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与烈酒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完美闪耀

灵儿在别墅里买了几只猫猫，每次看到可爱的小家伙们就会心情非常好。

“主人…今天是灵儿的年中大演，请…为灵儿全力应援！”

“当然。”

两人开始在落地镜前为灵儿披挂上新的演出服，这是一套黑色哥特风格的连衣裙，作为配饰的藤蔓和玫瑰都是崭新采摘，在梦境中会保持鲜活盛放。黑色裤袜包裹的双腿与短裙后摆融为一体，只有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才会显现轮廓。为了自己的身材完美适配这套衣服，灵儿会提前一个星期减少碳水与糖的摄取，演出临近开始的时候，会简单吃一些富含糖类物质的食物，当然必须是自己的主人喂给自己吃。

“张嘴。”

灵儿与脚腕处的猫猫一同张开嘴，猫儿们在没有得到投喂之后用爪子抹了把脸，摆着尾巴走开。

“玲珑大人…今天的灵儿好看吗？”这是鱼先生的声音。

玲珑点点头，每当目光触及灵儿清妆绒粉的脸庞都会不自觉躲闪，一不小心就会喜欢上对方，就会不自觉地看入迷，就会…不知道这是深爱着自己的灵儿。

菲菲疑惑道为什么鱼先生会叫玲珑“大人”。鱼先生说，灾星不归结于世界的礼法之中，没有地位与权野之别，只要称呼能够让对方知道是自己就可以，至于如何称呼，由对方指定也没有问题。

“菲菲姐姐，在舞台过后，请…爱上灵儿。”

根本没有拒绝的道理，冰元素人说自己已经爱上了灵儿，一定会守护灵儿的舞台到演出结束。

灵儿轻轻抱了一下菲菲，她那零度以下的体温还是不适合碰触到人类的躯体，就算已经穿上了正常世界的服装与手套，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玲珑是灵儿的经纪人？”

“其实都是鱼先生在照料灵儿的演绎生涯，我只是挂个名而已。”

现实世界的设定一时间全部灌入菲菲的脑袋里，鱼先生是这座商业区的主人，所有的偶像、所有的舞台都是他说了算，灵儿也不例外…

“鱼先生…好厉害。”

“我的躯体属于这个世界，而灵魂则是灾星的复制。能得到如今的成就仅仅是依靠梦境，再就是各位的支持。”

外面的观众已经嘈杂如雀，甚至比肩接踵的拥挤广场引发了若干次尖叫，每每都是前排粉丝将工作人员或是伴舞认成了灵儿。

“马上就要开始了，灵儿。”

“嗯，请大家…目不转睛地看着灵儿，拜托了。”

这次，台下的欢呼终于炸响，观众们双手挥舞着红黑色玫瑰，与荧幕上宣传海报主题“我所深爱”完美契合，不知道是谁为大家准备的这些道具，按照常理来说，演出主题与风格不会在舞台之前公布。不过，灵儿会在前一天穿着演出服和大家见面，这数以万计的玫瑰是从哪来的呢？

聚光灯如光之海啸，瞬间吞噬了她的身影。黑色哥特裙摆骤然绽放，如午夜的花瓣，上面缠绕着的新鲜藤蔓与玫瑰，在强光下焕发着近乎不真实的生机。蔷薇色泽红得惊心动魄，藤蔓上凝结的露珠如同泪滴，在灯光的抚摸下折射出细小虹彩，几乎要灼伤注视者的眼睛。她纤细的身影被光芒托举，悬于喧嚣之上，如同一件惊心动魄的艺术品。

“大家…谢谢大家…”

灵儿于舞台中央站定，掌心伸出，一朵如血般鲜红的玫瑰铮然绽放，它吸取了手心的血液，将这些饱含养料的红色汁血浸润每一片花瓣，从花瓣尖端开始慢慢凝聚啜吸到饱和的多余鲜血慢慢淌下，从灵儿光滑、明亮的手臂处豆然滚落，之后更多的红色液体从指间打湿地毯，她的眼神变得空洞，紧紧盯着喋血盛放的玫瑰，鲜血忽然从嘴角决堤，她跪在舞台中央，慢慢侧身倒下。

“请…请深爱…”

雷雨轰然降临，原本是个大晴天，真实的雨噼里啪啦落下，大家完全没有关心自己有没有什么东西挡雨，视线被被这声恳求牢牢钉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身侧随雨水洇红的鲜血预兆着死亡。这个时候，缠绕在她身上的细小藤蔓开始慢慢在她的躯干中央攻城略地，蟒蛇般缠绕起所有少女纤细的关节与踝腕，此时鸣雷一道，正正击中舞台上的少女，焦糊的气味与电火花激起的浓烟覆盖了她整个身躯，之后空气中除了湿润的气息还有静电的酥麻感与肉类鲜血变质的焦腥味，大火劈开雨帘，弥漫了整个舞台。

“你们的…手…”

台下纷纷伸出手来，冰凉的少女掌心的温度与纤细指节的触感真真切切传达开来，每个人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正式舞台效果，只见火场中央的少女伸出一只带血的纤手，让人——迫不急将它拉入自己的怀中！

心头的骨节触感无比真实，那就是灵儿的手，不是自己的想象，是她弱不禁风又钢筋有力的手，一只永远想要为大家实现愿望的手，与一只明明就是抓在自己手里的手。

她忽地抬手，指尖抚过缠绕在臂弯的带刺藤蔓。细小的血珠无声沁出，在雪白皮肤上点染出惊心的红。台下前排，一位穿着考究西装的男子，额角青筋跳动，嘶吼得脖颈通红；旁边少女眼中水光闪烁，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灵儿的身影在强光与烟雾中时近时远，像一朵在风暴中心摇曳的黑色火焰，既诱惑人靠近，又宣告着灼伤的危险。

荧幕中的她立在光芒中央，迷烟散去，微微垂首，寂静无声。那漆黑裙摆上的玫瑰，在极致的喧嚣落幕之后，仿佛吸饱了万千目光的热度，在灯下绽放得愈发娇艳欲滴，每一片花瓣都流淌着惊心动魄的暗红光泽。台下，那片狂热的黑色玫瑰海依旧无声地燃烧着荧光，无声无息，却又震耳欲聋。成千上万道目光如实质般凝固在舞台上，空气里只余下无数屏息凝神的气流在震颤、在燃烧，这无声的汪洋，是比方才山呼海啸更虔诚的献祭。灵儿缓缓抬起眼睫，目光扫过那片为她凝固的星海。她站在那里，既是汲取者，也是被供奉者，在无数目光汇成的巨大祭坛上，以自身的燃烧，完成了这场沉默的共鸣。

“请…愿意…”

“我愿意！”不知道谁的大嗓门带头呐喊，声浪一层压过一层。

第一首歌曲《请…愿意》不知什么时候响起前奏，灵儿将玫瑰装饰的麦克风举到嘴边，清脆的声音与现场的呐喊声混在一起，各有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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