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宛“嗯”了一声,“确实。¨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
“......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武思忧奇怪道。
“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乔清宛伸出手,指了指前方,武思忧转过头一看,只见他们的面前站着一群黑压压的熟悉的人脸,平静道:
“这些人,不是都来了吗?”
之前被武思忧打过的大汉此刻正站在一个四十多岁左右、手中拨着佛珠的中年男人面前,指着武思忧道:
“六爷,就是他,第一个带头,不交保护费,现在整个朱雀街的摊主,都合起伙来对付我们,都不交保护费了。”
中年男人闻言,手中拨弄佛珠的动作一顿,随即掀起眼皮,抬起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武思忧和乔清宛,微微一笑:
“清宛,六叔照应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回报六叔,断六叔财路的?”
乔清宛闻言,动作微微一顿,见实在瞒不下去,便伸出手,掀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底下的真容:
“六叔好眼力。~卡,卡^暁\税~王~ ¢埂/欣·蕞*全~”
“虚长你二十多岁,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言罢,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武思忧,道:“这位是?”
“........我相公。”
乔清宛道:“你别伤他,我和你回去就是了。”
马六爷闻言哼笑一声,脸上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揶揄,道:
“清宛,祝老爷和祝少爷,这连月来,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乔清宛用力攥紧了拳头,忍下胃中的恶心,勉强道:
“是么。”
他说:“你别伤我相公,我和你走。”
言罢,他抬起脚,就想往前走,手腕却被一个人死死抓住:“不许走。”
乔清宛下意识回过头,只见武思忧上前一步,将他搂在怀里,随即解下腰上的软剑,指着马六爷道:
“这是我的妻子,怎么交由你随便带走?!”
“什么叫随便被我带走?”
手下的仆从端来一把椅子,马六爷顺势坐下了,坐在街心,一边盘着珠串,一边和武思忧对峙,嘴角衔着冷笑道:
“祝家手上,可是有乔清宛的卖身契的,你想把乔清宛留下来.........又凭什么?!”
第15章 过往
武思忧倒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x,s,a n?y*e?w?u`._c¢o\m*
难怪上辈子不管他干多少活,赚多少钱回到家,交给乔清宛,家里始终穷的底儿掉,估计是乔清宛偷偷攒起来,给自己赎身了。
想到这里,武思忧心中稍有了定数,微微侧过脸。
正想说话,就看见想来冷静的乔清宛此刻脸色毫无血色,瞳仁不自觉放大,嘴唇也在颤抖,指尖攥着他的手臂衣袖,用力到指骨泛白。
他在害怕。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乔清宛就开了口,道:
“你......你闭嘴!”
他的声音沙哑,几乎要听不出原本的清亮音色,隐隐带着怒意:
“若不是,若不是我那时尚且年幼,怎么会被你们骗着,签下卖身契!”
话音刚落,马六爷就哈哈大笑起来,连带着周围的一众仆役也笑了起来,道:
“乔清宛,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
马六爷捻了捻嘴角的胡须,细长的眼角往下撇,一副轻蔑模样:
“你还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乔州牧的嫡双呢!若不是当初祝老爷心善,把你带回祝府养大,你这会还不知道沦落那个春街柳巷,当妓子呢!”
“........”乔清宛气的浑身发抖,怒火烧到了喉咙,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握紧拳头,眼睁睁地看着那马六爷的双唇一张一合,任由无力感如同浪潮般,将他狼狈地拍打在岸边上。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腹中才编好说辞,睁开眼睛,就听见耳边的武思忧开了口:
“你这老头,说话好生难听。”
他说:“我听人说,你之前也是祝家的管家吧?按道理来说,你也是祝家的仆人,同样都是仆人,你就高贵到哪里去了?左不过你只是被祝家放出来乱叫的狗罢了,还自称马六爷呢,我呸!我家娘子被我养的干干净净,不会宿在春街柳巷,反倒是你,这幅丑陋容貌,就算是当龟公,估计也没有人收!”
话音刚落,街道两边就响起了笑声,引得祝家的家仆警惕起来,环视四周,用警告性的视线扫了街边一眼,直到笑声落下,家仆才走到气的浑身发抖的马六爷身边,道:
“六爷......”
“给我动手!”
马六爷一拍椅子,猛地站了起来:
“把他给我往死里打!”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