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潇眼睛哭的红肿,拉着风锦石的手止不住的哭,伤心的模样不像作假。\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
风锦石多次想撤回手无果后,只能抬眸干瞪着齐潇。齐潇权当没看见,她哭诉着郡主不可自暴自弃,保重身体,养病要紧。
就当风锦石快被她哭睡着了,她才有其他的动作,
拿出双刀一副,正是之前展示给风锦石看过的青鸾刀,还特意加上红穗两条,大有模仿红穗双刀的意思。
“郡主喜欢看风锦石的话本子,瞧瞧我这刀与他的那副像不像?”
一点也不像,风锦石心里忍不住回复。
没有得到回应的齐潇自顾自的舞起刀来,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倒是能驾驭双刀,却驾驭不了那长长的红穗,很快红穗便打结缠住手臂。
她尴尬的笑道:“果然红穗双刀不是什么人都能舞的。”她坐回到床边,把刀塞到风锦石手中道:“总有人说风锦石刀上的红穗太长是个累赘,是个无用之物。¢n′e-w!t¢i^a′n.x_i!.!o·r-g·不过是少年人彰显自己武功高强的得意表现。”
“可你却说不是。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说的吗?”
问题丢了过来,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但从风锦石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感兴趣了。
齐潇把玩着红穗道:“你说这长长的红穗啊,是风锦石的善意,是风锦石的手下留情。”
风锦石微微抬眸,终于开了口:“我……真是这么说的?”
“对呀。说得十分坚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风锦石亲口与你说的。”
风锦石轻轻抚摸上红穗,扬起这些天来第一道笑容。那时的我们互不相识,而你却如此懂我。
说来可笑,我这混江湖的最开始竟怕伤人杀生,但生于此又不得不打,不得不杀。那一尺半长的红穗就是给自己设的累赘,这样便可慢一分,少一力。~8*6-z^w^w^.`c*o`m*
齐潇拉过郡主的手道:“我相信风锦石不是什么妖人恶人,她们不信你,我信。”她的老毛病完全改不掉,又是动手动脚的。
面对齐潇的得寸进尺,近来心境平静不少的风锦石渐生怒意,想到若是躺在此处的是玉青蘋,指不定会多么厌恶害怕。
她猛地发现自己并非什么都不在乎。会在乎小郡主的身体,尽管吃了会吐,还是会忍着恶心去吃,喂饱养好这具身体。
就比如现在,更不想小郡主的身体被齐潇去占便宜。
“滚。”
这声滚让齐潇愣了许久才道:“郡主,您说什么?”
风锦石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齐潇塌下身子,正要等郡主讲话时感受到脖颈处的冰凉,锋利的簪子已划开皮肤,就听郡主警告道:“从今以后离我远些,再有下次,绝不手软。”
颤抖的眸子瞥向郡主,齐潇害怕的同时觉得郡主变化太大,往日软弱如绵羊,今日为何如恶犬般狂躁?
“滚蛋。”松开簪子的瞬间齐潇逃的飞快。
风锦石望向窗外的阳光明媚,心情豁然开朗。替郡主教训了“登徒子”,兴许我也没那么无能。
“郡主您没事吧?”方才见齐大小姐跑的飞快,担心的她也跑进屋来。
“齐大小姐为何跑的那么快?”
“有老鼠。”风锦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道。
“啊!!!”如意一边尖叫一边拿过鸡毛掸子护在郡主身前到:“郡主莫怕,如意在呢。”
“不必,已经跑远。”
如意愣愣的回头,她握住郡主的手道:“您今日说话了!您今天和奴婢说了两句话!”小丫头高兴的不得了,鸡毛掸子扔到一边竟不顾礼仪抱起郡主来。
温暖的怀抱似乎将风锦石的心给暖热,被如意的热情感染着,她那板着许久的脸终于化开几分。
“吓死奴婢了!您心里要是有什么事,千万别憋着。不想与奴婢们说,你可以写下来。”她松开郡主,蹬蹬跑了出去,又蹬蹬跑了回来。
将锦盒放到床上道:“像以往一样,您还写信。”
这不是郡主存放遗书的锦盒嘛?
风锦石指着锦盒道:“以往我不开心都是这么做的?”
如意点头道:“郡主曾说过,写出来就相当于吐出来,将一切的不开心都关押到锦盒中,那剩下的郡主就是天地间最开心快乐的人啦!”
从如意的描述中,好似看到说这话的玉青蘋,那俏皮的模样让风锦石勾起嘴角,她带着浅浅的笑容抚摸着锦盒。
“奴婢伺候您写信。”如意麻利的磨起墨来。
“行吧,既然如此我也来写一封。”风锦石来到书桌旁,捏起笔久久未曾下笔。
近些天发生的事就像一团乱麻,颓废许久,根本就没有进行梳理。落到字面上,竟不知从何写起。
斟酌期间她注意到书案上的一封信,挺厚的一沓。翻过面去,上面写着永明郡主亲启,落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