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献已经四岁了,正是调皮吵闹的年纪,走了一会儿就走不动了,闹着要乔清宛抱他。¢幻·想\姬/ \已.发 布_罪?歆/璋.截¨
武思忧看出他想撒娇,故意取笑,道:
“走这么一点路就走不动了,梁怀献真没用。”
“哼!”梁怀献抱着乔清宛的腿不肯送,大哭道:“父君坏!我就要母妃抱!”
“好了,别闹你母妃了,”武思忧把梁怀献从地上抱起来,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带着商量的语气,但神情确实不容置疑的,唬的梁怀献马上就止住了泪水,低下头抠手指:
“你母妃肚子里怀着弟弟呢,要是他受了伤,我和你没完。”
“噢,那好吧。”
梁怀献睁着可怜巴巴的狗狗眼,简直和武思忧年少时一模一样:
“那我不要母妃抱了,我自己走。”
“这才乖。”武思忧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放在地上,和乔清宛一起牵着蹦蹦跳跳的梁怀献,往不远处的花丛里走。-小¢说\C¨M~S? _首 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行囊羞涩都无恨,难得夫妻是少年。
第36章 【番外】薛龄君×梁元淮
今日下了朝, 薛文宣总觉得嗓子痒痒的不是很舒服,估摸着估计是天冷感了风寒,晚间就要发作。
他二十七岁就已经是当朝正一品国公, 位高权重,底下不知道多少人要指着他的脸色过活,故而他稍一露病容,就有数不清的人上前去问候他。
薛龄君面上不显, 但心里却不悦,总觉得麻烦, 打发完最后一个拿着礼品上前的官员下属之后, 他紧了紧披风,带着周身的疲倦,踱步走回了书房。
踏入门槛,他在书桌前坐下。
直到接过薛国公肩膀上担子, 他才知道这个担子就多重。
兄长死后, 家族的荣耀需要一个人来肩负,而他就是最好的继承者。
薛文宣拿起笔, 看着下属递上来的文书,片刻后叹了一口气,埋头批阅。^x-i,n?d\x~s .¨c_o\m′
他将可以由他作主的小事批阅吩咐下去后, 将那些比较疑难的政事进行整理,准备等明日上朝的时候,与梁元祯一块儿商议。
处理好要紧之事, 下属端着一碗姜茶进来,薛文宣饮了半杯,便拖着身子,任由褪下衣裳, 走到床边躺下。
一夜北风紧。
薛龄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果然感觉浑身发热,没有力气。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片刻后慢慢坐起身来,唤来贴身近侍,冷静地吩咐道:
“我应是病了。你唤吉春堂的大夫来府中,再派个腿脚利索的,去一趟东宫,告诉太子殿下,就说我病了,等我好一些,再去东宫找他商议朝事。”
近侍将他的吩咐记下,便转过身,麻利地去办事了。
薛龄君复又躺下。
他烧的有些迷迷糊糊的,一会儿梦见了死去的兄长,一会儿又想起了去年就亡故的父母双亲。
自从兄长走了,老薛国公和国公夫人的身体便不大好,撑了这么多年,也终于撑住,走了。
老薛国公走之前,还想看薛龄君再成一次家,可惜自从安和郡主出家之后,薛龄君自觉愧对他,就再也一直未曾再娶。
没多久,有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了薛龄君。
薛龄君还以为是大夫,勉力睁开了眼睛。
视线尽头,出现了一个穿着蓝白色衫裙的双儿。
他眉目精致漂亮,脸皮白皙唇如朱丹,气质容貌大气温婉,此刻正背对着薛龄君,对着屋里的太医说着些什么。
吩咐完之后,他转过身,看向薛龄君。
对上薛龄君的视线,他眼睛一亮,似乎是很景熙,提起衣裙,快步走到薛龄君的身边坐下,用温凉葱白的细腻手指拧干帕子,轻轻擦了擦薛龄君额头的细汗,道:
“你,你病了,我叫,叫了王太医过来,为你医治。”
言罢,梁元淮招手,让王太医上前来,给薛龄君把脉。
至始至终,薛龄君都一身不吭。
直到王太医开出药方,和侍从一起走出外间,预备去煎药,室内只剩下薛龄君与梁元淮的时候,薛龄君才冷淡地开了口:
“帝姬,你身份尊贵,不该做这种侍奉他人的事情,还是请回吧。”
梁元淮拿着帕子给他擦汗动作一僵,好半晌,才收回抬起的手,低下头,轻声道:
“我,我就是听皇长兄说你病了,所以想过来,过来看看你.......”
“只是小病,不劳帝姬再跑一趟了。”
薛龄君对他的态度始终都不冷不热的:
“帝姬请回吧。”
梁元淮:“.........”
他捏着帕子的手紧了又松,好半晌,才红着眼睛,慢慢站起来,看着薛龄君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