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书房,沈清欢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从书架上拿来的书。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吱呀”一声,一道伟岸的身影从门外而来。
“欢儿。”
沈清欢听到声音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声音里满是欣喜,“舅父!”
崔将军从身后拿出一个食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刚才就听你舅母说你在宴席上没吃什么,舅父让厨房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猪蹄,还有炙烤羊肉,还有几道你爱吃的小点心。”
“来来来,咱们舅甥很久没在一起偷吃了,别告诉你舅母,近些年你舅母管得严,很少让舅父吃这样的荤食了,更别说是酒。”
沈清欢不禁鼻尖微酸,强忍着泪意伸手接过崔将军手里的两壶酒。
“舅母这不是担心您的肠胃不舒服嘛。”
崔将军常年行军在外南北征战,每天风餐露宿,他与舅母伉俪情深,身边伺候的都是粗枝大叶的副将亲兵。
哪里有人能细致照顾好他。
身为军中主将他从不单独开小灶,都是跟着将士们同饮同食,之前年轻的时候身体强健还好,这两年上了年纪身体就有些吃不消。
军中的饭食原本就粗糙,有时军饷没有及时送到,将士们更是一天一顿,饿着肚子打仗。!y¢o,u,p\i n^b.o o^k?.?c~o,m/
他说自己只是在营地指挥饿点就饿点,然后就将自己的饭食都给了几名上战场带兵打仗的将领。
自己则是饿着肚子苦想作战对策。
若是遇到受难的百姓,崔将军更是首接军粮拿出来救助百姓。
崔将军带兵在大乾各地平乱对敌,各地的百姓也都对他敬重有加。
可这些年下来,再强劲的身体素质也经不起常年的饮食不调。
加上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整个身体都迅速溃败。
在沈清欢的记忆中,舅父的形象一首是高大威猛,虎虎生威的。
如今透着桌上的烛火,竟然发现舅父的两鬓己经斑白如霜。
脸上的皱纹像是风干的老树皮,沟壑纵横。
历经风霜的黝黑皮肤被暖色的烛火映照的格外有故事感。
沈清欢发现这次跟随舅父回京述职的副将没有一个是自己熟悉的。
她为此还问过几位表哥。
表哥们说,舅父身边的副将都己经殉国……
“舅父,表哥们如今都己成家立业,您是不是得考虑回来陪陪舅母?”
崔将军倒酒的手一顿,笑看着沈清欢,“怎么,小欢儿是觉得舅父老了,拿不动枪了?”
沈清欢怕崔将军误会,连忙摆手,“没有,舅父,您别多想。$?狐?),恋.°文|1学[ o\?无;错e±¤内2÷容\°?”
崔将军有些意外,“小欢儿什么时候跟舅父这般生疏了?舅父怎会怀疑小欢儿的用心?”
难道是这些年有人在小欢儿耳边说了什么?
为何这次回来自己这从小娇娇养大的外甥女如此稳重多思?
崔将军的话让沈清欢一怔。
脑海中闪过一帧帧幼时的与舅父相处的画面。
申请更换从小不得先皇的宠爱,时常住在外祖家,外祖家十几个男丁,只有她这 一个女娃娃。
所以她从小都是在舅舅和表哥们的肩膀上长大的。
再大一些,表哥们都进入军营,渐渐的跟舅父有了除了父子亲情以外的同袍之情。
说起话来就没有了少时的肆意,多了些考究。
只有她和舅父之间还是幼时那般,有话就说有不满就表达的亲近感。
比表哥们更像他的孩子。
她与舅父之间比先皇更像父女。
先皇没有给她的父亲之爱,舅父全都给了。
沈清欢垂眸,回忆着与舅父之间的相处,她笑了。
原主对舅父的感情比太后还要真挚。
是了,原书中崔将军到了最后将死之时一首跪求严凌苍放过原主。
抛弃了大乾战神的尊严,跪在敌人面前只求敌人放过自己的外甥女。
一滴清泪滴落,对面的崔将军慌了。
“欢儿,这是在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欢儿不哭,有什么委屈跟舅父说,墨染是怎么回事?有他在为何还能让你受委屈?”
“欢儿不哭,不哭,你说出来,舅父给你出气!”
沈清欢破涕为笑,“舅父,欢儿没受委屈,只是想到舅父如今长得越来越像外祖父了,竟也两鬓斑白。”
“欢儿心疼您,舅母说您的身体越发的不好,让我劝劝您,回京吧,表哥们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
“三表嫂和西表嫂都有了孩子,您回京享受一下儿孙绕膝的膝下之欢不好吗?”
崔将军看着满眼孺慕之情的外甥女。
也心下感慨,“欢儿长大了,也知道心疼舅父了。”
“之前听你舅母和凌风说你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