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提前知道了什么风声,见薛龄君出来,兴冲冲地提起裙摆走过去,道:
“父王是不是答应举荐武思忧去参加武举了?”
“王爷答应了,还托我转交举荐信。!嗖^餿¢暁*税*蛧¢ `埂_辛?罪`全.”
薛龄君颔首:“我先去给武思忧传个话,等会儿就去武科院。”
“你不用去找他了,我去找他,我,我亲自转告他!”
梁琼华兴奋的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薛龄君,你总算是干了一件人事!”
“..........”薛龄君哑然。
他默然看着梁琼华,静了半晌,好久,看的梁琼华都快要不自在了,才问:
“安远,你果真不想嫁给我为妻么?”
“不想。”梁琼华抱臂,似乎想到了什么,说:“你这么无趣,谁会喜欢你........也就元淮喜欢和你说话!”
薛龄君也不恼,只笑道:
“既如此,等皇长孙殿下回来后,我便和王爷提,不再商定梁薛两家结亲之事。*看?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全¢”
“这还差不多........等等皇长孙殿下!.........元双找到他兄长啦!”梁琼华瞪大眼睛,道:“那伯伯岂不是很开心!”
“是啊,太子殿下已经命人去将皇长孙殿下接回来了,估计三个月后,就能在京城见到皇长孙殿下了。”薛龄君答。
“那太好了,又有人陪我玩了!”梁琼华高兴的甩了甩披帛,哼着歌跑掉了:
“我现在就去告诉武思忧这个好消息!”
薛龄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点也没有对解除婚约的不舍和不高兴,全是解脱了的欢欣。
他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再度抬头时,他双眸已经恢复了平静,一言不发地抬起脚,往门外走去。
梁琼华一溜烟地跑到马厩,还未看见武思忧,就吼出了中气十足的一声响:
“武思忧!”
几秒钟之后,武思忧的脸探了出来,纳闷道:
“郡主,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我又来了。^天!禧·晓¨说`徃¢ *免·沸/阅?毒*”梁琼华的嘴巴慢慢地撅了起来,很不高兴,踢踢踏踏地走了进去:
“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难不成是我要涨月钱了?”武思忧眼睛一亮。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怎么就这么俗!”
梁琼华指尖绞在一起,气呼呼道:“我帮你向父皇求了一个比涨月钱还要大的恩典呢!”
以武思忧的脑子想不到什么比涨月钱还要更大的恩典,闻言登时兴致缺缺道:
“啥啊?”
“哼哼,”梁琼华指了指自己的脸,得意道:
“求我,我就告诉你。”
“那我不想知道了。”武思忧转过身,继续喂马:
“爱说不说。”
“哎,你这人.......!”梁琼华噘嘴,默默生了一会儿气,见武思忧不理他,只好走到武思忧身边,不再卖关子:
“我和父王说了,你功夫不错,让他写举荐信给武科院,推荐你去参加三日后的武举。”
“啥?啥是武举?”武思忧只知道不举:
“参加了有什么用?能涨月钱吗?”
“.........”梁琼华气的小脸绷紧,好半晌,才道:
“你参加了武举,若能拔得头筹,日后便能入朝为武官,到时候领的可是朝廷的俸禄,比你日日在王府喂马要好得多!”
“原来如此。”听见有钱赚,武思忧来了精神,点头道:
“那可以。”
他把最后一把草料洒了进去:
“多谢郡主,我会参加的。”
他拍了拍手,道:“那我现在就得回去,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娘子。”
梁琼华见武思忧开窍了,忙“嗯嗯”了几声,正想鼓励他,但当他把武思忧的话在脑海里消化了一遍后,登时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要栽倒在地:
“你.......你有娘子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来京城之前就有了。”武思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而且我娘子都有孕了。”
........有!孕!了!
这三个字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把梁琼华劈的理智瞬间掉线,整个人如同泥铸一般,瞬间呆立在半晌。
他还想以此来向武思忧邀功,没想到搞了半天.........他竟然白白给另一个双儿做了嫁衣裳!
梁琼华又是难受又是想哭,片刻后强忍着泪水,用力推了武思忧一下,差点把武思忧推的栽倒进马厩里,才带着哭腔跑了:
“武思忧,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