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与烈酒 第一百五十五章 玉石俱焚

“那种力量是来自…无名使！”

“什么？她不是云临骑士家的人吗？”

“不会错的，这种压迫感，与我十多年前失去亲生骨肉的感觉一模一样…”

强大，绝望，无可抵抗。路人远远地看着燃烧中的城池，里面血肉烧焦的味道和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行凶者却感到愉悦，她越想拼命想要忘却身旁的景象，力量会愈发强大。

“告诉我，为什么。”琉璃手中握着“琥珀”，她杀光了城中的所有人类，只剩了杀害笙笙的这个人。

他并没有恐惧的症状，相反，这种情景已经司空见惯，只是不相信是自己家族而已。他打量了面前身长五尺的刺客一番，她并没有伪装，身上纯白颜色早已染红，随着世界变为褐色。

“不说话？是因为色心作祟吗？”

琉璃走近，“看吧，大胆看，你并不在意拥有这幅躯体的人是谁，对吗？”

少女和自己的距离只剩呼吸能够触碰得到，这本该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场面。他下意识向后挪了一下坐处，手肘碰撒了桌案上的香茶。

“给我一杯。”

对方恭恭敬敬碰上一杯新茶，琉璃将剑掷在地上，双手接过茶碗，三口饮尽。

“辞夏、节秋…”

“你的门客我已遣散，在我得到答案之前，你不会见到她们。”

“琉璃…你不是无名者，但却有他的力量…是什么让你背弃了光芒？”

骑士心里忽然一个漏跳，自己的信仰，是什么时候改变了？

“是无名者救下了你，同时赋予了你灾星权能，代价就是信仰吗？”

“不，我的信仰从来都没有改变。”

对方从少女的眼神中无法反驳这句话，的确，比起依靠身份处世的骑士，依靠信仰倒是无可厚非的选择。

“那么你付出了什么？”

琉璃的眼中流出深绿色的荧光液体，不像是一种泪水，更深的情感凝聚于胸膛之时，元素的实体波动有盛于它的前主人。

“好吧，看来灾星使你遗忘了一部分记忆，你能找到这里来，我便已经输了。无论如何，我是个彻彻底底的伊尼亚特内圈人，与草芥之民无话可说。这不公平。”

琉璃没再盘问，手起剑落，召唤了火元素权能，将整一座城点燃。

…

“姐姐，我回来了。”

“琉璃！你…”

深绿色有一次蔓延到瞳孔周围，她抱着姐姐，祈求她给自己洗衣服。

“好…把它换下来吧。”

玲珑赞许了这次复仇。这个字眼从来在她的心中分量十足，至少妹妹的决心十足。她看向阿尔玛纳王座的方向，又看了看妹妹的房间，又看了看身边的云菲菲。

“怎么啦？”

“没有。把衣服也换下来吧，我一起洗一洗。”

…

琉璃换上了云风城制式连体衣，每一套量身打造的制服都已经成了限量款，穿到身上除了来着衣物弹性的全身紧绷感，还有一种来着骑士荣誉的守护感。她迈开步子，腰肩处自然弧线已经是迷人的一百三十五度，双腿在无需走路的时候按照礼姿站好，一只手扶着佩剑，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在清风谣的城池烧尽之后，琉璃送给姐姐一把亲手打造的骑士剑“珍珠”，纯白剑体，金边银质，和自己的“琥珀”属于对剑，将它送给姐姐，再合适不过了呢…

玲珑很喜欢这把剑，居然比自己的佩剑“黎明”还要顺手。这把剑还是小时候取的名字，按照礼法，取名之后便不能变更，这把“珍珠”自然是更合适的选择…该怎么谢谢亲爱的妹妹呢？

抱一下吧！

“呜…是姐姐的怀抱，好温暖…”

“你现在已经和我差不多高了呢…要多吃一点，还会长个的…”

…

“姐姐，我想去外圈看一看。”

“好~我们出发。”

正走在城道上，各种诗刊已经有了一夜焚城的故事，想象力极其丰富，大部分都是描写场景，少数人究其原因，不过依照琉璃不愿透露的情报，大家也将“复仇”猜得**不离十。内圈城邦并没有实际的管理层，各家族虽然将外礼发挥地温良恭俭，却在抢夺门客上不遑多让。他们与其关注清风谣的覆灭，倒不如追求一下遣散的门客。

“姐姐们，我想回府中取些东西，请稍候片刻。”

琉璃正在“宴月府”门中作客，家族位于内圈东南，族中客人都会有下人打理衣食住行，还有府上专门定制的奢丽旗袍。作为交换，宴月府会收揽诗书画乐的各类门客同行雅游，并且十分钟爱有战斗能力的门客。

宴月府的主人月清表示，清风谣被灭族是来自于灾星的力量，和本府没有关系。被问及对琉璃的看法之时，她依旧逢人说项，赞不绝口。

“只是灾星选中了她而已，你们也知道抵牾他们的后果吧？”

来访者哆哆嗦嗦避开了这个话题，说不定灾星的眼线这个时候就在人群里盯着自己。

琉璃回到府中，和往常一样进入房间，挎了一只篮子快步出门，旁人看向她的眼光中带了一些惧怕与哀愁，明明她还是那个阳光纯洁的少女，明媚的容貌与优雅的仪态并未随着什么而改变，她热情地和邻居打招呼，也从挎篮里掏出新鲜的水果分给大家。

“居然是好吃的…嘿嘿…”菲菲道，似乎很喜欢篮子里的水果。

“菲菲姐姐，我找到了野生的冰蓝桃，我们可以在路上慢慢吃一点…”

看三人是要远游的样子，月清差了三匹骏马，亲自送出城外。

谢过府主，三人开始策马疾驰，精修苦练的骑术慢慢恢复到身体里面，在习惯颠簸之后，居然向往起战场。

“琉璃，我们要去哪里？”

“去一个外圈据点。”

没错，确实要打仗了。琉璃三言两语说道那是曾经差点丧命的地方，现在可以依靠灾星权能进行复仇，两位姐姐只要在一旁看着就好，不会超过吃下果子的时间。

奔波小半日，琉璃忽的一下从马背上消失，视野远端甫一看见阿尔玛纳士兵聚集的据点，便窜起冲天火光，连同出征的阿尔玛纳子爵和一众兽人战士顷刻间灰飞烟灭，焦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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