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流逝,此时恰值拂晓,太阳正好,带着朦胧的暖意。
其余几位柱也紧跟慢跟的出现,先是慰问了炼狱一番,后安静的等待主公驾到。
“即使身体好了也要去蝶屋检查一番哦,毕竟我们也不清楚有没有后遗症,所以,等到会议结束,炼狱先生和我一起去蝶屋吧。”
蝴蝶忍一如既往的笑得温柔,绛紫色的眼眸清清凌凌,平静如水。
猫头鹰同样回以热情的笑容,哪怕是说话也不会影响嘴角上扬的弧度:“好的!谢谢蝴蝶对炼狱的关心,炼狱感激不尽!”
“阿拉阿拉,炼狱先生言重了。”
“完全没有呢!炼狱发自真心的感谢蝴蝶!”
“言重了……”
“没有呢!”
……
看着没有尽头的废话聊天,蝴蝶忍黑脸微笑,额头爆出一个“井”字。
这发展让一旁的宇髄天元和甘露寺蜜璃不由笑出声。
“噗!”甘露寺蜜璃自认无理的低下头,脸颊泛起可爱的粉色,她小小声道歉:“对不起。”
蝴蝶忍面对甘露寺蜜璃才收了黑脸,她刚想说话,就听见稚嫩又清甜的女孩声音。
“主公驾临。”
一个身形单薄的男人,被两个白发女孩扶着从屋内走了出来,他上半脸布满了可怖的紫色疤痕,可神情始终温和,嘴角噙着笑意。
“早安,我的孩子们。”产屋敷耀哉虽已眼盲,但他还是习惯性的环视了一圈,“有人缺席了吗?”
下面跪拜的几人闻言也侧头看去,除了时透无一郎,他正盯着一朵云发呆,脑子里开始回想它叫什么名字。
“不死川先生没来……”甘露寺蜜璃小声开口,在她左边的杏寿郎自然也发现了,一时间,猫头鹰警铃大作。
果然,他之前交给隐照顾的竹筐现在正被不死川提溜在手上。
他毫不留情的一甩,竹筐被砸的甚至有韧性地弹了起来,后咕噜咕噜翻滚几周。
“请住手!”杏寿郎出声喝止,于公于私他都不想让你受到如此对待,“请住手!不死川君,主公尚未决策,请勿私自处理!”
听闻不死川实弥斜斜的睨了杏寿郎一眼,没说话。他恭恭敬敬的朝产屋敷耀哉跪拜,语气虽极力忍耐却仍藏不住怒气:“我是极尊敬您的,可您也知道,这是鬼杀队,而不是什么收鬼队!”
“上次的灶门祢豆子说什么两年没吃过人,它也确实忍住了对稀血的渴望,破例被留了下来……那这只呢?不会又是什么不吃人,可以为人类战斗吧?”
“可笑!来一只鬼轻飘飘一句‘我不吃人’便让其登堂入室?那百年来鬼杀队员以血肉之躯战恶鬼死伤无数算什么?!妇孺老人面对亲人死亡时的悲痛和无尽的等待又算什么?!”
不死川实弥深深喘了几下,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涨得通红。
坦实率真的猫头鹰第一次犹豫了,他明白同僚面对此事为什么会如此激进,可他将要汇报的事无疑会为气头正上的同僚再加一把火。
——不死川君杀了你也未必不可。
可是……
29.
……鬼杀队队规,不得向主公隐瞒一切。
“主公大人,少女不比灶门少女,她……需要定期饮食鲜血,但她没有吃过人,饮血也是迫不得已……”
回应杏寿郎的只有不死川疯魔一般的低笑,只短短几分钟,他眼眶里的血丝变得更深更多。
他就像一个被道德束缚全身的邪佛,终于等到了一丝放纵的裂痕,而这向往自由的狂风势必会将一切罪恶摧枯拉朽!
“哈?要喝血啊……”
不死川实弥再没有顾虑,拔刀对着竹筐狠狠捅了下去。
“下地狱喝个够吧!”
“少女!”
炼狱杏寿郎和不死川实弥的声音交叠在一起,火红的羽织在空中飞扬。
鲜血横流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最先出现的的居然是布帛撕扯的爆裂声。
不死川实弥的刀被一截短粗的竹筒钉在半空,明明竹筒中间被刀刃挤的龟裂,可任他再怎么用力,刀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
不死川实弥脸上连带手臂青筋齐齐暴起,不可置信的看着因抬手而露出的一点雪白皓腕。
怎么可能……不过是竹子而已……
他站的恰好是个向阳处,高大的背影倒是为你遮了个阴凉。
那腕极白极细,偏又关节处泛着一笼薄红,手指细细长长,像是雨后冒出的春笋尖儿,透着一股水嫩。
除了过于尖锐的指甲,无论是谁来看都觉得是深闺姑娘家的手,美丽却脆弱不已。
可不死川面对它,却仿佛面对着世上最坚硬的磐石,无法撼动半分。
无声的交锋难得激起不死川实弥男人的胜欲,他继续发力,势要将这刀捅进你的身体。
你却没在给他机会,竹筒裂开的缝隙钻出一枝柔软的绿芽,如菟丝花般攀上不死川实弥的刀,紧接着,是越来越多的枝芽,几个呼吸间,半个刀身尽被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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