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沈叶君跟她娘,在县城的时候,都是靠做针线活为生。~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修改下嫁衣的大小,对她们来说,没什么难度。
池鱼还以为自己的亲事简单办,到时候就简单请个三五桌就成。
没想到,秦牧居然连嫁衣都准备了。
她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说:
“好,回头我试试。不过阿牧,方大人真的要来吗?
咱们这里这么远,他这一来一回,得耽搁不少时间。”
“我也权过,意思等我们回县城,到时候再请大伙儿吃饭,然后让他给大伙儿说几句。
他不同意,说咱们的双亲都不在了,不过你好歹有亲如父母的哥哥嫂嫂在。
既然这样,在这边摆酒拜堂,就以这边为主。他作为我的家人,自是得来一趟。”
秦牧说到这,顿了下,再次确定西下无人,就突然俯首在池鱼耳旁轻声说:
“小鱼,我过来之前,方大人来寻过我。与我说过,他的真实身份。
我十三岁入军,十六七立功后,便成为他身边的人。
他弃武从文,我便作为陪读兼侍卫,陪在他身边。
我早猜过他的身份不简单,应当不仅仅是镇北侯府之人,却不曾想,他是当今的十一皇子。 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是当今圣上与皇后之子,也就是中宫嫡出,本名楚烨泓。”
池鱼跟姐姐都猜到过,方县令的身份不简单,但也以为,可能是侯府比较受宠的下一辈。
或者说,极有可能是侯府的继承人。
但万万没想到,会跟是皇子,且听那意思,还有可能是日后的太子,亦或是大胆一点想,就是下一任皇帝。
这会儿听到秦牧的话,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她不知道对方为何会来此地做个小小的县令,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安平县何其有幸,居然能叫他来这任职。
他若是做皇帝的话,这个他亲自管理过的地方,于他来说,肯定有特殊的感情。
日后这里的百姓,想过得不好都难!
若是能叫他记住池氏一族的话,那他们岂不是也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莫怪乎郑县丞跟金陵的乔家,会不惜一切代价,辅佐他。
在池鱼这么想的时候,秦牧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握住她的手。
之后忍着耳根传来的**,继续说:
“他说他会在这待三年。等回京,作为他的陪读跟侍卫,我得跟着回去。
去年算一年,今年一年,明年不知具体何时回去,时间待定。′如^文-网^ ^首?发·
你献上去的东西,他都记得。
今年下半年,等官田的土豆产量出来,他便会上书为你跟池氏一族请功。
他的意思,先赐池氏一族一个大义之族的牌匾,并免除池氏一族,包括现有的池家坳人,未来十年的徭役跟赋税。
另外你家,就是你几个哥哥的子嗣,现有的三代人,都免徭役跟赋税。
不知你,意下如何?”
池鱼听到家里三代都免徭役跟赋税,挺开心的。
何况还有池氏一族,接下来十年内也免。
只是在听到秦牧说,你意下如何后,她就眨巴着眼睛问:
“就这样?我呢,那我呢?”
东西是她弄出来的,哥哥家跟族人都有奖励,那作为研发的人,她呢,没有吗?
秦牧听到那句我呢时,有些不太自在,故而清了清嗓子说:
“小鱼,到时候你己经嫁给我了。你做出来的利国利民之事,赏你族人,赏你夫家。
届时,我会借你的光,往上升一升。你的诰命,应当也会跟着下来。”
身为男儿,升官还得靠媳妇,这让秦牧觉得羞赧又自豪。
羞赧是他觉得自己本事不足,才会靠媳妇,有吃软饭之嫌。
而自豪,自是因为媳妇优秀!
池鱼是现代人,觉得因为自己的优秀,族人跟夫家因此沾她的光可以。
但是属于她的功劳,别人不可磨灭。
当即就见她板着一张脸说:“阿牧,土豆是我跟大哥还有大嫂,一起想办法种出来的。
再有那个草木灰水泥,也是我自己捣鼓出来的。
你们可以沾光,但不能将我这些功劳占为己有。
这样别人知道草木灰水泥,只晓得,是池氏一族的人弄出来的。
知道土豆,也是池氏一族,或我大哥大嫂之类的弄出来的。
而我,只是作为池氏一族的姑娘,凭借族里或者哥哥嫂嫂的光,才能有幸嫁给你。
而你能升官,也是借了我池氏一族的光。
纵然咱们都知道不是如此,但不知情的外人,必定这么认为。
我是女子,不认为自己比谁差。故而属于我的功劳,不应被族里或者谁占去。
我要世人一说起草木灰水泥,就知道是池氏一族的池鱼研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