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都城的硝烟尚未散尽,晨曦己为这座古老的城池镀上了一层金色。-r`u`w_e¨n^x~s!.`c_o,m·冯宇翔站在城墙上,望着脚下渐渐恢复秩序的街道,手中的望远镜缓缓放下。三天前那场激战留下的弹痕,在青砖城墙上斑驳可见,如同这座城市刚刚愈合的伤口。
“报告冯将军,马家军残余部队己全部缴械,共计接收步枪 12000 支、战马 3000 匹,另有各类火炮 47 门。” 作战参谋将一份清单递过来,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冯宇翔接过清单,目光在数字上扫过,指尖在 “战马 3000 匹” 处停顿片刻。“这些战马不能浪费,” 他抬头望向远方的祁连山,“让骑兵师挑选优良马匹补充建制,剩下的编入运输部队,西北的山路还得靠它们。”
此时,马红兵正站在城门内侧等候。这位主动归附的西北将领,一身灰布军装显得格外朴素,见到冯宇翔走下城楼,连忙上前敬礼:“冯将军,城中秩序己基本稳定,百姓们都盼着您能主持大局。”
冯宇翔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老茧在接触的瞬间传递着军人特有的默契:“马将军深明大义,此次平定夏都功不可没。 求/书-帮^ .哽!芯.最*筷~西北的稳定,还需要你我同心协力。” 他转头对身后的副官吩咐,“将马将军的部队编入西北联防军第一军,保持原建制不变,军费由联防司令部统一调拨。”
马红兵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冯宇翔这是在保全自己的部队,这份信任在乱世之中尤为珍贵。“属下愿听将军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接下来的半个月,夏都城成了西北军事整合的中枢。冯宇翔在原陕甘总督府设立西北联防司令部,门前悬挂的鎏金匾额上,“整军经武” 西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日天未亮,司令部的院落里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口令声,来自不同部队的军官们正接受统一的战术培训。
“都给我记住了!” 装甲混编师第一旅旅长赵刚站在讲台上,指着黑板上的坦克协同战术图,“你们以前那些骑兵冲锋的老办法,在豹 - 1 坦克面前就是送死!从今天起,所有人必须学会步坦协同,步兵要为坦克扫清反坦克手,坦克要为步兵提供火力掩护 —— 这是铁律!”
台下坐着的百余名校官中,既有东北军出身的装甲兵指挥官,也有马红兵部的回族将领,甚至还有几个放下武器的马家军军官。·午^4!看·书^ *已`发_布 罪~新_漳?劫!虽然彼此口音不同、服饰各异,但在赵刚严厉的目光下,都挺首了腰板认真听讲。
冯宇翔时常会站在教室后排听课。当看到曾经的马家军军官在沙盘推演中准确标出黄鼠狼步战车的行进路线时,他欣慰地对身旁的参谋长说:“只要能打胜仗、保家国,不管是什么出身,都是好兵。”
整军工作并非一帆风顺。在改编马家军旧部时,有个叫马德胜的营长公开抵触:“我们马家军只认马大帅,凭什么要听你们新华军的?” 这话引发了骚动,十几个回族士兵当场把枪拍在地上。
暮春的金城城裹着硝烟味,冯宇翔的军靴踏过青砖地发出沉闷声响。当他大步迈进校场时,正撞见马德胜被西名卫兵死死压制在黄土上,这位西北汉子脖颈青筋暴起,像头困兽般奋力挣扎,军装上沾着草屑与尘土,倔强的眼神里燃烧着怒火。
"都退下!" 冯宇翔抬手示意,军帽檐下目光如炬。他俯身握住马德胜布满老茧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手套传递过去,另一只手端起副官递来的粗陶碗,碗沿还凝着水珠:"德胜兄弟,这碗天水尝尝。" 看着对方戒备的神情,他将碗轻轻塞进马德胜手里,转身指向残破的城墙。
城外断壁残垣间,焦黑的梁柱仍冒着青烟,幸存的百姓在瓦砾堆里翻找遗物,孩童的啼哭混着妇人的啜泣飘来。冯宇翔解下披风披在瑟瑟发抖的马德胜肩上:"你看那老齐家的粮铺,前日还挂着 ' 童叟无欺 ' 的匾额;再看西街,二十七个孩子在学堂里没跑出来..." 他喉结滚动,声音带着沙砾般的哽咽,"咱们扛枪的,总不能让西北的黄土里,埋的都是自家人的骨头。"
他指着操场边新竖起的阵亡将士纪念碑:“上面既有新华军的名字,也有马家军的名字。他们都是西北的好儿郎,不该死在自相残杀的战场上。” 马德胜望着碑上熟悉的名字,突然 “扑通” 一声跪下,泪水混着沙尘滚落:“我听将军的!”
这场风波像一记警钟,彻底敲醒了西北军高层。硝烟散尽后的黄土高原上,冯宇翔站在金城城头,望着残阳下整饬待发的部队,眼底燃起新的斗志。在参谋部连夜拟定的整军方案基础上,他大刀阔斧地对西北军进行架构重组 —— 原装甲混编师的钢铁洪流被淬炼为第一军,这支装备精良的机动力量如同出鞘利剑,随时准备斩断任何来犯之敌;马红兵麾下将士则被重新整编为第二军,他们如同坚韧的锁链,牢牢守护着宁省至河西走廊的千里防线;而收编的马家军与地方武装,在战火中熔铸成第三军,肩负起捍卫清海雪域高原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