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宛见状,抚了抚鬓边的头发,笑了笑,道:“我已有九月身孕,就算要跑,也跑不远,能耍什么花招?你且放心就是。.白*马`书,院? 庚?薪*嶵~全*”
“夫人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碧柳从衣袖里拿出一根绳子,冷眼道:
“那就得罪了。”
言罢,他走过来,就要将乔清宛捆上,却被乔清宛一句话止住了:
“你要将我带走,却又要绑我,不怕出去的时候,被邻居看见,向武思忧报信?”
碧柳迟疑片刻,道:
“那夫人的意思呢?”
“你尽管往前走就是,我自然会跟着你。”
乔清宛似乎是感觉到鬓边的头发松了,手指在脑后抚了抚,随即垂手,道:
“我身怀六甲,又没有武功,自然是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夫人说的很有道理。”碧柳笑了笑,道:
“可夫人太聪明了,我不敢赌。?0?4?7^0-w·h′l/y..~c!o-m¨”
言罢,他便走到乔清宛身边,拿起了手中的绳子,准备给乔清宛捆上。
乔清宛见他不好骗,咬了咬牙,也不再与他虚以为蛇,猛地向后一步,扯开他的束缚。
碧柳见状,眼神一冷,伸出手,抓住乔清宛的左手,就将他拽了回来。
乔清宛往前踉跄了几步,被牢牢抓着左手,无法动弹,还未继续有所动作,下一秒,脸上就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老实点。”
碧柳没想到乔清宛大着肚子还想着要跑,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空余的指尖在乔清宛的小腹上轻轻抚摸着,声音低沉,吐出的字句令人毛骨悚然:
“要想你的孩子安然无恙的话,就不要耍什么花招。”
言罢,他竟然用力在乔清宛的肚子上按了一下,引得乔清宛惨叫一声:
“再有下次,我就不能保证这个孩子会出什么事了。¢d·a¨n_g′y`u′e`d?u`._c¢o¢m′”
乔清宛被扇了一耳光,头微微偏过去,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但更令他害怕的,是放在他小腹处的那只手。
那只手的掌心里压着一把短的匕首,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压在他的肚皮上,似乎只要他不听话,下一秒,这把匕首就能插进他的肚子,将他肚子里的孩子绞成一团没有生命的碎肉。
乔清宛害怕的直抖。
他用力咬着下唇,直到血腥气和疼痛充盈口腔,强迫他保持些许冷静了和理智:
“我不会耍花招。”
他说:“我会听话,别伤害我的孩子。”
“夫人听话就好。”
碧柳似乎是很满意乔清宛的乖顺和听话,点了点头,松开桎梏着乔清宛的手,一只手拿着匕首,一只手拿着绳子,威胁道:“夫人,把手伸出来。”
乔清宛双眼轻颤,片刻后,乖乖地伸出了两只手。
碧柳咬着匕首,双手拉着绳子,正准备给乔清宛捆上绳子。
但他刚低下头,乔清宛见状,乖顺的眼神瞬间一变,另一只手藏在袖子里的手几乎在刹那间,就亮出了手中的金簪,乔清宛毫不犹豫,用力扬起手,随即重重落下,将金簪猛地插进了碧柳的脖颈处。
碧柳还未发出一声声响,脖颈处就瞬间一凉。
他双目圆睁,错愕地看着被喷的满脸是血的乔清宛,张了张嘴,来不及说出一句话,就僵硬地捂着脖子,重重倒了下去。
乔清宛冷冷地看着他往下倒,片刻后猛地拔出簪子,用衣袖擦干净,任由鲜血从碧柳的脖颈往下淌,很快就沾湿了地面。
乔清宛将金簪擦干净,重新戴回头上,随即迅速转身,回里屋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朝门外跑去。
碧柳还没有死透,在乔清宛马上要跑出门的时候,忽然回光返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乔清宛的脚脖子,把乔清宛吓了一大跳。
乔清宛捡起地上的匕首,用力在他心口补了一刀,直到碧柳彻底没有了气息,他才赶紧打开门,朝门外跑去。
他跑得时候太急,连金簪掉在了地上都没发现,正准备穿过小巷子去东宫找武思忧,却没想到暗处忽然闪出来一个人的身影,忽然从后面穿过,用沾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了他的口鼻。
乔清宛用力挣扎了片刻,可迷药的药效实在太过于厉害,乔清宛还未咬破自己的舌尖保持清醒,迷药就已经进入了他的鼻腔,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最终浑身脱力,缓缓向后倒去。
他的身体被人托着,缓缓倒在了地上,直到失去神志之前,乔清宛勉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却只能看见挂在那人腰间摇晃的玉扇残影,还有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
“长孙妃,得罪了。”
耳边的叹息声音很熟悉,几乎是让乔清宛瞬间就意识到了来人是谁,可他还未脱口而出那人的名字,眼前就彻底一黑,没有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