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杯子往嘴里一送,又定睛瞧了瞧流冰海。\k*s^w/x.s,w?.`c.o/m~
他确实渴了,杯子一送喝了个干净。
喝完将杯子还给流冰海:“多谢。”
流冰海又笑了,“应该我谢你。”
说完顿了顿,看看天,又看了看老太太道:“奶奶,你看这也半夜了,夜路难走,要不留他住一夜,明日一早再回去?”
她知道院子角落还有个小仓库。
老太太为难的说,“可是咱家哪还有空余屋子,也不能让人家睡那小库房啊。”
张家院子一共就两间屋,平时老太太的小儿子住一间,张琴张木和老太太挤一间。
本来原主张琴的意思是弟弟大了,也该让他和小叔一起住,但老太太死活不干,说那屋是要给儿子娶媳妇用的,可不能让别人给混住了,不然连个单独的屋子都没有,谁家姑娘肯嫁过来?
所以只是在大屋中间拉了个布帘,给弟弟隔出个小空间。-d_q~s?x.s`.`c`o!m!
流冰海心里盘算了一下,笑道:“那是不能,这样,您住小木平时住的小隔断,小木和刘海在大床挤一挤,我去仓库。”
“什么?”张木发出惊叫,那仓库破的要命,四面漏风,里面还有一只鸡,留着下蛋给小伯补身体的。
流冰海摸了摸弟弟的脑壳,“别叫唤了,就这样定了吧,那奶奶,您就给小木和刘海铺床吧。”
流冰海说完去抱自己的被子,抱完就去了仓库。
她倒也不是完全违心在老太太面前表演“懂事”,刘海救了她,基本的为人处事她还是懂的,留他过夜也是真心实意。
不过,她也有个私心。
自己实在跟刚认识一天的老太太睡不到一起去……
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从没跟别人睡过觉,冷不丁出现个老太太,还得好几个人挤在一间屋子,她实在别扭。
宁可住到仓库,好歹清净,怎么也比别扭着强。·兰_兰·蚊!穴! ?无·错¨内-容-
于是,她几乎是欢天喜地的抱着被子出去的。
老太太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孙女孤零零的抱着被子走了。
看着这孩子形单影只离开的背影,她刚刚的火气早已没了,馍馍变硬的事儿也忘在了脑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时间,五味杂陈的感觉在心里翻涌,说不清道不明的,总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娃也是可怜见的,唉......
叹了口气,她对刘海说:“那就委屈你跟小木挤一挤吧。”
流冰海来到库房外,松了一口大气。
终于解决“独立住房”的问题了……
只是她不知道,库房里还住着一只鸡。
打开仓库门,她看到一只硕大的鸡冠,瞬间吓了一跳。
这是一只熬夜的鸡,大半夜的也不睡觉,正顶着一只雄伟的鸡冠,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靠的......“你是谁啊!”流冰海说。
第6章 我要走鸟流冰海和鸡同居了一宿,这是……
流冰海和鸡同居了一宿。
这是一只特别黏人的鸡,整整一晚对着流冰海,又是掀鸡冠,又是推鸡脚。
它好像孤单久了,特别喜欢人,一直伸长脖子跃跃欲试的想往流冰海身边蹭。
流冰海:“你再不睡觉我就炖鸡汤喝了。”
它这才蔫头耷脑的卧了下去。
但到底不是很甘心,还是贴近了流冰海的身子才肯入睡。
怕不是这辈子会嫁给一只□□,说出去可不好听……流冰海隐隐担心。
第二天,大家在鸡叫声中起了床,流冰海麻利的钻出鸡窝,觉得这仓库的味道比昨天的马屎味儿还醉人。
得赶紧离开这儿……跟鸡睡觉她可受不了。
刚钻出来大口喘气,便在院子里见到了原主的小叔:张一铁。
他刚从朋友家打牌回来,和她的印象中一样,一副好吃懒做的嘴脸。
不过见到他,她还是顺势点了点头,下意识打了个招呼:“小叔早。”
懒做不懒做的跟她也没啥关系,反正也不是她儿子。她抬眉看看原主小叔。
张一铁吓了一跳。
她跟他说话了,还这么温顺,这是那个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大侄女?
张一铁愣愣的看着,又发现家中多了个锅盖头,暗觉奇怪。
这可热闹了,他家平日里可没见有生人来过。
张一铁赶紧去问老太太怎么回事。
老太太一五一十跟他讲了,还把张琴为什么自杀,也都跟他说了一遍。
张一铁一时沉默,有点震惊得说不出来话。
老太太做了早饭,借着上午的柴火把昨夜的馍馍热了热,又熬了一锅粥。
热过的馍馍虽不如新鲜的馍好吃了,但也比没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