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自由的,是无牵无挂的,是没有高堂的,想来,在这动荡之夜,私定终身也没有什么不可以。_0 7·z_w¢..c·o^m/
她踮起脚尖,问他,“涂塔,你是不是跟定我了?”
涂塔还在想这突如其来的战争,黑蝴蝶与白蝴蝶……听她这么问,脑子一乱,“不是你跟我吗?”
流冰海笑笑,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衫,“你跟我也行。”
涂塔顿了顿,脸色一红,“你要干什么。”
看着大宝宝害羞的样子,流冰海笑笑,又抱住他,“不干什么,别害怕,烽火之年,害怕自己影响你,拖你后腿。”
万一我经常被定住……
她暗暗的想,以后躲那些大马猴子远一点,争取不再被定住了,她现在不能杀人,一定要躲远一点,不能杀人,还要自保,总要有人保护。
涂塔一定会保护他的,可是……她会拖累他。
她抬头看看涂塔,说,“可是这么好看的小伙,拖累一下也无妨吧……”
她说的是真心话。,叁~叶\屋 ~唔 错*内,容′
涂塔不觉被她逗笑了,这种自私的女人,自私的时候竟然不那么讨厌,“那万一你再定住,我还背着你跑。”
这是一句非常有分量的情话。
流冰海点点头。
“可是没法去提亲了。”她说。
他拍了拍她的脑壳。
野径云俱黑,江川火独明,而他们在这山角下,不会看到那一点微光,也不会被那一点微光照亮。
留给他们的,只有野径云俱黑。
涂塔的吻落在了流冰海的脸颊上。
他环住她的腰,把吻贴过来,这么黑的云彩,如果直接入洞房,以后她就是定在他身上的炸弹了。
“你有没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啊。”涂塔突然问。
流冰海心里怔愣了一下。
她有吗。
她是活过一世的人,但是,在这一世,她可没瞒过他什么。~比-奇.中/蚊·惘. ′无!错¨内,容·
过去的事,她都不记得了,她选择性遗忘。
于是她摇摇头。
涂塔将她的头按在胸前,发丝如锦缎,他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如果她是个小骗子,他就做个大盗吧。
流冰海的香气慢慢扩散到涂塔的身上。
他搂着她,把她扣在怀里,落到树下。
野径云俱黑啊,这一片真是很黑。
这是要私定终身了吧……流冰海想。
这还是她第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她眼巴巴地看着涂塔的头越压越低。
这兵荒马乱之刻,他们在这里干坏事,有点紧张,有点害羞,还有点小激动。
风儿忽高忽低,鸟儿的叫声忽远忽近。
她这双不要脸的手哦……她伸手解开涂塔的长衫。
夜很黑了,她想要和他在一起,一刻也不想拖。
她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哪怕明天会被野狮子拖走,但是现在她属于他。
她捧起涂塔有些深眼窝的脸,可爱嘟嘟的,像个大宝宝。
“你真可爱。”她对他说。
长衫落掉,她又有点害怕。
忽来的轻轻雨声有些透明,她头抵着涂塔的头,脖颈贴着他的脸,双手环住他腰身的手指有些颤抖,他的味道清新,透彻,有落花的甘甜,细雨纷纷,忽然落下,只一会儿,又很快停下。
她闭上眼,准备迎接人生的第一场“暴风雨”。
可是,江船火独明。
那火突然近了。
她觉得身后的火把照亮了她,有些滚烫,有些炽热。
“喂!流冰海!不行!”
一个声音吓穿了她。
又是一个女孩的声音,那个熟悉的让她抓狂的,喉咙间沙沙哑哑的女孩的声音。
天天举着火把赶来,扑到她身边拽开她,那张带有黑蝴蝶的脸简直像个魔咒一样阻挠着她。
她像一只从天而降的鹰,把流冰海从涂塔身边拽走,大喊,甚至恐吓她:“不可以!不可以!”
苍了个天了……
流冰海看到沾满了雨水的天天的脸。
“你干什么!”她恼怒道。
真是莫名其妙。
人生是一场鬼打墙吗,四处都是密不透风的砖头?
这个人怎么鬼使神差的总追着自己。
头顶的树叶没完没了的摇晃。
天天不休不止,双目赤红地把她拉到一旁,使劲的要拉她走,“你不能跟他发生关系,你不能!”
“你又闹什么。”流冰海的脸红了又黑。
这个人又不是陈德,她管的可真宽,“他不是陈德,你看清楚。这是我自己的未婚夫,你在闹些什么!”
天天却欲哭无泪,小雨落下,叫苦不堪。
她哭着把流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