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最近的那棵树卷起来,高高的举到空中,其他树的树枝拼命抽打着这个男人,他好像被吊起来的犯人,在被执行鞭刑。?墈*书¢屋* \免`废·阅·黩¨
男人此时已经不像一个人了,他被吊起来抽打,所有的树枝都伸长了双臂来抽打这个男人。
他脑中响起那根第一次就把他捆起来的藤蔓。
原来,也都是小甄作为。
他反抗不了,也不想再反抗了,枝条的抽打让他皮开肉绽,被吊打了一阵后,那树把他腾空一扔,又扔给其他树。
树群像在玩弄一个垂死的人,或者,像凌虐一个垂死的人。
天空一片绿色。
都是枝条的颜色。
耳边都是风的呼声。
阿扎被腾空到另一颗树上,枝条继续抽打,他被枝条绑紧,不得动弹,刚刚那块石头又冲过来向他的腹部攻击。
流冰海冲过去吹口气,又卸了一半力。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y^o?u!s,h/u/l\o^u`./c~o\m/
她对醉花说,“你去供堂,把法师叫来。”
醉花这时却很拉垮,“叫他?我不去。”
他怕自己被收进香炉。
“你……”流冰海还想再说,却来不及了。
阿扎突然被扔到了天上,高的差点看不见,然后狠狠的落下来。
这一落可就摔死了。
流冰海心里一咯噔,屏住呼吸念了一句经文后,和醉花一起扑到了地面上。
阿扎落了下来,落到了两只鬼的身上。
虽然没有身,但两鬼相加,卸掉了他落下来的三分之二的重力,那力全反射到了俩鬼身上。
醉花痛得要命。
原来鬼也是会痛的,这才知道。
他被压的差点吐血,转头对流冰海道,“我还以为不会痛了,哎呦,要死了。”
流冰海眉头一蹙,“你怎么也扑过来了。.幻\想\姬? !耕-新!醉^全!”
醉花嘿嘿一笑,“跟了你这么久,还不能学点精华吗,你每天念的东西我都听到了,我也念了。”
流冰海从地上爬起来,看阿扎原地不动的在地上趴着。
她想,不出意外的话,即使她不扑过来,他应该也不会死。
那个女人应该不会让他这么轻易死。
阿扎趴着,像一只鬼。
上空的枝条依旧群体飞舞。
他想,如果站在远处看,这景色应该很壮观吧。
他的心脏差点骤停。
刚刚摔下来的一瞬间,他便感觉不到呼吸了。
他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两边的树群像两排战士,严肃的看守着他。
他缓了缓,抬头看到,小甄已经从那个树干上下来,向自己慢慢走近。
他在地上趴着,看着她,依旧如她高高耸立那般。
她越来越近,在他五米处停住。
他耳边还回想着那句“朽木不可雕”。
慢慢抬起头,看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有枝条的呼啸,没有人的呼吸。
他看着小甄,道,“我何时得罪过你。”
小甄嘴角一动,抄起那根藤蔓,趴的一声在地上抽了一鞭。
声音清脆得魔鬼般好听。
阿扎趴着不动,心脏的血液仿佛也停止了流动,没有情绪,也没有不甘和愤怒的涟漪。
他没有说话,等着女人开口。
小甄甩过那清脆有力的一鞭之后,对阿扎道,“三年前,你去过菩提山。”
阿扎身体已经快僵成麻将了,脑子也僵住了,他觉得自己脑袋像进了浆糊一样。
但是菩提山,他记得。
那座山绝美灵动,风景秀丽,是他进山采木见到的难得的景。
那次进山,他也取到了难得的好木,不禁感慨,真是一树一菩提。
他心里一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小甄,“你……”
小甄嘴角扯出蔑视的弧度,“你做木商多年,进山采木,天高地阔,那一次,你是否取到了你印象中最好的木。”
阿扎顿了一下,心在一点点下沉。
“你想问我是谁。”小甄呵呵了一下,带着万分的绝望和冰冷,她像受尽了无数的煎熬,用最冷漠的声音,对他说,“你可知,你那天取到的木,是一颗上千年的,老树。”
阿扎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美丽女人。
她语气绝冷,站在原地,目中是无尽的漠然,说出来的话,更是让男人寒彻骨底:“你可知,那是一片灵性烂漫的宝地,是一片上千年植物的原始林地。”
女人停顿了一下,用漠冷的语气继续:“我在那里生,在那里长,我用了一千年,才长成一棵有灵性的参天大树,我本来已经修出了灵性,已经修出了感知,只要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