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慢的回过头,看到高高的,坐在马上的陈德。-狐^恋¨蚊^血~ .追¨蕞.歆?章_截*
他手中举着一道无形的穿行锁,锁住了她的皮骨,锁住了她的筋。
多么熟悉的疼痛,流冰海忽然感觉到一阵恐惧。
这是多么熟悉的伤痛,在上一世,他成为黑蝴蝶的首领后,曾有一仗把她打的七零八乱,在那一战中,她的伤用了五年才能修复,用尽了她所有清修的功力。
那时,他也用了这道穿行锁。
她一直不懂,为何她初遇他时,他未曾用过这道穿行锁。甚至他也曾被她的人打得人仰马翻,都未用过这道穿行锁,直到很多年后她慢慢猜测,直到她成为了一个任务主在别人的世界里慢慢思索,直到她现在回过头看到他高高的骑在马上威严伫立的一瞬。
她终于能明白了。
这是一道,他拿到将领之位,才能开启的神锁权。
这几日,战争突发,黑氏被动,他恐怕都去和白氏谈将领之权了。!看_书^屋~ \已¢发/布 醉_新?章-結.
他拿到了权利,他有了穿行锁,在这个世界,绿林人成为将领才会有的终极神锁,他会所向披靡,辣心满溢。
她怕那穿行锁。
因为真的是太疼了。
疼到日后每每回想那些年的战争都心生恐惧,那些伤口她修复了五年之久,每一道伤,到了夏季都会开花结果,秋季绽裂爆皮,春季奇痒难耐,冬季冻霜麻酥。
又来了。
穿行锁,她还是终究逃不掉。
她回头看到陈德手中,无形的那道锁,眼眶红了。
她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陈德又加了力气。
“啊……”她不得已的发出一声低叹。
她的皮与骨分离,没有血流出,可她知道她的内筋已经断裂,速度之快,让人惊惧,她被提起来甩到空中,全身都痛到撕裂,她疼的无法呼吸,睁不开眼,而涂塔还想尽最后的力量去把她夺回来。.微¨趣-暁·税, ¨嶵¢辛.漳,劫.更_鑫·快
但那道穿行锁,几乎无力可破,只有使用者自己放手。
可是,陈德这一世对她无情无爱,半条命都不会留给她,怎会放手。
弥留之际她看见涂塔远远的变成了一个点,一个小圆点。
紧接着是炮火的声音,连绵不绝,她被那道穿行锁锁着,不知去向。
醒来,她已在陈德的地盘。
白氏的地盘。
陈德在她面前不远不近的地方坐着,围着火把。
这应该是一个地窖,白氏的地窖,陈德额头上依旧绑着一条白丝巾,王者的风范。
她大概是输了,她想。
只是输赢根本不重要了,她就是疼。
浑身都疼,想哭的那么疼。
不想还好,她这么一想,真的有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忍着不想让他们流出来,流出来很丢人,在这群“罪犯”面前。
可她有点要忍不住。
看到自己被穿行锁,锁住了满身的皮,她就想吃了那个男的。
她合上眼,把眼泪憋回去,想着怎么才能把他给吃了。
系统却突然说话了。
她本来都把它忘了,这么严肃的时候,系统忽然提示:你别杀他啊,不能因为自己的报复杀他,你会被定住。
流冰海沉默的闭着眼,根本不想理会它的话。
系统又说:流冰海,别哭啊,忍住,别哭啊,丢人。
她觉得真是可笑。
她是一个女人,疼了哭了,丢什么人,有什么好丢人。
她硬着一张脸,把眼泪全部憋回了肚子里。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陈德还是那副模样。
“醒了。”他对她说。
这是一个她没爱过,所以也没爱过她的陈德。
她该怎么对付,该怎么开口。
没想到,陈德却主动,幽幽的又说话了,“没想到你是毒马,难怪,当初如此张狂。”
他在说这一世相遇的时候吗。
他问她话,她却不想理他。
“你怎知我是毒马。”她冷冷道。
陈德笑了笑,“看了看你的肩膀。”
她的肩膀上,有一个月亮星标,那是毒马的标志。
他看了她的身体,无耻。
陈德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又笑笑,说道,“抓回来的人,总得检查一翻,别那么在意。”
说完,又给她的面前投去一个食物,“饿了,就吃点。”
她看着地上的玉米,毫无兴趣。
陈德还在烤火把。
四周都是白氏的人。
地窖里面有十几个,外面还不知有多少。
陈德又烤了一会儿火把,然后慢慢走到她面前,坐下。
她又近距离地看到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