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一时五味杂陈,回忆自己以前很多不对的地方,都感到羞愧。¨0?0\小·说 蛧? ′无·错?内¢容_
他发誓一定好好做鬼,对得起锦绣。
锦绣又在旁边唱诵了好一会儿,听得醉花是热泪盈眶,等她唱完后,才从街口旁边又走过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刚才一直在望着锦绣烧纸。
“烧完了?“他轻声问。
锦绣点点头,抹了一把泪,跟这个男人受苦了一辈子,如今可算解脱了啊。
她抹抹眼泪,又对着地上的灰烬说,“最华,我现在都好,也找到了新的男人,你在那边安生的,不用惦记着我们,我为你吃了一辈子苦,如今也要享享福。但你放心,他对我和孩子都好,孩子也没什么意见,我们只是普通的搭个伴,过日子,你在那边,就顾好自己,就是了。”
锦绣说完又抹了好一会儿眼泪,然后拽着男人的胳膊走了。
剩下醉花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丸^本*榊-戦, ?免?沸^越 犊′
婆娘另寻新欢了,彻底的不要他了……
他现在是正式的孤魂野鬼了……
愣了一会儿……
哇……醉花一下子大哭起来,山崩地裂的。
鬼没有眼泪,也没有鼻涕,但是与鼻涕眼泪同频的信号和磁场还是会发射出来。
流冰海耐着性子,看着他哭的振聋发聩要死不活,快把房子哭塌了。
心想,傻x,让你不好好过日子……
醉花就站在这个巷子口,把一生一世的“眼泪”都哭干了。
他以后就没人管了,媳妇不是自己媳妇,娃也叫别人爹了,他刚决定做一只好鬼,现在还不如灰飞烟灭算了!
他嗷嗷呜呜的,真是鬼的动静,流冰海耐心等他哭完,原地吐了好半天委屈,才带着他继续飘回刘维雅家。
醉花一路都皱吧着脸,五官都挤在一起,被撕心裂肺吞噬,完全舒展不开,
直到在刘维雅门口,看到一个熟人。¨6_腰,墈¨书^旺, ¢追?罪¢芯\彰,洁_
那个法师,在敲刘维雅家的门。
一下,两下,三下。
房门打开,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法师便进去了。
流冰海和醉花看了一眼,赶紧一起飘了进去。
他不会来告诉男人家里有鬼,帮他们驱鬼吧!
……
法师走进刘维雅家,流冰海听他询问男人,家里近期是否有异常。
她心中一紧,这个法师不会为了自己的业绩前来告状然后强行把她收进香炉吧。
男人心中一紧,四下看了看,道,“您的意思是?”
男人心中很谨慎,不知道这个法师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难道自己这座院子有难以掩饰的煞气?
法师直言不讳,“我今日收到一束香,指引我来您这贵处,若是您家中有不安稳或近期有人亡故,实话讲与我听便是。”
男人心里炸开了花。
他家里这点事都惊动天上神仙了?还收到了香的指引。
他哪里知道这个法师和张桂枝早已碰面,心中砰砰砰响了三声炸雷,“我……”
他若实话实说,又会怎样呢,此时他已经不安得不知所措起来。
“的确略有不安,但是,我已经……”
法师看到了供台上摆放的给张桂枝的祭品,看来,他已经在化解这段恩怨了。
法师笑笑,“看来您在化解,您在化解就好,我是来提醒您,若与故人有是非恩怨未了,定要长期祭拜,心中若有亏欠,最好时时忏悔,已祝您早日洗刷这段恩怨,能得心身自在。”
男人紧张又慎重地点点头,法师拿出一捆香递给男人,道,“您的私事,我不便过问清楚,不过提醒您,可每月初一点香三支,您若祭拜起来觉得不方便,也可将其供位放到供堂,使亡人的灵魂有所归处。
我靠,这是要把她收进香炉?流冰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接过香,好像突然了解了其中之味:“祭拜对方,可使灵魂安放。”
“是。”法师道。
“放到哪里去呢?”男人又问。
法师笑笑,“天上,地下,来生,自有她的去处,您为她加持,也为她祈福,就是您的造化了,往后她魂有所归,也会感谢您。”
男人听他这么说,安心了许多,差点老泪纵横,“谢谢法师指点。”
放在以往他定会觉得是骗子,会把来人轰出去,现在他可不敢,他恭恭敬敬地望着张桂枝的供位,只等着有朝一日自己能与刘维雅安心生活的那一天。
看来法师是来为自己加持的,流冰海心想。
法师没和男人多说,便走了,经过流冰海身边的时候眼神往她身上撇了撇。
甚至有了一种“如有神助”的意味。
法师飘飘然远去,男人的神情更加恭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