的清清楚楚,大哥与其现在去找她,不如给嫂嫂一些独处的时间,且看一切都布置好,嫂嫂穿不穿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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