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虎并没觉得妹妹这样做有什么不对。·8*1*y.u.e`s h~u¢.\c?o,m-
他们山里人,向来恩怨分明。
本就和离没什么关系的两人,对方非得黏上来,还当众泼脏水污蔑。
如此没将他打死都不错了。
区区一只手而己,那是他自找的!
“行,那咱们就等好消息。
姓齐的还没考上举人就这样,若是叫他考上,那还得了?
到时候搞不好,成天都在琢磨怎么针对你。”
池鱼颔首:“嗯,所以就别怪我心狠,是他自找死路。
对了大哥,明天我要跟阿牧回一趟池家坳,家里的钥匙,你先拿着。”
池鱼说着,将钥匙递给对方。
池大虎将钥匙揣到怀中,问:“那你大嫂还有二哥三哥呢?”
“都在洞府中,今天阿牧给我寻了些人,现在就在里头。
之前我出门的时候,二哥三哥在给他们搭油布棚子。
大嫂说,要认一认人,可能还想着,要怎么管。”
“有多少人?”
“二十三个,大哥要不要进去看看?”
“也好!”
随着他这话一落,池鱼将带着他进空间。
等到兄妹俩到牧场这边时,由于油布多,便搭了两个油布棚。·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或许也是因为人多的缘故,这会儿棚子己经搭好。
与两个木屋排成一行。
池鱼进去看了眼,见里头空荡荡的,只有地上铺着薄薄一层稻草。
池大虎围着油布棚转了一圈,才说:
“可以支撑的东西太少了,还得去砍几棵树才行。
不过小鱼,你说的人呢?”
池鱼左右看了看,最后感受了一番,回道:
“在河边大哥,要不去看看?”
“好!”
等兄妹俩来河边的时候,在上游平时他们提水喝的位置,看到人。
不过他们在这的原因是,灶台居然搭建在这边。
这会儿众人,就在这吃饭!
池巧抱着壮壮,正跟一个二十出头,蜡黄的面色中带着些秀气的妇人在说话。
眼角余光在看到池鱼过来时,便站了起来。
正在跟她说话的妇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等看到池鱼后,也跟着站起身。
不仅是她,就是其他被一起收进来的人,见状也如此。
等池鱼走近,他们面带恭敬,异口同声喊道:“夫人好!”
别说是池鱼,就是连池巧跟池大虎三兄弟,见状都不免愣住。.t?a-k/a`n*s*h?u~.?c′o.m′
他们似乎,都还没介绍来人的身份吧?
池鱼反应很快,听到这问候声,就问:“你们知道我?”
“知道,牧爷给我们看过夫人的画像。
牧爷说您是他的夫人,我们的主子。”
池鱼还真不知道,秦牧手中有她的画像,不过这会儿她也没多问什么。
见他们饭还没吃完,就示意他们坐下。
“你们吃你们的,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的情况。”
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姑娘,双手捧着碗,在满足地喝了一大口粟米高粱粥后,一脸感恩道:
“我们很好,多谢夫人关心!”
她旁边那个十来岁的女孩,则是感叹说道:
“夫人,这是我从小到大吃过最浓最香最好喝的粥!”
其他人没说话,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心中的感激。
也是,现在除了建州府外,其他受灾的两个府,绝大多数老百姓的日子,都极为艰难。
而建州府的老百姓,日子要过得好的,当属安平县。
眼下就连安平县的百姓,都由一日三餐改成两餐了,何况是其他地方的人。
“好喝就多喝一些,在这干活,不说别的,饭菜管饱!”
池鱼的话对这些人来说,就是最大的恩赐。
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这些十来岁的孩子,正是能吃的时候。
至于那三个妇人,能被夫家赶出来,可见往常的日子,也是过得极为艰难的。
瞧她们那瘦弱的模样,想来平时连吃饱饭都是一种奢望。
更甭说,那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残士兵了。
秦牧可是跟她说过,这些人都是军户,且家里都没人了的那种。
池鱼对军户的印象,还停留在现代看的那些小说当中。
根据她的记忆,军户是世袭的。
身为军户,家家户户必须得有男丁参军。
首到,最后一个男丁死绝,才可以不用入军!
而眼前这些人虽是伤残,但他们日后若是成亲生子,他们的子嗣,同样也要入军。
想要脱离军籍,只能立功升官。
然而士兵千千万,立功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